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青山见状脸色一红,极为尴尬一笑,慌忙将挡在身前的双手放了下去。
百里曦见状漂亮的眸子化着柳弯,突然抿嘴偷笑,趁薛青山矜持的瞬间,一个不注意立马朝薛青山跳去,宛如争霸赛之时,一把搂住薛青山的脖子,双腿夹在薛青山的腰上,将脑袋搭在薛青山的肩上,像一位偷袭成功的淘气小女孩一样,咯咯笑个不停。
这瞠目结舌的一幕让密密麻麻的京都群众惊诧不已,惊呼声四起。
“哇哦,这少年是谁啊?居然和百里小姐如此亲热!”
“是啊,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穿着也朴素,京都八大世家哪一家的公子攀上了百里家这只凤凰啊?”
“简直是发达了啊,这少年好福气啊!”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就像是在讨论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薛青山真是头疼不已。
可是面对这趴在自己身上,咯咯笑个不停的调皮小丫头,他真的生不起半点厌恶之情。
在这一瞬间,甚至他还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似乎已经被百里曦吃透了一样,完全被百里曦掌控在手里。
这种感觉和面对古飞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对于古飞颜他全无好感可言,自然应对自如,可是面对百里曦,薛青山自问自己智商瞬间降低。
“小曦,下来吧,人太多了,都看着呢!”薛青山嗅着百里曦发梢的淡淡清香,小声道。
“嘻嘻……青山弟弟命令了,那小女子就遵命啦……”小曦笑着从青山身上下来,转而伸出手来揉了揉一旁一直憨笑的薛小胖脑袋。
“俺哥说了,男人的脑袋女人不能随便摸的!”薛小胖憨憨一笑,脑袋往旁边一偏。
见到薛小胖这副可爱模样,百里曦再次笑个咯咯不停,瞅着薛青山问道:“青山弟弟,这话真是你说的啊?”
“嗯……”薛青山尴尬一笑,道:“是啊,男人的头,女人可不要乱摸,会出问题的!”
“会出什么问题啊?”百里曦突然凑到薛青山耳边,口吐香兰问道。
这如此诱惑的动作让本就有些矜持的薛青山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没……没啥问题,也就随便说说罢了!”
“哈哈,我就说嘛,不就揉揉脑袋,这会出什么问题嘛?”百里曦咯咯一笑,伸出手来使劲揉了揉薛青山的脑袋,让薛青山彻底无语起来。
对这美貌与调皮共存的妹纸,他简直是毫无办法可言。
“青山弟弟,小胖弟弟,今天由我百里曦来给你们领路,带你们好好游游京都……咯咯!”
闹够了也疯够了的百里曦终于停下了逗乐,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拉着薛青山,给薛小胖甩了个眸子,带着两人就朝人群深处繁华的京都地段跑去。
“小曦……能不能别青山弟弟,青山弟弟的叫啊,我又比你小不了多少!”
“不嘛,反正你比我小,就算是小几个月,也是小,你就是我弟弟!”
“呃……这……”
开心的笑声与说话声渐渐消失,待在原地还木讷望着远处那蹦蹦跳跳的少男少女渐渐消失背影的围观人群,这一刻才反映过来,小声问道:
“刚刚百里小姐好像叫那朴素少年叫青山弟弟吧?”
“青山?青山?好像薛家最近回来的少爷就叫青山吧?”
“是啊,听说争霸赛上带领全队夺冠的少年也叫青山呢!”
“难道这少年就是薛家未来少族长,薛家的超级天才薛青山?”
“若真是薛青山,那这两位还真是郎才女貌,果然京都第一美人的眼光够高啊!”
当薛青山的身份被人猜中之后,瞬间这位之前还是众人口中衣着朴素的普通少年郎,立马变成了能够与第一美人百里曦相匹配的俊朗少年郎。
与此同时,一传十十传百,关于百里曦与薛青山的绯闻如同无孔不入的蚊子一样,很快传递到了京都每一个大街小巷。
那刚刚伸长脖子瞅了半天的饰品店老板,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咂舌不已,接连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心想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这一刻,繁华的京都很快又换了一副模样。
每一处店铺,每一处酒楼,门口处均升起了明亮的火红灯笼,整个京都大道两边顿时灯火通明,在夜色的映照下别有一番风味。
夜幕落下之时,人最多最繁华的三个地方,自然是吃饭的酒楼,玩乐的青楼,还有那京都内河边上争先恐后释放象征浓浓爱意明灯的爱情港湾。
京都最奢华的天字号酒楼大玄楼,造型别具,中心镂空,虽高五楼,然每一层均围绕四周而建,独留酒楼中心地段。
故此,不管身处哪一楼都能观赏到特意搭建在一楼中心舞台上的吹拉弹唱与翩翩起舞。
这一楼到五楼,各种乡绅豪客世家公子齐聚一堂,正所谓开门做生意,人多兴旺。
酒楼的老板很有经商的头脑,在京都这种地方,各色人样,不过归根结底也就四人,没钱的人,有钱的人,没权的人,有权的人!
钱多钱少,权大权小决定了所在楼层的地位。
自然楼层越高所在之人地位最高。
当然没钱的人也可以进入这大玄楼,各凭各的本事,开门做生意,不能自己一个人发财,带着别人发财顺便再发发穷人财,这才是经商宝典。
故此在这满是权贵之地也有各种江湖人士,卖艺人士,吹拉弹唱,评书连连,为这酒楼撑起一方天地,带来数方人脉。
此刻一楼舞台周边聚拢之人最多,从下而上,每一层楼鎏金栏杆边皆是如此迹象。
舞台中央坐一老翁,此刻正快板评书,说道十年前那薛家少族长薛战天进军大宗王朝,用兵如神,犹如神兵天将、势如破竹。
各方斥候云集收集情报,后方后勤补给说到就到,那数万薛神卫简直宛如神将……
四周之人听得热血喷张,兴奋拍掌。
谁知一壶酒水从天而降,哐当一声响,一个瓷酒壶盖砸破了老翁的额头,鲜血瞬间染红了老翁的斑驳白发。
一楼人群惊慌失措,慌作一团,稍稍平静,抬头朝上面望去,却见五楼一身着甲衣的将军此刻正倚靠在栏杆边,微红着脸,摇晃着手中没了盖的酒壶,无所谓的态度写满整张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