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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千海飞出了十多米,才落在地上,随即又吐出数口血来。
不过很快他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竟又轻轻飘飘地飞到了半空,躲过了紧追而上的秦末的撞击。
同时他双手连抖,不断向秦末射出一颗颗钢珠。秦末虽知道这些钢珠还不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威胁,但也是心生忌惮,立刻疾退而去。
等秦末退开,吴千海也终于落回到了地上,又干咳出一口血。他头发凌乱,神色狼狈,看着秦末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忌惮和愤怒。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留有后手,真是小看你了。”说着,他却是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来。
他一口吞下那颗药丸后,惨白的脸上立刻就恢复了几分生气,微微伛偻的身体也挺直了起来。
秦末冷冷地看着吴千河的一举一动,心中却颇有些惊讶,他刚才这一拳,虽然仓促之下并没有出全力,但也是力量奇大,换做常人,肯定是一下就被打得肠穿肚烂,当场毙命,可看这吴千海却似乎并无大碍,他吃的那个药丸也是颇有些门道,疗伤效果惊人。
不过此时最吃惊的反是坐在一旁观战的赵明。赵明呆呆地看着对峙中的秦末和吴千河,惊愕不已。
在他心目中,吴千河一直是无敌的存在,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秦末竟然能够让吴千河受伤,而且受的伤还不轻,这可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原先他跟着吴千河来余州的时候,以为既然有吴千河亲自出手,余州之行绝对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他甚至很遗憾不能亲手杀了秦末,为自己的哥哥赵晗报仇。现在他却终于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此时看着站在那里,一脸平静的秦末,他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丝丝寒意,他终于明白,其实秦末要杀他,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眼前的秦末站在那里,虽然身材瘦削并不高大,却给他一种高山仰止难以望其项背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甚至于他感觉到,秦末的气势比起吴千河来还要强大几分,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无敌存在的吴千河,此时看起来也似乎不如以前那么强大了。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越来越不安,甚至有劝说吴千河放弃的冲动。
他不断安慰自己,叫自己沉着冷静,一定要对老大有信心,因为老大还有杀招未出,未必不是这秦末的对手。
而他旁边的躺在地上的赵甜,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在她印象中,秦末一直是个体弱多病的人,别说杀人,就是打架都不会。
可眼前的秦末,却变得那么强悍勇猛,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以往所没有的凌厉气势,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她也见识过吴千河的厉害,所以非常恐惧和害怕,刚见到秦末时,便催秦末快逃走,在她以为,秦末根本不是吴千河的对手,可刚刚秦末却在她眼前一拳打飞了那可怕的吴千河。
她几乎忍不住要怀疑这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吴千河吃下药丸后,嘿嘿笑了一声,眼神却变得更加阴冷,他右手一举,手上竟是突然多了一把剑。
这把剑长约半米,没有剑鞘,薄薄窄窄,通体白色,看去像是用玉石雕成一般,却寒光闪闪,透着一股难言的锋锐之意。
“十多年了,自从我出山后,还从没有人能够逼我祭出这把飞剑,小子你是第一个。”吴千河微微举起那把白剑,沉声说道,神色肃然无比,“不过你别以为你学了点横练功夫就真的有机会打败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说着,他突然举起手中白剑,然后遥遥朝着秦末一剑斩下。
虽然那把剑长不过半米,剑锋离秦末也有十多米远,但秦末却立刻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杀机,他浑身汗毛炸起,想也不想,便立刻身形一闪,横移而出。
白剑斩下时,剑尖竟是骤然生出一道白光,随即白光脱剑而出,以半斩半刺之势,击向秦末。
也亏秦末反应够快,早早躲了开去。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剑气!”
那白光虽然没有砍中秦末,却立刻在地上劈出了一道一米多长的深痕。
见一击不中,吴千河却不停下,又遥指秦末,一剑接一剑不断砍下。
白剑剑尖再次射出一道接一道剑气,直劈向秦末。
秦末瞳孔紧缩,再也不敢藏拙,拼命躲闪起来,整个人都是化成了一道虚影,左奔右突不止。
可吴千河挥剑速度很快,那一道道剑气都是隐隐组成了一片剑网,秦末所能躲闪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
此时此刻,秦末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逃离这里,可是赵甜还在这里,他可不能就这样丢下赵甜不管。
他甚至有些担心屋里的路边拾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被吴千河的剑气殃及,路边拾虽然怪力惊人,可面对吴千河这样的高手,也是危险之极。
他想找机会逼近吴千河,可吴千河根本不给他机会,而且离吴千河越近,他躲闪腾挪的空间就越小,被剑气击中的几率越大,就越危险,秦末虽然焦急,却也不敢轻易冒险。
秦末这稍一分神,右肩便被一道剑气给刺中,那剑气也是锋锐之极,竟是一下子割破了他的肩膀,划出了一道长达十几公分深可见骨的伤口。
因为剑气太过锋锐,那伤口一时间竟是不见流出血来,直过了一两秒钟,伤口上才开始突然汩汩流出鲜血。
好在秦末躲闪得还算快,皮肉也十分坚韧,否则的话,只怕整条肩膀都要被那道剑气给斩下来了。
这个时候,吴千河似乎气力不支,终于停了下来,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出一黑色的血块。
他的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一脸讥讽地看着秦末:“你现在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了吧,是不是感到了绝望?”
他声音变得有些尖利,已经不复原先的冰冷和沉静,脸上也多了几分狂热之色,“你知道吗,你父亲在古修门当中是一个大大的异类。别人都修法术,修飞剑,修阵法和符箓,据说你父亲却只专注炼体,对于我们这种法术竟然不屑一顾,到了后来,连他的师门都以他为耻,将他逐了出去。”
说到这里,他又嘿嘿笑了几声,“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父亲的,他竟然能够独辟蹊径,自创出一套厉害的炼体体系,到最后居然能够炼体大成,连寻常飞剑都难以伤害到他。可惜我也说过了,你比起你父亲来,差得太远了。”
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自得之色,摸了摸手上白剑的剑身,似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父亲如果遇到我这把玉剑,是否也能够全身而退。”
听到吴千河所说,秦末不由有些不屑,他可是见过自己父亲的本事,他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如果真遇上我爸,你连他一指都接不下。”
吴千河一愣,随即冷笑了一声,面露一丝怒色:“小子还真会吹牛,我还不相信有人能够用**接下我的飞剑。”
秦末却笑了起来:“吹牛的是你,你连真正的飞剑术都还不会,只能够发出剑气,怎么可能是我爸的对手。”
吴千河面色一冷,眯眼盯着秦末:“小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留你一命,让你看看你父亲和我到底谁更厉害,可惜你父亲恐怕不会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活过今天,我在玉剑门中虽算不上是最厉害的,但在年轻一辈中,实力超过我的也没几个,你真以为我是在吹牛不成!”
说着,他眼里精光一闪,再次挥动手中白剑,遥指秦末一剑斩了下去。
眼看吴千河举剑出手,秦末却是闭起了眼睛,人则疾奔而出,竟然不避剑气,直冲向吴千河。
他刚奔出五六米,那道剑气已是飞斩而至,一下子刺中了他的左臂。
那剑气虽然没能够洞穿他的左臂,却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斜斜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上立时鲜血迸射而出。
看到秦末再次受伤,地上的张甜面露惊骇之色,再次扭动身体,呜呜大叫起来。
秦末也是痛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看到秦末如此举动,吴千河不由愣了一愣,眯起双眼:“小子,你真的绝望了吗,想来送死……”
可他话还没说完,秦末突然双眼怒睁,同时吐气开声,嘴里骤然喷出一道白气。
这道白气长约一米,凝如白柱,疾如闪电,瞬射而至,一下打中了吴千河的脖子,像利刃一般破开了他的喉咙。
吴千河浑身一震,手中的白剑也掉了下来。
他脖子上鲜血狂喷而出,竟是溅到了对面的秦末的脸上。
他错愕地看着秦末,一脸难以置信,双手缓缓抬起,捂着自己喉咙,不停颤抖。
可他脖子上,鲜血仍是狂涌不止。
他身上的生机也随着鲜血快速逝去,脸色变得越来越灰败。
但他还强撑着口气,俯身想去捡地上那把白剑。
可不等他拿到那把剑,秦末走了过去,抢先将那把剑捡了起来。
吴千河抬头看向秦末,面露一丝惧意,嘶声叫道:“别……杀我!”
秦末饶有兴味地看了吴千河一眼后,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接着他用力拧了一下那把刺在吴千河心口上的剑,冷冷地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我爸了。”
吴千河的眼神顿时变得涣散起来,缓缓倒了下去。
“你……等着,师门会为我报仇……”他嘴里缓慢挤出一句话后,便浑身一抖,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