“你能跟我好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了罢。”
刚睁开眼的苏月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让她更反应不过来的话。
她不是掉下山崖摔死了吗?
难道地府发帅哥,还是她最喜欢的精壮汉服小哥哥?
阴间这么棒的吗?
“能过不?”精壮的汉子再次开口,挑起的眉眼,性感的薄唇,让苏月白的小心肝颤了一下。
“能过。帅哥,怎么称呼?”这么帅的男人肯定能过啊,苏月白擦了擦口水,又看了看男人深邃的凤眼,感叹着死了真好。
陆彦墨只听了“能过”二字便转身出去了,只留给苏月白一个精壮的背影。
卧槽,这得一米九啊,赚了赚了。
苏月白正兴奋着,突然有人甜甜地唤了她一句:“娘亲。”
还发儿子?
神经大条如苏月白,看到床下的小包子,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死了这个事儿的真实性。
难道,穿越了?
苏月白愣了两秒,突然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包子问:“这是哪里?什么年代?”
“这是东海国的边陲,青沙镇,现今是楚帝五年。”小包子愣愣地回答着,倒不是因为苏月白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娘亲抱他了,他的娘亲从来不会这样抱他的啊。
东海国什么鬼?
苏月白突然想起她看过的穿越小说,接着问小包子:“我是王妃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不?是丞相之女不?”
“娘亲?”小包子试探性的唤了一句,弱弱的伸出手扶住自家娘亲。
苏月白不依不饶,接着问小包子,问了十几个问题小包子都说不出来后,才冷静下来仔细打量家里的坏境。
粗劣的木头桌子,缺口的破瓷碗,散落在角落的弓箭和长枪,挂在墙上的斗笠,紧挨着炕的一口大锅。
穷,真穷啊。
果然穿越小说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苏月白无力地坐在炕上叹了一口气,小包子刚好递过来一杯水,她茫然接过问:“你叫啥来着?”
“二驴。”小包子脆生生的答完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噗……”苏月白呛得把刚喝的水全吐了出来。
咋给这么俊的孩子起这么个名儿哎。
穷人家的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
苏月白想起奶奶的话,以及自己的小名猪尾巴,突然意识到这个家可能比自己小时候还要穷。
算了算了,能再活一次算老天爷开眼了,还计较什么穷不穷的。
“姐姐。”突然,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传来,害的苏月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刚才那帅哥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大眼美女,这声音便是她发出来的。
那美女肤白眼大黑长直,一步三摇浅色衫。
标准的绿茶婊啊。
“陆大哥,姐姐这是怎么了?”绿茶婊的声音越发嗲,手臂几乎挂在了陆彦墨的身上。
“桃红,去陪你姐姐吧。”陆彦墨阴着脸,不着痕迹地甩开苏桃红的胳膊,转身走了出去。
呦,这是个鉴婊直男啊,给力!
“我挺好的,你自便。”苏月白看都么看苏桃红,自顾自的转了转胳膊:“哎呦,还挺酸的。”
“睡了七天,能不酸困么。”苏桃红的声音没那么嗲了,丢给苏月白一个白眼。
“我睡这七天你没少活动吧?比如勾搭你姐夫?”苏月白嗤笑一声,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绿茶婊妹妹,前来照顾病危姐姐,却看上了姐夫的故事。
这不,都不喊姐夫了,直接喊陆大哥,还是能腻死人的那种喊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廉耻么?勾引别人不成还被扔大街上。”苏桃红斜了一眼苏月白,不屑的说道。
“这么劲爆吗?快说说怎么回事。”
苏月白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在炕上盘起腿来了,一脸八卦地盯着苏桃红。
“你背着陆大哥,去勾引农庄李少爷,酒醉被人扔到大街上,不一定跟人怎样了呢,害的陆大哥丢了农庄的活计,真是个丧门星,还有脸问。”
苏桃红特别想好好骂上一顿,这苏月白要是死了,她就能嫁给陆大哥了,这是娘亲口答应她的。
可都七天了,谁知道这蠢货还能醒来呢?
苏月白挠了挠头,琢磨怎么应对面前这个绿茶婊,毕竟原主捅的篓子不小。
“姐姐,你让桃红怎么是好?你让娘如何见人?”
还没待苏月白想清楚,苏桃红突然呜呜咽咽哭上了。
苏月白抬头一看,原来是陆帅哥带了位老妇又进来了。
“陆大哥,姐姐要我给李家公子送信,还要娘亲自把她送到李家去。”绿茶婊哭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惨绝人寰,哭着哭着就往她陆大哥身上倒。
“你这个不孝的,让为娘的老脸往哪里搁啊,唉……造孽啊。”老妇人往长条凳上一坐,配合着绿茶婊的表演。
陆彦墨将手里的两个玉米面馒头递给苏月白,道:“月白刚醒来,不宜听你们啼哭,桃红把娘搀到西房里吧。”
苏月白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笑了。
得劲,太得劲儿了。
陆帅哥这是撕婊于无形啊。
……
穿过来的当天晚上,苏月白就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一枚不甘寂寞的乡村小农妇。
有个不辨是非的老娘和一个绿茶婊妹妹,还有个帅气的猎户老公和一个乖巧讨喜的儿子,好像还有一个在城里做工的哥哥。
这些跟她沾边的人,无一例外的穷,比她在现代那会儿还穷,只因这是东海国的边陲小镇子,天高皇帝远,要啥没啥,这的人都挺穷的。
这不,帅气老公又因为家里没得吃,上山打猎去了,而且交代了晚上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