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父警卫员说白了其实是保镖工作,在国内还好,出了国门,欧阳纤芊的心没一天不是提着的。好在缅国、棒子国、柬国三国下来,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倭国这边眼见也即将顺利结束,欧阳纤芊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这次同来的警卫员,还有司少将。这个工作其实原来不干他的事儿,但他是名义上的警卫团团长,这次恰好军中没任务,他被叫了过来。
这天晚上酒店布好妨确保一切万无一失后,两人才坐在客厅聊天。
“我看你整个访问下来,心没放下来过,以往你执行任务也这样?”
“不会。”欧阳纤芊摇头,“军人崇尚进攻,喜欢把握主动。军部的任务,多是进攻,主动出击自己安排节奏。而这警卫员的工作,它是被动防守,防止别人来袭,哪怕咱们做好万全的准备,也可能被人钻了空子。一如咱们执行任务,不管对方的布防再严谨,都能有机会渗透进去,一样的道理。”
要欧阳纤芊自己能选,她宁愿选择去战场上与人厮杀,也不乐意干这种无时不刻,不担心被人攻击的事儿。好在,没出国的任务,在国内总体整体来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
司景灏赞同地点头,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兵家讲究进可攻,退可守,我手下那帮小崽子,类似的安防工作,可是他们的必须课之一。反正你只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时间对你整个职业生涯,绝对有帮助。”
“这个理儿我当然知道,可这过程当真是煎熬。好在,已经过了两个月。再有,这次回国没有出国访问的任务。在国内,无论从环境上还是心理上来说,都会比较轻松。”
“华夏国在外交上,素来跟其他国家往来不错,一般不会有人打咱们国家领导人的注意。当然,我这样说的意思,并非不用小心,而是在万全的安防下,可以不用像你这样,时刻如临大敌的样子。”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出任务,司少将便把自己看到的跟欧阳纤芊说。
“我表现这么明显吗?竟都被你看出来了?”欧阳纤芊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一直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你的确掩饰得很好,要不是咱们是同行,我又对你颇有了解,定是看不出你心里的担心。”司景灏朝某个房间努努嘴,“我敢说,那位看不出来。”
欧阳纤芊松了口气,“那好那好。”
其实在警卫团她并没指望做出多大的成绩,或者说在这里的成绩是需要以那人的安危受威胁为前提,欧阳纤芊并不希望这样的成绩。
她宁愿,大半年默默无闻的过。
这无关思不思进取,只关那人出事,无论于她自己,还是于国家都不好。
反正,她当时接受那人的好意,也是出于家族利益考虑。只要家族好,牺牲小半年的时间,又何妨。
司景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认同她的想法,“咱们这次任务很顺利,只要明天顺利搭上回国的飞机,万事大吉。”
没错!他们访问的任务,今天已经圆满完成,明天要回国,要不他们也没这个闲心,在这里聊这个话题。
“这次回京城,应该要去家里看看爸妈吧?”
司景灏点头,“跟我说说他们。”
“对我跟对悦姐无差别,至于你这个曾叫悦姐吃苦的人,会不会吃挂落,我不得而知。”
说起过往,司景灏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那些事情虽不是他所愿,却实实在在是因为自己,权悦才吃了很多苦。
想起当初权悦刚跟权家相认,自己求娶时,遇到的重重阻碍,司景灏满满的心塞。
如今权悦虽然已经是他正儿八经的媳妇,可这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岳父岳母大人。由着权悦被他们弄丢的事儿,怕是对这个女儿格外上心,自己怕是落不得好。
“比起爷爷呢?”老爷子是他最敬重的人,也是当时最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人。跟他做个对比,他好心理有数。
“拜托我跟他们接触才两天的时间,关键是那两天他们刚回来,正在适应环境,暂时还没太表现出他们的性格。这段时间,悦姐都在京城陪他们,想知道什么,回头问她最清楚。”
“还以为能先从你这边打探点什么呢。”司景灏有些失望,“你悦姐哪怕当年被我妈欺负成那样,都还能替我妈说话,岳父岳母大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在她眼里定是千般好万般好,问她没用。”
“你还真瞎操心,哪怕爸妈对你不满意,顶多也说你几句,又不会吃了你,真不明白,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主要是当年的事,我觉得太对不起你悦姐,每每被人提及,难免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的确最不愿意想起那段,权悦不好过,他自己也备受煎熬的日子。
“悦姐却很怀念那段时间。”权悦说没有经过那段时间的淬炼,哪怕她跟司景灏彼此相,最终怕也走不到一起。当然这话,欧阳纤芊不会对司景灏说。
“只要你对悦姐好,爸妈没道理,对你不好。过去的事,别想那么多了。”
但凡事关权悦,司景灏总变得没那么自信,甚至有些莫名,司景灏知道这样不好,想改却总是改不了。想到此,司景灏直接闭嘴,不再开口。
欧阳纤芊好笑地看着,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心里憋笑。
心想,也她家悦姐,有能力叫这个男人,这般样子。
两人没再开口,商量好,一人值上半夜,一人值下半夜。
负责下半夜的司景灏,先去房间休息,负责上半夜的欧阳纤芊,再次确定周边的人,全部在自己的位置上,才回到客厅坐下开微信。
她看微信,主要看的是老爷子专门用来,记录孩子们日常点滴的那个号。
加这个微信号的,只有家里还有其他相熟的几人。
老爷子每天都会拍照片,晒照片再配一些简单的文字说明。
出来这近一个月,她并没往家里打电话,而是每天抽出一点时间,看这些照片,顺便点评一番。这一个月下来的照片,几乎每张照片,都有李欢两夫妻的身影。从照片中不难看出,他们这个月下来,每天过得都很开心。
对一个跟家里分离三十年,全无联系的人来说,能这么快跟家里相熟,适应家里的生活,小星星几人的功劳不小。
家里一切安好,欧阳纤芊很放心,可权赫峻那边却全无消息,她心里担心得紧,恨不能这会儿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面对那些困难。
但她知道这是妄想,所以只能想想。
按下心里的烦躁,欧阳纤芊收起照片,闭目,竖耳,养神。
很快上半夜过去,一如既往平安无事。
司景灏起床替了她的班后,欧阳纤芊去休息。
迷迷糊糊入了梦,梦中有一个铁笼精钢打造的笼子,每根铁棍子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两跟铁棍子间的间距只有三十公分。笼子的总空间足有五六平,里面光线很是昏暗,却能隐隐看到一个人影,一个手脚皆被铐住的人影。
欧阳纤芊想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却发现再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但对方身上给她一种熟悉,想要去亲近的感觉。
她不仅问出了声,“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对方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吟了一首诗:
走过山岗的
鱼
怎么度过一生呢
长出手,长出脚和思想
不死的灵魂
仍无处问津
做官是荣誉
能骑在马上
能找到水源
为什么沙粒纤尘不染呢
也闪烁发光
也坚固象星星
卡在心头
最接近答案是在井旁
但我们已退化
暗感水的寒冷
欧阳纤芊虽然不会背这首诗,却知道这是母亲做的《沙堡》
心里浮起微妙的感觉,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您是谁?跟我母亲什么关系?”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
“您真的是纪阳?”
“没想到时隔三十几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是从我女儿的口中听到的。”
得到男人侧面的肯定,欧阳纤芊迫不及待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里是哪里?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既然您知道我的存在,还能每年给我汇钱?为什么从来不让我知道您的存在?新国那教科书上的《沙堡》是您泄露出去的?”
听到他急急的声音,笼子里的男人,低低笑出了声,“你的性子,跟你母亲,当真相差很多。她是个遇到事情不疾不徐的女子,你却有点风风火火的样子。”
感叹了一句,男人也没再卖关子,一个个回答了欧阳纤芊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当年我袭击倭国皇宫被对方逮捕,他们看中我的刀法,想要我传授他们刀法,把我关到这个地方。”
“担心我自寻短见,他们告知我,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我不信,他们拿了你母亲大腹便便的照片给我看。他们说只要我肯把刀法交给他们,他们放我出去,跟你们团圆。”
“虽然我盼着跟你们团圆,但你知道的,倭国本以武道著称,我这套刀法是破解他们的倭刀的,我哪能这样做。没得到这套刀法,他们舍不得我死,因为有你们我同样舍不得死。没想到这一拖拖了这么些年。”
欧阳纤芊显然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那我要怎么才能救您出来?”
笼子里的人摇头,“我被关在这里三十几年,想尽各种办法打探这个地方,都没结果。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身上没任何工具,自己出不去,哪怕你现在知道我在这里,也找不到具体的地点。我这辈子,怕是只能在这里终老。”
“我这辈子遗憾的两件事,一是没能依承诺娶你母亲进门,一是没能亲眼看着我跟你母亲的女儿长大,害你少时受尽各种委屈。”倭国担心他自寻短见,时不时会告诉他,欧阳纤芊的生存状况,让他心里有念想。
其实,这些人不知道,他的这套刀法还没传给任何人,哪怕纪阳不知道欧阳纤芊的存在。为了这套刀法不失传,他也断不会自寻短见。
再有,他是个军人,军人哪怕不能战死沙场,也绝不会用这种懦弱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您要已经不在人世,这些是真的遗憾,既然您真的还在世,那这个遗憾一定不能真的成为遗憾。我一定想办法把您救出来,您等着。”
对这个生父,欧阳纤芊已经打从心眼里接受,虽然她现在不缺,但真正血缘关系的父,她还不曾体验过。如今有机会,她断然要抓住这一机会。
“你有这个心思,我很高兴。可惜我最近一直频繁梦到你的母亲,她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她希望我早日去陪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陪在她身边,难得她现在想要我陪,我总想着我不该再辜负她。”
“我的刀法口诀,瑞士银行保险柜里有,怎么练需要注意哪里事项,里面都写得很清楚,你记得拿出来练习。可以的话,把这套刀法传授给特种大队的所有成员。在热兵器时代,如果能结合冷兵器,断能更好执行任务。”
“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另外,我和你母亲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高兴。”
见笼子里的身影慢慢变模糊,慢慢消失,欧阳纤芊伸手要去抓,“不……不……不行,你不行走,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
见影子消失,欧阳纤芊猛地惊醒,脑袋有片刻的迷茫,约摸五分钟后,心思才渐渐转清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伸手打开床头灯,回想着这个怪异的梦境。
上次听婆婆李欢说过自家母亲和父亲的事后,她有几个晚上梦到母亲。
她看到母亲对自己笑,跟自己说恭喜,可自己问她话,她全然没反应,一点没听到。
今天这个梦,没想到真实到能跟对方实时对话。
想到梦境中,纪阳说要去找母亲,欧阳纤芊的心里,一阵阵闷得慌,似乎这个事情真的会发生一样。她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过后,干脆没在躺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细细想着梦中的事儿。
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密码,上次试过两次,压根打不开。后头没时间,她也把这件事情耽搁下来。真如梦中纪阳说的那般,那她的确应该把那套刀法找出来,发扬光大。
因为这套刀法,她自己也略有耳闻,当年纪阳能单枪匹马,横行倭国皇宫,跟将近两百号忍者对抗,靠的是这套刀法。众所周知,忍者用的都是倭刀。以一敌百,最后虽被捕,但那场战斗,场面的壮丽程度,不用想也知道。
在他以往的任务中,需要对上倭国忍者的时候,很多。忍者由于擅于隐忍,在潜伏方面做得相当到位,他们吃亏的时候,着实不少。倘若这套刀法,能在特种大队普及,的确是件好事。
这般想着,欧阳纤芊已经拿出手机,拨通妖狼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仿佛专等她的电话一般。
其实不是,而是这次出访,妖狼几人也跟着一起,只是不编制在体系内,而是作为体系外的补充。今晚是最后一个晚上,又在倭国妖狼几人没睡觉。这才有欧阳纤芊一打电话,对方接起来的事儿。
由于急于想证实这个梦的真实性,欧阳纤芊让妖狼几人,赶紧去瑞士一趟,又给了他们几个密码,让他们去瞧瞧保险柜里,是不是真的有剑谱。
妖狼听出她话里的压抑,没问原因,当下说立马收拾东西,去做飞机。
挂完电话,欧阳纤芊心里祈祷着,保险箱的密码是对的,再有是希望一切不要如梦中的情景那般,要不然她肯定得着急。
心里挂着事儿,她再也睡不着。这个时候她很希望,权赫峻能在身边陪伴自己,却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奢望。愣然看着外头异国的天空,身上散发着孤寂的气息。
跟权赫峻再重逢后,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孤寂的感觉。
无父无母,跟个无根的浮萍一样,她其实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时候却抑制不住……
……
同一时间,山姆国大使馆,权赫峻已经安全救出权赫朗,一同被救出来的,还有一位被关在那里关了三十几年的华夏国老兵,名唤王小五,身份已经确定过。
权赫朗受了些伤,余珺瑶正在给他做处理。
权赫峻正询问王小五问题,“难为你在那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三十几年,没被关疯。”
没错,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跟一口深井一样,只有一个碗口大的地方,能让被关在里头的人,看到天空。平日里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每个犯人间还不允许彼此交流。平常人,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个几个月,估计该疯了。
营救的时候压根没时间闲聊,这会儿安全了,王小五才说道,“因为我身上背有两个秘密,我必须把这两个秘密带回国家。要不是有这两个秘密支撑着我,真会疯掉。”
因为在里头没有黑夜和白天的差别,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里头过了多长时间。想到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几年,他的脸上瞬间落寞了起来,“三十年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去救他。”
“他?谁?”
“我的团长。”
“什么情况,说说看?”
“当年团长带着兄弟们,为了追查那批国宝,在倭国陷入敌人包围圈,被倭国两三百名的倭国忍者围攻。那个时候热武器还没这个时候这么发达,倭国的倭刀却很厉害。最后突围的只有我跟团长两人,其他兄弟都成了倭刀的刀下魂。”
“那时候团长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想着挟持倭国天皇,逼迫他们交出那批文物。团长直闯皇宫,我则趁乱掩护。可惜最后不敌对方,团长被捕,我要他的时候,也被捕。起初我们以为必死无疑,但对方看中团长的刀法,要团长教他们。”
“团长要他们先放了我,才跟他谈条件。”
“对方说不能放了我,但可以保证不杀我,最后我被送到那个监狱里。”
“以我对团长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把刀法传授给倭国。也不知道,倭国人会如何对待他。”
说起那段往事,王小五已经被折磨得浑浊的眸子,变得犹如天上的星星,很是灿烂,足见他对那段岁月的缅怀。
按压着内心的激动,听完王小五的话,权赫峻求证道,“您的团长,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最强兵王,纪阳?”
王小五乐然一笑,“看来你们在部队,没少听说我团长的威名。没错,他是纪阳。”说起纪阳,王小五有种与有荣焉的感慨。
确定自己的老泰山当年真的没死,权赫峻高兴得很,“你说对方会不他藏在哪里?”既然倭国人想要纪阳的刀法,只要刀法一天没传授,想必对方一天不会杀害他。
王小五摇头,“我与世隔绝了三十几年,哪怕知道当时被关押的地方,时隔那么多年,肯定也被换地方了。”
权赫峻一想也有道理,只要纪阳还活着,定能找到他。想到此,他恨不得这会儿给欧阳纤芊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知道这大半夜的,不好打扰她,只能生生按下心里的喜悦。
“想必您也累了,先去房间里面歇会儿,天一亮,咱们回国。”
被关了三十几年,没有地方锻炼,吃的东西又紧紧只能维持人的生命,没多少的营养,他的身体亏损得厉害,早疲惫了。权赫峻这么一说,他从善如流地回了房间。
那边余珺瑶也刚好给权赫朗包扎好。
他们这次的任务,当真算得上九死一生。
山姆国在发现这个监狱被人知道后,竟想着直接把整个监狱炸掉,毁灭证据。
好在那时候,权赫峻已经把消息发往各国政府,各国政府都派了外交大使,直奔那艘航母的附近。山姆国敢炸掉航母,却不敢伤了这些大使。
前后不差三分钟的时间,倘若各国大使的船再慢三分钟,监狱里所有的人,以及权赫峻一干人的命,全部得交代在那片海域。
真真是危险。
权赫朗的伤是在跟监狱里的狱警交手的时候,受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倒是没大碍。
想起整个过程,难免心有余悸,“还有你们做了两手准备,要不然咱们这会儿早化为灰烬。山姆国太他妈的混蛋,这次涉及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人,我倒想看看,他们要怎么跟各国政府交代。”
“别忘了这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权赫峻却不这样想,“间谍特工,本不是光明的存在,要用这些人跟山姆国讨便宜,不容易。”
“倒是像你这样的寄存者,可以找他们说上一说。”
“好在在狱中,我已经搞清楚里头有多少寄存者,回头我联系这些人,一定要让山姆国公开道歉。”权赫朗知道间谍特工这些人,哪怕被救出来,也如权赫峻说的那般,没办法讨公道,早做好了准备。
权赫峻对他竖起大拇指,“里头不让大家彼此交流,你还能收集这些情报,厉害啦。”
“奶奶的,平白无故被关了个把月,还差点把命葬送在那里,不讨回点公道,这气岂不白受?!”说起当寄存者,权赫朗憋屈。
“二叔二婶回去了吧?”
“我行动那一天,他们回的国,具体现在怎么样,得明天回家才知道。”
看到余珺瑶一脸疲惫的样子,权赫峻没再说什么,“既然安全,大家都累了,都先休息一番,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权赫朗也心疼自家小女人,当即起身拉着她的手,回房。
这次一进门,把人压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了一番,直到对方气喘吁吁,方放开她。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小脸蛋,“真是不听话的小妮子,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开战斗机的,也敢来凑热闹。”
因被权赫朗激起的*,带来的生理泪水,余珺瑶的眼睛一片朦胧,看着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嘴上说的话,却完全女汉子的架势,“事实证明,我的到来是正确的。要不是我的速度足够快,事情压根没办法这么顺利。”
“你不想着好生报答我一番,还欺负人家,简直太讨厌了。”
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余珺瑶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说起话来,三分娇憨,三分撒娇,四分埋怨。
似嗔似娇的样子,闹权赫朗心里跟被小猫挠了一样,痒痒的,酥酥的,恨不能见眼前的小女人直接给拆分入腹。
手开始往她身上游移,嘴上恶劣地说着,“还有更讨厌的呢?!”
两人相处的时间极少,但除了最后一层膜,两人该做的事都做过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过,但在这一方面上,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余珺瑶天生容易害羞还是怎么地,反正每次都一碰,羞得跟一只煮熟的虾一样,从头红到脚。
越是这样,权赫朗越是想要逗她,“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然后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要不然再憋下去,我担心以后不能给你性福。”
这话余珺瑶听着其实,心里是欢喜的。对这个男人,她早不自觉上,才会在得知他生死未明白的时候,甚至不顾自己最喜欢的事业,冒着危险去找他。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嗔骂着,“色胚,整天知道这茬子事儿。”
“你男人我活到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么个让我身心俱动的小可儿人,自然得把前面二三十年没色过的时间,统统补回来。否则,岂不亏了,你说对吧?”
“会为自己找借口。”
虽然还想继续,但权赫朗知道小女人很累了,慢慢按下心里的*,低声在她耳边道,“真心话,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样的生死相随,比‘我你’三个字更叫人动容,当然我也很期待你开口对我说着三个字,亲的老婆。”两人相处时间不多,哪怕订婚了,权赫朗也不确定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心思。因为他们两人会走在一起,全都是他主动追求的,那次提订婚的事儿,还是在欧阳纤芊的刺激下,这女人才提的。
他不确定这女人,答应跟自己订婚,是因为,还是只因为觉得合适。
这次她的到来,虽然有些鲁莽,却让他知道这小女人心里是有他的。
两人相处的时间,本不多,余珺瑶也没故意拿捏的意思。而且这次回去,算这男人不提,她也要逼婚了,“算没有合适的时间办婚宴,咱们也必须先把证扯了。然后咱们可以生崽了,要不然你真的成老男人了。”
别人不想太早生孩子,余珺瑶却希望早早把孩子生下来,好更安心奋斗她的事业,一如欧阳纤芊那般。
“纤芊家的三胞胎我看到了,可讨人喜欢了。咱们回去扯证,然后争取明年生出属于咱们的第一个崽。”
权赫朗被余珺瑶一句老男人,给气得差点岔气,“我要不要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老?还是年轻啊?”
余珺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捅了某个小心眼男人的马蜂窝,听到他危险的声音,余珺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那啥,从年龄上来说,你的确不年轻了,不是?”
权赫朗整整大了余珺瑶十岁,两人是标准的老夫少妻。
每当权赫朗惹她不开心的时候,她喜欢拿年龄攻击这个男人。
然后每次都被这个男人刷得很惨。
可余珺瑶在这件事上,偏偏是屡败屡战,显得特别有耐性。
权赫朗笑得很灿烂,“媳妇儿,你想要我疼你,以后可以直接说,不用每次特意拿这话刺激我。等着,老公我这让你高兴高兴。”说着,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余珺瑶很自觉地勾上他的脖颈,“你不觉得这样比直接说,来得更有情趣吗?”
的确,是情趣。
余珺瑶是觉得两人能相守的时间,本来少,要是在那少得可怜的相处时间里,还要整天正儿八经的,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也省得要去处理婚后的各种问题。
她认为既然结婚,要少得的打情骂俏一番。
这是闺房乐趣。
说话间权赫朗已经把人抱到卫生间里,连带着把她身上的衣服也剥了个精光,“你帮我脱。”
余珺瑶没丝毫推脱,抬手去解他的扣子,“果然是近墨者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竟然变色了很多。搁以前,给男人脱衣服这种事,无论如何我是做不出来的。”
“那是因为值得你脱衣服的男人,我,还没出现在你生命里。像,在遇到你之前没有女人能勾起我脱她衣服的*一样。咱们啊,生来是为了等待对方的出现。”
“啧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想不到以前那个说什么都绑着一张脸的男人,这会儿竟能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没听说过,男人在越的女人面前,越能开黄腔,越能犯色戒吗?!”
“这么说,你是越来越我,才会越来越色咯?”
“还不算太笨。”
彼此都疲惫,便没特意等水泡澡,而是用了淋浴。
权赫朗也没做什么,吃了一遍豆腐。
任由权赫朗擦着自己的娇躯,余珺瑶不爽地撇嘴,“我一直都不笨的,好伐?”
这擦余珺瑶的浴巾,在自己身上随意擦了三两下,再次把小女人打横抱起来,“那你说说看,你如何不笨了?”
“我要笨,不会接受你当我男朋友了。”
“可是某人,貌似一开始一直排斥我呢?”
“我那是在钓鱼好不好?”说起这个余珺瑶嘚瑟,“古有姜尚为了寻一个开明的君主,用直鱼钩钓鱼,引来刘备的注意,然后刘备三顾茅庐只为叫姜尚出山,最终成一段君臣佳话。”
“今有小女子余珺瑶一枚,为找一个合适自己的丈夫,故作姿态引你注意,然后你再三追求,我方答应你的追求。虽然跟姜尚和刘备的故事,有那么点差别,但好歹行有点像。希望,咱们的情,能跟这对君臣一样,将来成为别人的美谈,那也不枉我找个老公还特意研究了这段历史。”
权赫朗满头黑线,“我发现你瞎扯淡的功夫,又见涨了。”
“难道你没发现,我这是在跟你炫耀,我那可怜的仅有的历史常识?”
“这段历史,三岁小孩都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所以你娶了个连三岁小孩都不如的媳妇。”
“我没有恋童癖。”
“……”
两人的确都累了,到床上后,两人歇战,相拥而眠。
次日一大早,大使将准备好的机票,送到他们的房间,又安排好送他们去机场的车。
权赫朗特意交代要山姆国做出道歉的事,大使保证,一定会用嘴强硬的手段,给山姆国施压,要权赫朗放心回国。
有大使的再三保证,权赫朗也放心。
一干人吃过早餐,便踏上回国的飞机。
他们这是执行任务回来,回国国内自是先到各自的军区报道。
至于王小五其人,则早在山姆国登机前,权赫朗给权中将打过电话,跟他把情况说清楚。所以一到国内,王小五被权中将安排的人,直接接到军部。
当天晚上,权赫朗、权赫峻、余珺瑶报道完,再次奔波回权家。
实在是这次的任务,着实把家里的人都吓到,大家担心得要命。
三人一道回家,回的自然是权家老宅。权家所有人余珺瑶都见过,只是这老宅她才第一次来。一下车,被这庄园气派的建筑风格,给唬住。
她不由拉了拉权赫朗的衣服,“咱们不会穿越了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京城那些供人游玩的古建筑外,还有人居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少给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讨厌,本来不聪明,再敲傻了。”
权赫峻被两人糊了一脸恩,终于忍不住开腔,“拜托考虑一下,我这个电灯泡的感觉,行不?”
“以往是你和纤芊刺激我们,这会儿让我们刺激回来一次,又如何?”
见李欢推着婴儿车朝他们走过来,权赫峻立马道,“你们咋咋地,我去看我儿子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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