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人接过《盖寰玄经》后起身离开了莲花道台,道:“马道人本是贫道师弟,此事已知晓。古三,你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你爷爷我虽不熟悉,但他此等壮举实令贫道敬佩,想来必能平安到达王屋山。既然你爷爷让你在灵都观等他,那他定然和道门也有渊源,我看你就留在灵都观里吧,一来可以等你爷爷,二来我可教你玄门法术,如何?”
古三此时已经对道门玄法深信不已,正愁苦学无门,而且他现在也早已走投无路,一听既可留在观里,还可学习道法,立刻把头点的象鸡叨米一般,看的王真人哈哈大笑。
王真人拿着古三递上的半部《盖寰玄经》问道:“你可知这是书中内容?”
古三摇了摇头:“我在来的路上看过,但里面的东西太过玄奥,我看不太懂。”
王真人微微一笑,道:“此乃上古天书,为我道门至宝,只是残留半部,要是天地合齐,必将惊天动地。既然师弟将其赠你,看来是与你有缘,这半部《盖寰玄经》虽说只有地本,但也厉害非常,学之可观天相,察地理,通岐黄悬壶救人,一定会对你大有用处,你可一定要用心学习上面的玄门之法。”
古三本来就天资聪慧,一听王真人有意教导自己,就试探道:“王真人,马道长不肯收我当徒弟,还说我和他命中无师徒情分,既然这样,我想,我想请真人收我为徒,教我道门玄法。”
王真人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但是一入道门当守清规,你尘世未了,拜师之事日后再说。对了,连续几日劳累,你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吩咐中年道人将古三带进厨房。
入夜时分,灵都观天师殿里,王真人静坐道台之上,对站在身边的中年道人说道:“昨日起卦,显示师弟遇困,双凤朝阳也危在旦夕,但卦象也转生机,说有缘之人今日必持秘书自寻隐仙,日后可化残局。”
中年道人点了点头,道:“师父道法高深,此事已经灵验。”
王真人点了点头,接着道:“清空,我隐仙一脉虽然因其神秘行事,被赋予‘鬼道’之称,但我派于上古便已流传,至今已万年有余。而且,隐仙至成派之日,便担负起保卫天下龙脉兴断之责,辅佐江山气数盛衰之任,上顺天意,下应民心,绝不敢逆天行事。然而,5年前,师伯竟然逆天,种下苦因,如果龙脉再一受损,中原必定遭遇刀兵之灾。如今有缘人已来,我隐仙自当倾全派之力辅佐其习我道门玄法,希望能助苍生幸免战乱之苦。”
中年道人法名原为清空,为掌门首徒,清空接过话来:“师傅,既是天意,我等自当遵守,可太师伯当年逆天行事,不但自己受天谴而亡,还种下苦因,太师伯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有,听古三小兄弟说,师叔被人下了神秘的阴蛊劫走,我们是不是想办法赶快把师叔给救出来,我怕师叔会有危险。”
“师伯道行高深,素有鬼道之首之称,当年逆天行事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至于师弟,他遵师命盾入伏牛山守护龙脉已经十年有余,我推算此番劫难必和朝野有关,你明日就速去京城,打探消息,尽快救你师叔出来。”
清空接道:“是,师傅,我一定想办法救师叔回来。”说完就快步离去。
看着清空离去的背影,王真人默默地叹了口气:“唉!龙脉初成,必将腥风血雨,真乃天数啊,师傅,您何时才能出关啊?”
……
位于京城的中南海,是中海和南海的合称,在故宫西侧,面积约1500亩,其中水面700亩。中南海的海是蒙古语海子的简称,是花园的意思,因为花园地处北京中南方位,故称为中南海,此名始于元代一直沿用至今。
中南海与北海共同构成西苑三海,也称太液池。西苑三海是中国历史悠久的皇家园林,其中,开辟于辽金时的中海和建设于明朝时的南海,自清代起就被列为皇家专用的禁苑。民国期间,中南海曾作为公园一度对公众开放。
在此前后,中南海始终是中国最高权力机构的所在地。
此时,在一间古典的书房里,首长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王小月的汇报,当然,她隐藏了和维斯诺夫激情四射、翻云覆雨的片段。
“首长,事情就是这样,但是我们已经搜遍了流云观,那本上古遗留的下来的秘笈仍然没有线索。”王小月轻声说道:“虽说只是残本,但对寻找龙穴也是大有益处,否则在茫茫八百里伏牛山寻找只有几十个平米的双凤朝阳穴真如大海捞针,况且现在正值敏感时期,更不能兴师动众。”
首长略加思索:“隐仙一派向来以守候未成型的龙脉为己任,那马全凌能在伏牛山苦熬十年,其中必定是大有文章。你们在洛阳有没有检查他随身衣物,就没有可疑之处吗?”
王小月心想:按理说,这样珍贵的秘笈是不可能随身携带的。于是就努力地回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
自从给马全凌下蛊以后,自己就趁他被抓走游行批斗的当口,把流云观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方圆附近的每一块石头都没有放过。后来再去押他进京时,他已经被关在了牛棚里,还有专人看管,应该不会出问题。
再后来马全凌全身上下都被搜遍了,不对,似乎那里不对……对,想起来了,在去押马全凌的时候那几个看管的人全部喝醉了,但有一个年轻人却呼吸正常,心跳脉动bo起有力,根本就是在装醉。
难道,难得会和他有关系?想到这里,王小月立即向首长说出了内心的疑虑。
首长点燃了一支香烟:“有道理,快去查清这年轻人的底细,如果和这件事情有关,要么就为我所用,要么……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首长。听谷天平说,那个年轻人是一位教师。”
“又是听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干革命工作,一定要细致细致再细致。”首长声音严厉了起来:“马全凌的事情就让苏联人去想办法吧!对了,这个线索不要告诉他们,克格勃向来狂妄自大,让他们走点弯路也好。还有,现在国内政治极度敏感,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是绝密!”
“是,首长,保密条令我深记于心。”
“嗯,下去吧!”
而此时就在窗户外面,一只纸折的千顶鹤正在轻轻地扇动翅膀,默默地倾听着书房里的谈话,当听到王小月出屋门的声音时,纸鹤振翅一动,轻飘飘地向城郊的青龙峡飞了过去。
青龙峡位于北京以北0公里的古长城口。在绵延十余里狭长的谷中有一座无人值守的破败道观里,那只纸鹤正在清空道人的手中,象录音机一样把中南海书房里的对话播放了出来。
一位0来岁的年轻女孩也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仔细地听着。她身穿那个年代特有的蓝色套装,胸前别着一枚毛章,一头秀发扎在脑后,带顶蓝色棉帽,五官清新秀丽,显得端正可爱。
听完对话后,清空手掌一扬,纸鹤火光一闪,顷刻之间便化为灰烬。
“我说师兄啊,我早就说了,象我们隐仙一派,神龙见首难见尾,除了那些大人物外,其他的那些草包哪个有能耐能把马师叔抓走?偏不听我的,还放只仙鹤去偷听,搞的象特务一样,害我在荒郊野外挨冻。哼!等我回去一定告诉师父。”
这女孩真是口舌伶俐。
清空看了看她:“小雪,师父早就算到了是和朝廷有关,要不放仙鹤出去,你能知道是在苏联人哪里?我看你在京城这几年是白呆了,你这书也是越读越糊涂了,还是多学学我们隐仙玄门道法,那才是博大精深,奥妙无穷。”
年轻女孩道名‘冬雪’,是王真人最小的弟子,也是隐仙派隐藏于民间‘春夏秋冬’四大仙女中最小的一位。
“还叫朝廷啊?人家现在都换名了,叫党中央、国务院啦!真是老土。”小雪说完以后突然眼咕噜一转,双手挎住清空的胳膊柔声道:“师兄啊,你说我们观里从洛阳来了一个教书的小伙子,是不是师父特别喜欢他啊?他长的帅不帅啊?有没有我大啊?要是师父收他做了徒弟,那他不是要问我叫师姐了吗?呵呵!”
清空摇头严肃地说道:“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样嘻嘻哈哈,口无遮拦的,做什么事情不能严肃一点嘛!”
虽说冬雪在清空面前向来如此,但看见师兄黑起了脸来,也不敢顶嘴,于是乖乖地站在一边翘着嘴巴,听师兄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