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傻眼,看着手中的手机,完全搞不懂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被身后的人,推了推,他才惊悚地看着权赫朗,“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敢对他那个人中龙凤的姐夫,说那样的话。
“也许是断你前程的人。”
“我我我……我可告诉你,你敢动我,我一定要我姐夫替我报仇。”
“真想不到老二竟然有你这种,脑残小舅子。”
“你你你……我我我……我不是,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
无论他身后的两名武警,还是东哥,听到林华这脑残的话,都有种捂脸,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人的赶脚。
眼前的男人,分明连他口中的姐夫,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人还不知道收敛,一直拿那姐夫说事。
这么脑残的事,除了脑袋有问题的人,一般人绝对干不出来。
混迹军界的欧阳纤芊,虽对京城的世家不太了解,但权家和顾家分别是如何的存在,她很清楚。也知道这两家在军政上的主张,是背道而驰的。
如今两家的矛盾,还不是很尖锐。
等下一届军政界换届,这两家的矛盾将会彻底暴露出来。
届时,说这两家是政敌都不为过。
见眼前这个明显是顾家的爪牙,竟然是如此拎不清的人。
她觉得这顾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族。
否则,哪里会有这种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只知道逞能的人?
上校大人表示她实在不想跟这一脑残继续扯下去,便想着给他指条明路,赶紧解决眼下的问题,“我要是你,这会儿赶紧把这三个非法捕猎者绑了,交到相关部门,而不是在这里争辩谁是脑残。”
欧阳纤芊的话,叫林华一脸懵逼,似乎完全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以前他们也被发现过,我都是用刚刚的方式,把人打发了,为什么这次你们打发不了?明明我用的是相同的法子。”
“……”
欧阳纤芊被眼前这人的愚蠢,糊了一脸懵逼。
心肝脾都被他给蠢得,生疼生疼的。
这人能蠢到这种高度。
也是绝了。
“关于这个问题,你回去好好请教请教你那神一样的姐夫,他一定能给你解疑。”
“是哦!我姐夫是无所不能的,每次我碰到问题找他,他虽然恼我气我,说不管我,可最后都能帮我把事情处理好。”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做?”
“……”
欧阳纤芊内伤了。
彻底被这个男人蠢内伤了。
她捂着胸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跟你说,等你丢了这队长的饭碗,你可以去马戏团演戏。只要你保持现在这种样子,我保证你能财源滚滚来。”
见林华又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欧阳上校很是肯定地点头。
“我的话绝对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你身后的人。”
林华身后的人,表情比上校大人好不到哪里去。
欧阳纤芊知道,这些人跟自己一样,被林华的愚不可昧,蠢得风中凌乱。
她表示很想看看,他们会对林华说什么。
林华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队员,“她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去马戏团,会财源滚滚来?”
“因为你蠢出新高度,去马戏团可以娱乐人,叫观众哈哈大笑。马戏团你懂的,能博得观众的笑声,收入自然不在话下。”神补刀阿海很是正经地解答了林华的问题。
“混蛋,你竟敢说我是猴子,老子明明属猪的,才不是猴子。”
“好好好,您是猪,您是猪,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把您这只金猪错当猴子了。”
欧阳纤芊肚子都笑抽了。
今天这笑话,绝对是她今天为止听到的,最搞笑的。
她对林华竖起了大拇指。
“你可真不侮辱自己的属相。”
能把人的话,曲解到这种程度,她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傻子了。
“那是,我妈说,属猪好啊!她说猪吃完了睡,睡完了吃,不用担心太多的事情,有福气,我也觉得这样。”
完全没听出上校大人嘲讽意味的人,一听到这话,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所以蠢人也有蠢人的好,能将人侮辱的话,听成夸奖自己。
这也是项难得的本领。
上校大人真想见识见识,养出这么蠢萌儿子的母亲长什么样的。
当然,这只能想想,不过赞美赞美还是可以的。
“你妈真厉害,难怪能养出你这么逗比的猪。”
训练的疲惫,彻底叫这个二百五给治愈了。
欧阳纤芊不想继续跟她唠嗑了。
她担心跟这种说多了,智商会被拉低。
而那边趁她跟林华扯淡,又联系了另外的武警,才走过来的权赫朗,“上面很快会派另外一队人来。”
一听又叫人过来,林华不干了。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瞧不起人,有我们在,你们为什么还要叫人来?”
对这个脑残,权赫朗已经完全不想,搭理他。
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权赫朗只绷着脸,等着另一个主事的人到来。
半个小时,又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
这次赶来的是这大兴安岭武警支队的大队长,姓傅,电话中已经听权赫朗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赶过来的他,脸色相当难看。
虽权赫朗没表明身份,但能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给他顶头上司施压,叫他务必要严惩这件事的人,身后的势力必不容小觑。
厉眼扫向那边还一脸不高兴的林华,傅队长简直恨不得这个臭小子去死一死。
眼神却不敢太明显。
眼下他第一要做的事,是跟权赫朗表明态度,然后希望这件事,上头别叫严查。要不然,势头有点不妙,他担心过去这些年干的勾当,被人翻出来,那不好看,还会牵扯到很多人。
傅队长这点头哈腰的样子,丝毫没叫权赫朗的脸色有丁点儿变化。
他只是肃然着一张脸,听傅队长保证,这件事会秉公办理。
完了只对傅队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对这么个完全没情绪波动的人,傅队长表示完全不知道人在想什么。
心里有些忧伤,脸上却对他千恩道谢了一番。
权赫朗还有正事要办,交代了这件事上头会有专门的人,侦查,叫他们好自为之后。
跟欧阳纤芊快速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开,傅队长先叫人将那三个违法狩猎者带上直升飞机,才抬脚狠狠揣向林华。
“你个脑残,平日里做事不认真,到处溜须拍马也算了。碰到这种时候在这封山的地域训练的人,想也知道定是有来头,你竟然跟人硬碰硬,还跟人抖威风,你能耐了,啊?”
“我看他们只是穿着普通的作训服,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兵蛋子。”
“说你脑残还真一点没埋汰你。军人的作训服算将官训练也是一样的,能叫你这样看出来?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我真恨不得把你塞回你妈肚子里,让你回炉重造一下,免得你这蠢,都能把人活活蠢死。”
“我妈说我这样挺好的,再回炉重造,她不会答应的。”
傅队长也内伤了,“你可以给我去死一死了。”
见他还顶嘴,顶的还是这种蠢嘴,傅队长又是一踹。
“这次的事情已经惊动,市武警总队,你最好想好怎么交代,否则算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你这个蠢货。”
“不是还有我姐夫,怕什么?”
“市武警总队可不是顾家的人,对方身后站着谁,谁都不知道,你最好嘴巴给我把严一点,否则说了不该说的,牵连了不该牵连的人,被人拿来当替死鬼,别怪我没提醒你。”
扔了这么一句话,傅队长也懒得再跟这个蠢货说,自顾自爬上直升飞机……
……
伪装进山后的训练科目是滑雪战,这个训练科目跟M国一支,久负盛名特种部队的训练科目接近。
用这支特种部队的座右铭说,“不论到世界任何地方,不管是大海还是高山,不管是地面平坦还是凹凸坎坷,不管气候是酷暑还是严寒,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管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总之,不论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进行空降、潜水、从事山地战、丛林战、沙漠战、滑雪战、游击战、反恐怖战等各项特种作战。”
这支特种部队能达到这样的要求,他们的尖刀部队雄狮队也一样能达到。
滑雪战一共四天,两天单兵训练,连天昼夜集体滑战……,所有队员必须分散,并在十个时间内找到自己各自队员,再进行滑雪战!
这是在提高单兵作战能力的同时,提高战士与战士之间的默契度。
在孤立无援的追兵环境中,队员们要求生、逃避、抗拒、脱逃等同时兼顾,能很好地培养队员们的综合能力和坚强不屈的毅力。
伴着滑雪战落下帷幕,为期四周,近三十天的冬训也完美谢幕……
京都这边,由于小家伙转户口,转学的事,迟迟没回H市的权赫峻。
这段时间不能跟上校大人通电话,除了办正事外,是宅在家里当宅男。
近一个月没见过上校大人的男人,正掰着手指头,倒计上校大人集训的结束时间。
眼见只剩下两根手指头,他打算明天出发前往东北,将人截到京都,先见见家长。
说办办。
某先生立马起身,准备行装。
这才将东西收拾好,听到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他蹙眉,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这会儿有时间出来喝一杯吗?”
“你知道喝酒这玩意儿,我一向没兴趣的。”
“那咖啡厅,有事找你。”
虽知肯定没好事,权先生还是应约了。
咖啡厅。
“什么事叫你大晚上约我出来?”权先生也不废话,开门见上道。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不太赞同顾家在军政上的主张,也正努力想把他们拉回主流主张中。”
“老二,我没从军没参政,也从来不过问家里这些事,你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
“我知道,我也没要你做什么,只希望你将我这份心思,转达给老首长。”
“凭你跟老爷子的交情,这些话你完全可以自己跟他说,没必要多此一举,借我的嘴说。”
“那样的话,无论顾家这边,还是老首长都可能当成,我这是在投诚,我不能的。”
一个如果连自己的家族子弟,都投降政敌阵营的家族,很容易被人当成家族内部不睦,会被人钻空子的。他虽不赞成顾家的主张,但断不会做有损顾家的事情来。
“既然你知道两家的矛盾不可调和,你不能做有损顾家利益的事,又有什么脸要求我替你说话?”
“别忘了,我是权家子孙。”
“反正你没参军没参政,当说这些话,只为我这个朋友,难道不行?”
顾明瑞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耻,可东北那边的事态有些严重,深挖下去,顾家的暗庄很多都会浮出水面。
一个没底牌的家族,很容易被政敌连根拔起的。
自从那事发生后,他到处周旋,效果不理想。
他知道那个市的武警支队总队长,是权家这边提拔起来的。
才想着通过权赫峻,疏通一下。
权赫峻冷笑,“我替你顾家说话,为你们保留实力,将来好反过来对付我权家?”
“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可见你是不把我们过去的交情,放在心里了。”
“我本来还以为,只要两家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跟你的情义继续保留着。到那天真的不得不各自为家族利益的时候,要割舍再割舍。”
“如今看来,倒是我天真了。”
“两家这都还没开始怎么样,你开始利用咱们的交情,替你说这些话。”
“今天这事若是旭阳、玉凯或者小七,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出来,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们。唯独你提出来,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敏感,不能扯到家族利益上,却偏要拿这事难为我,摆明是不打算继续跟我来往。”
权赫峻说的这些,顾明瑞都知道。
但他总觉得,他们有三十几年的交情。
只要他帮着传一句话,没那么严重。
“我只是单纯想把事情解决,不要让两家的矛盾,提前爆发出来。你知道的,除了咱们两家,其他世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若咱们两家,现在开始掐战,便宜的便是那些世家。”
“你难道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别的世家如何,我暂时还看不见,但咱们的问题,现在存在着。”
“再说我一个低俗的商人,对你口中这些东西理解不来,也不感兴趣。”
“无论现在还是以后,这种事你找我不会有任何用处。”
这种事算他看得清楚,也不会跟顾明瑞去筹划,去说。
他们之间,任何时候,都不适合探讨这样的问题。
他以为顾明瑞跟他该有同感的。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这个男人的魄力。
“以后若只是闲聊,只要我在京城,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若是说这些涉及军政的事,别打了。我不想咱们见一次面,重复一次今天这些话。”
“你听着不烦,我却不想说。”
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是冷血的,以往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冷血对待自己。
今日咋一这样被对待,顾明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从没想过你的冷血,有一天会对我表露无遗。”
“男人有所谓有所不为。”
他又不是傻缺,损己利人的事,还要笑着脸,帮人做。
“你今天不说这些涉及家族利益的事,我不会说这些。”
“不说不说了。”
今天的事,明知道吃力不讨好,他还是硬着头皮给权赫峻打了这个电话。
一个家族要立起来,它的子子孙孙必须要一心为着家族。
守住家族的利益,是他的责任。
算为此吃委屈,也在所不惜。
“三儿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总可以说吧。”
“他来回从来不告诉家里这些,这个你知道的。”
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权赫朗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年也三十四了,差不多要从特种部队退下来了吧?”
特种部队的队员,年龄一般都在三十五岁以下。
三十五过后,要么退伍,要么转业。
毕竟特种部队,作为国家利剑一般的存在,其每个成员的条件,必须都处于巅峰时刻。
而人在三十五岁后,身体各项指标,总不如年轻的小伙子。
“按道理应该是,具体得看军部的安排。”
“他从军十几年,回家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辛苦了这么多年,该退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那种刀尖口的生活,还是交给那些小伙子好。”
“说这次好,咱们都在过年,他却在那满是大雪的大山深处晒雪,实在有够辛苦的。”
大兴安岭发生的事,权先生也知道,自然明白顾明瑞,为何知道权赫朗在哪里。
他不喜欢顾明瑞的论调,忍不住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咱们看着我哥辛苦,指不定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是苦是乐,都得自己担,不是?”
“如将来某一天,咱们为了各自的家族利益,站在了对立面,那也是咱们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抱怨可惜的。”
自从他刚刚那句话说出口后,两人之间已经颇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顾明瑞明显感觉到了。
以往忽略各自利益,彼此谦让的和谐,已经被他亲手打破。
顾明瑞知道,继续聊下去,只会叫两人尴尬。
“要不要再来一杯?”
“晚了,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那你早点回去陪小太阳吧。”
权赫峻也没推迟,直接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这两天我要回H市,估计得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看到小家伙。趁这两天,我想跟他多处处。”
“你也别回去太晚了,嫂子和妮妮应该也在等你。”
回到家里,被老爷子带着出去的小家伙,也回来了。
权先生拉着人回了房,将自己打算告诉小家伙。
“我争取把上校带来京城,见见你。实在带不回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跟她说的?”
“叫她得空记得跟我视频,我想她了。”
“没问题,还有吗?”
“还有说,日后我留在京城陪曾爷爷了。她若想有孩子陪她,赶紧趁年轻再生一个。别回头成了高龄产妇,想生都生不出来了。”
权先生大囧。
看来这段时间,老爷子、大伯母和三婶在这小家伙耳边说的话,起作用了。
虽然已经有小太阳了,但几位长辈都觉得这孩子还不够多。
如今有对象的只他一人,于是一家人把权家第四代的第二个孩子,也寄托在他身上。
这些天没少在小家伙耳边,跟他说这些事。
这才叫小家伙一下子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记住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好,在上校面前你可千万别说什么高龄产妇,什么趁年轻再生一个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这些词还不适合从你嘴巴你吐出来,要说也该由我来说。”
“你只要说想要个妹妹好。”
“你不担心上校说,我才跟你一个月害我我思想超年龄的成熟?”
秒懂权先生意思的小家伙,很是鄙视地说了句。
“……”这属性熊的孩子,最让人讨厌了。
小家伙才不管权先生心里的吐槽,很有经验地说道。
“放心,说这话,遭殃的不止你,上校大人也会抽我的。”
“她会以为我这些定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学来的。然后禁止我上,不叫我接触到那些不良信息。”
“……”谁来告诉他,被儿子鄙视了,肿么破?
几个月相处下来,权先生表示现在的孩子,真的比他们小时候聪明多了,也特别会看人下饺子。在哪个人面前,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让这个人对他各种纵容。跟哪个人告状,效果最好,熊孩子心里的门儿清着呢。
他很庆幸这小家伙的三观已经养成,做任何事情自己都懂得把握度,从来不会过分。
否则,他估计该头疼了。
他现在特别能理解,司景灏在面对司哲霆小朋友的时候,心里那种酸爽的感觉。
小太阳这么个有原则的孩子,折腾起人来,都能要人半条人命,更不用说司哲霆那个智商手段完全不亚于大人的小盆友。
比如有一天,小家伙玩玩具,玩到怎么叫,都不肯停下来吃饭。他一个生气,把他舅舅才给他订做的歼—10模型束之高阁。
小家伙拿了一张禁止虐待小朋友的贴贴纸,贴在他的额头上。
然后他对我说:权先生你不能生我气,知道吗?
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对我生气,我会告诉欧阳上校,然后欧阳上校会生气不理你,不跟你生妹妹。
当时我的心,真的是各种酸爽。
欣慰小家伙不失童真的同时,对他这种警告的小行为,他不知道该去制止他?还是放任他这样好?
这段时间宅在家里,他也看了不少育儿书籍,那些专家讲的观点,很多有很有道理。但每个孩子的情况不一样,不能全部照搬上面的方法,得自己慢慢去摸索适合自家孩子的方法。
他暂时还没摸到熊孩子的规律,面对他的行为,还不会轻易去纠正他。
免得一个没纠正好,反倒起到反作用效果。
……
欧阳上校一干人从大兴安岭出来,几个学生直接奔往机场,回各自的学校上课去了。雄狮队的一帮成员有假也直接去了机场回家休假,没假的直接回队里。
权赫朗这次也要休假,却没直接回家,而是跟欧阳纤芊到了市里。
两人打算在市里待一个晚上,第二天一个回京,一个直接回H市。
到了市里,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入住。
放好行李,告诉欧阳纤芊一句,权赫朗便出门。
他特意多留一个晚上,是想去看看那非法狩猎事情的后续。
上次在山里,他没多少时间,没多去关注,但他看得出那傅队长跟林华是一伙的。
他信不过这些人。
必须亲自跟踪这事。
欧阳纤芊知道权赫朗的目的,也没说什么,交代了一声有事给她打电话后,拎着自己的行李进了自己的房间。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穿着浴袍出来了。
才走到床旁,听到手机铃声。
看到来显,脸上勾起一抹愉悦的表情,“掐好时间打电话过来的?”
“开门。”
“别告诉我,你这会儿在我门口?”
“开了门不知道。”
已经到门后的上校大人,通过猫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越浓。
“你还来真的。”说着,已经伸手打开门了。
外面的男人,手上捧着一束看着数量不少的玫瑰花,身上一件羽绒服,脑袋上还有几片雪花,脸上被冻得有点厉害,看着有点发黑发紫。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不低,上校大人两手攀上他的脸,在上面狠狠蹂躏。
男人由着小女人的手,在自己脸上作怪。
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小女人似乎瘦了一些,但眼睛看着比之前更亮,璀璨得仿佛能照亮人整个世界。
里面倒影着拉你个小小的自己,好像在告诉他,他是她的全世界。
被这样认知愉悦到的男人,伸手送上手上的花,“呐,你劳累一个月的犒赏,整整一百朵。”代表给她百分之百的。
一手接过花,一手将人拉近房里。
上校大人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我晒了一个月雪,你送我这几朵破花?”
看着上校大人手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权先生嘴角狠抽。
这煞风景的女人,女人收到花不应该是满脸开心,一下扑到男人怀中,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
这女人倒好,竟是嫌弃起来。
这样煞风景的女人,也他不嫌弃了。
权先生顿时觉得自己好高尚啊!
上校大人要知道权先生的想法,一定会摸摸他的脑袋,确定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不是脑子坏了,怎么忘记他们两人,可从来是某先生扒着她不放的。
心里‘嫌弃’归嫌弃,整整一个月不见,某先生还是相当想某个煞风景的小女人。
将上校大人拉到自己怀里,脑袋搁她脖颈处,呼气道。
“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打包过来送给你了,这几朵…嗯!破花,只是顺带的。”
“你说这样的犒赏够不够?嗯?”
瘙痒的感觉,让上校大人偏了偏头,“这么说你过来最重要的目的,是要给我暖床咯?”
“嗯!请问上校大人,现在给不给暖?”
“上校表示,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吃一顿好的了。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是先祭奠祭奠我的五脏六腑,慰劳它们这一个月的辛苦。”
“再说其他的事,比如滚床单,毕竟饱暖才能思**吗!”
小女人的知情趣,简直叫权先生再喜欢得不行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关心人要紧,“训练包括野外生存训练?”
“嗯!这一个月来靠山里的野味过日子,还整整一个月没洗澡。刚刚一到宾馆泡了热水澡,正打算换衣服去觅食,你来了。”
“好,换衣服吃东西去,先把你喂饱饱,回来我好开宰。”
“合着你这来找我,是为了滚床单的。”
“知我者,上校大人也。”
边帮上校大人拿衣服,边赏了她一个你懂的表情。
“你知道的,男人憋久了,不好。好不容易等到你自由了,你老公最想的事情,当然是将你狠狠压在床上,操练一番。”
“检验检验,这一个月的训练,你的体能有没有提高一些。”
“说说你的检验标准。”
“承受我五次索取,不晕倒。”
“一个月不见肾能变这么好?不会是趁我没在,偷偷吃那鹿鞭牛鞭那些玩意儿吧?”
没好气地敲了瞄着自己肾看的小女人,“拜托,你老公我可是憋了整整一个月,来个五次算什么?”
“这种事能累积?”
“能不能晚点你亲身试一试不知道?!”
一个月没见面的小情侣,这一见面不能抱着彼此的身体,缓解相思。
只能先这样,在嘴巴上过过瘾。
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人从客房出来,也没去其他地方,只到下面的餐饮部。
点了一桌子,当地的特色美食,上校大人也不管权先生吃不吃,自己操起筷子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权先生则一如既往,帮她挑鱼刺剔骨头,除此外是看她吃。
在很多人眼里,这样风卷残云的吃饭速度,影响观感。
权先生却不这么认为。
比起那些,吃得比鸡还小口,吃一口还要确定一次,自己的嘴角有没有沾到东西,或者牙齿上有没有菜叶子肉丝之类的千金大小姐。
权先生更喜欢上校这样,大口大口吃。
看着她吃东西会让人有种感觉,那是眼前的东西都是美食,叫你恨不得多吃几口。
权先生觉得,人活一世,吃喝最重要,没必要为了那所谓的名声脸面,矜持着。
嘴里塞着东西,上校大人看着对面那个一口都没吃的男人,“不会是被我凶残的吃相吓到,吃不下吧?”
“不凶残我还不喜欢呢。”
他觉得真正的男人,得娶这样的媳妇,做什么事都不扭捏。
“你的审美观可真够奇葩!”吐槽了一句,上校大人才表示自己的欢喜,“不过,配上我这么凶残的女人,刚好。”
“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我这个锅盖生来是为了配你这个锅的,自然你看我顺眼,我也看你顺眼。反正咱们两,天生绝配对了。”
一听权先生这话,上校大人乐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类似的话,我还跟你大哥说过。回头有机会,他会说给你听的。”
“跟大哥处得不错吧?”
“我跟谁都处得不错,好伐?”
“我告诉你,我的人缘老好老好的,我的欧阳上校帮成员可多了,回头叫你见识见识,你家上校大人的魅力。”
在自己男人面前,上校大人从来不会忘了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叫自己的男人知道她有多优秀。
虽然说男人偷不偷腥,自觉最重要,但作为一个长期不能在男人身边的女人,通过各种手段勾住男人的心,同样重要。
“你的魅力你男人早见识过了,那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叫我的危机感特别强,丝毫都不敢马虎。”
“难怪人说有人的女人,容易勾住自己男人的心。”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女人,搁下手中的筷子,托住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你说为了你时刻有危机感,本上校是不是时刻得保持有人追的状态?”
“别的男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在我这边,你若这样想绝对错了。”
“愿闻其详。”
“咱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不多,再招惹太多的苍蝇,会浪费咱们本不多的相处时间,你想想是不是划不来?”
“可我觉得我不在的时候,有几只苍蝇给你打,不仅能给你解闷,还能叫你时刻想到亲亲老婆我,这样不好吗?”
她可不会忘记沈君昊被这男人,修理得多悲惨。
说一个男人肾不行,简直没比这个更侮辱人的了。
“不用他们提醒,我也整天想着老婆你。你都不知道,这个年我过得有多‘凄惨’。”
见一脸委屈样的男人,上校大人憋着笑意,“比我在大山深处晒雪,还来得凄惨?”
“家里个个眼里只有你儿子,压根看不到我。”
“那种你明明在眼前,去被自己在意的人忽视的感觉,有多酸爽,你一定不会想知道。”
“小家伙刚回去得了全家人的喜欢,初一那天送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这下更不得了。全家人包括所有的佣人老爷子大伯的警卫员,一干人全部被小家伙给收买了,如今那些人已经彻底成了小家伙忠诚的拥护者。”
“老爷子和大伯的一溜子警卫员,那一个个也是军中的一把好手,如今见着小家伙都毕恭毕敬的,那画面感有多强,你想想知道。”
听到儿子得到全家人认可,上校大人很是欣慰,“他比我想象的做得好。”
“简直没比他再优秀的孩子了。我为咱们有这样的儿子,高兴。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份礼物,感谢你把他教得这般好。”
“既然当年选择生下他,我会对他负责到底,不叫他因为父缺失,而性格有缺陷。”
她自己是在缺少父母的环境下长大,心中的遗憾,她不希望孩子身上留下类似的遗憾,才会将除军队的事耗费的精力外,全部用在小家伙身上。
如今见他长成这样,那般招人喜欢,她有种付出没白费的真实感。
“老爷子本来对你赞不绝口,见你把小家伙教得这般好,对你更是一个劲儿的夸。大伯母三婶他们,也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你。”
“明天先跟我往京里走一趟,见见他们,也见见小家伙,如何?”这可是他这次赶过来堵人的目的之一。
“这事这会儿我还没办法答复你,明天我给司令打个电话,若那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跟你去京城。”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也没什么好端着。
再说日后小家伙要在京城生活,她得亲自过去跟老爷子和大伯母,他们当面道谢一番。
“好,那事情这么定了。”
对此上校大人没异议,“你过来的事,大哥知不知道?”
“京城来的时候,不知道。刚刚给他打电话,问你们下榻的地方,知道了。”
“我知道他去处理,你们在大兴安岭碰到非法狩猎者的事了。”
“这事你也知道?”
“顾家那边找过我。”
想到那个被人说猪,还一脸兴奋的逗比二货,上校大人对顾家的人,有那么点看不上眼。
有这么蠢的爪牙,这家族要强大到哪里,她表示很有限。
“顾家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灵光?”才会一个两个做这么脑残的事来。
没错!
在她看来,这种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的人,简直是个傻缺。
要不是� �人当成傻缺。
要不然怎么会明知大家不是同路人,还开口求人帮忙?
小女人一脸鄙视的样子,愉悦了权先生,“他们只是自以为是点,脑子不灵光还不至于。”
“我、大哥还有那天你电话里听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还是有一些的。但我们心里都清楚,等两家利益冲突时,我们可能会站在对立面。”
“随着年龄增长,彼此之间几乎都达成一个默契,那是在一起时,绝对不谈论两家的事。”
“这次的事件估计牵扯很广,他才破坏我们的默契,想通过我跟老爷子那边打个卯,替顾家说个情。”
“被我很不客气地说了一通,估计日后再见面,关系再难维持以前的样子。”
拍了拍权先生的肩膀,“只能说你们的关系,一开始注定友谊的小船,随时有翻船的可能。想必你们各自心里都有数,如今这样也不过在你们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伤怀的。”
“伤怀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都说兄弟情可以维持一辈子,其实也不过如此。只要牵扯到利益,亲兄弟都可能拿刀子互捅,这种本不怎么牢靠的兄弟情,没了也正常。”
“需要刻意去维持的关系,注定长久不了,没了没了,不必可惜。”
真正铁的关系是,即便几年不联系,有需要只要开口,对方都能二话不说帮助你。
这个话题上校大人表示没多大兴趣,她比较想知道小家伙在京城的一切。
“权家应该在老的家属大院,想必周边有不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小家伙跟他们处得如何?”
付完款,两人回了客房。
拉着上校大人帮自己洗澡,权先生趁机将小家伙在京城的表现,详细说给上校大人听。
听到小家伙交了几个同龄的小朋友,上校大人也高兴。
“小家伙跟我抱怨过几次,说是没同龄小朋友可以跟他玩。我虽有心给他制造机会,奈何我住的那个家属楼,里头住的人,要么还没结婚要小孩,要么小孩放在老家,压根找不到玩伴。”
“这也是我坚持让他寄宿在学校的原因之一,毕竟学校同龄孩子多。”
“反正他的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操心他。咱们现在还是来说说,咱们造人的事,比较实在。”
“得知我要来找你,小家伙第一句说的话是这样的:以后我留在京城陪曾爷爷了,上校大人若是想孩子,赶紧再生一个,我还等着抱妹妹呢。”
“小家伙想要妹妹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加紧给他生一个?”
“今年,至少上半年不行,之前跟你说过,上半年我得忙得军演的事,会非常忙,不适合要小孩。”
以前政策不允许,又没男人,不说二胎。如今政策允许,男人又有了,不生个二胎,上校大人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有两个孩子,将来发生事情,无论是两兄妹,还是两兄弟,都能有个可以商量的人,比独生子女好多了。
但这次怀孕,她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孕育生命。
她希望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可以在父母亲一起期待的情况下,怀上。
更希望在孕期的时候,别像怀小太阳那般,折腾。
“好,那咱们回去先把证扯了,这次咱们一定得持证上岗。”
“扯吧扯吧。”
“心灵交流完毕,接下来叫咱们的身体,也好好交流一番。”
说着倾身压向上校大人。
上校大人也没矜持,大大方方摆出了叫男人喜欢的姿势,方便他行事。
男人虽然每次都猴急,却从来不会横冲直撞,而是耐心做足前戏,叫上校大人的身子也渴望他,他才开始攻城略池。
男人在这种事上体贴,容易叫女人满足。
这女人一满足,给男人的回馈,一定多多。
反正一个月没见的两夫妻,*,真真是折腾了五次。
一个月全身紧绷的训练,好不容易能休息一番,又被男人这样折腾,某上校很是没脸地晕睡过去了。
吃饱喝足的男人,却经常抖擞。
帮小女人清理完身子,又将她安置好,这次穿上衣服,去敲隔壁客房的房门。
早已等着他的权赫朗一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见弟弟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免有些妒忌,“我说你好歹顾虑着点上校大人的身子,人才从雪山上下来,连着一个多月没休息,你不能叫人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再禽兽?!”
“我不跟憋着难受的男人,说这事。”大喇喇挑了走到床边坐下,“情况如何?”
说起这事,权赫朗脸色不是很好,“拿了一个小喽喽顶罪,又交了几万块钱的罚金,其他的没了。”
“放长线钓大鱼,我估计这事是大伯授意这样做的,你用不着着急上火。叫他们以为上头没人敢动他们,他们才会放松警惕,叫咱们抓到把柄。”
“顾家不是傻子,哪能在明知道已经被人盯上,还去作奸犯科,等着我们抓住把柄?”
“顾家是不是傻子,咱们姑且不说。只要他那些个爪牙,有几个是傻子好。”
权赫朗笑了,“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我是看不惯那些人巡视枉法,拿着国家的俸禄,干着国家命令自己的事,这不明晃晃打国家的脸?”
“姑且先让他们得意一阵呗。”
“不过权中将的计谋倒是不错,放长线钓大鱼,那我等着钓条大的鱼回来。”不舒服归不舒服,权赫朗也不是鲁莽没脑子的人,对自己父亲的做法,倒是赞同。
“你这次回去,老二估计会找你。”
“找找呗。”
“前天晚上找了我,要我替他在老爷子面前示个好,被我狠狠说了一通。我跟他的友谊小船,估计翻了。”
“对他我从来当个泛泛朋友,没什么友谊不友谊的。”这是权赫朗比权先生冷漠。
两家的关系摆在那里,跟他的关系注定长久不了,何必浪费表情交一个明知当不成朋友的人。
“你以为他真的把我们当朋友了?”那个被谁还精明,比谁还懂得钻营的男人,权大校队长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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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文因为后天系统问题,分两章更了,亲们不要漏订了哦?!
另,以后感谢榜,我贴在留言板置顶第三楼的位置,省得有时候为了等看亲们送的东西,都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发第二天的文。像昨天那样没办法准时更了,么么大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