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是古国最有名的催眠大师,早在她向我报上名讳的那刻起,就已经中了我的催眠术,现在就算我们在这里大声谈话,她也不会清醒。”
爱丽丝的金瞳中闪烁着阴森又危险的幽光,她随即掏出了一块怀表,“接下来,我就把这块古表交给你了,只要你对着她打一个响指,她就完全成为了你的傀儡,就算是我也无法掌控她!”
闻言,夏梦柔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激动的光芒,她一把夺过古表,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床上的慕微希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吓得夏梦柔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直到发现慕微希两眼无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随即又仗着胆子大步向前,拿着古表在慕微希眼前晃动,压低声音,阴狠道:“看着它,现在你已经完全成为了我的傀儡,我要你立刻动手,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话音落下,慕微希当真如同傀儡般抬起手来,对着自己的脸颊,“啪”地一巴掌扇下去。
“啊——”夏梦柔甚至都来不及得意,忽觉脸上一阵剧痛,身形趔趄着险些摔倒。
她一把捂住发麻的脸颊,不可置信道:“怎么回事?我……我的脸……为什么那么痛?”
爱丽丝似乎不解地眯了眯眼,“夏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夏梦柔心中胆寒,声音颤抖道:“我明明让她自扇巴掌,为什么力道却还到了我的脸上?”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爱丽丝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嫌弃,“您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夏梦柔死死地瞪了慕微希一眼,再次命令道:“你再打自己一巴掌,这次下手轻一点。”
话落,慕微希乖乖扬手,轻轻地用手掌拍了拍柔嫩的小脸。
“啊!”一股更加强烈的痛楚袭上脸颊,夏梦柔的身体直接被拍飞出去,脑袋狠狠地撞在了背后的门板上,痛得她眼冒金星,大惊失色道:“有、有鬼啊啊啊——”
她说着抱着脑袋转身落荒而逃,一只高跟鞋都掉了下来,她却不管不顾,一拐一拐地跑回了房间。
“……”爱丽丝觉得这个叫夏梦柔的女人简直有毛病,若不是看在唐乐乐的份上,她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见证了一个脑残装疯卖傻的把戏?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喜欢善始善终,身为古国最强大的催眠师,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名声被人败坏掉。
等人走后,慕微希缓缓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躲在被子里肩膀一抖一抖地笑了起来。
她那双眼睛明亮又狡黠,如同做了坏事的小狐狸般灵动。
小叮当飘在半空之中,一脸佩服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宿主你太损了,居然让我帮你伤害转移……夏梦柔好蠢,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
“先撩者贱,谁让她想催眠我的。”慕微希漫不经心地撩了一把发梢。
小叮当好奇地问道:“话说回来,宿主是怎么发现那个爱丽丝会催眠术的呢?”
“她的声音、眼神,都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上辈子我也凑巧见识过类似的手段,所以才会有所防备。”慕微希似笑非笑道:“不过我想,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晚只是一次实验,你且等着吧。”
经过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夏梦柔勉强相信了爱丽丝的说辞,“你又不是专业的催眠师,想要完全掌控一个傀儡哪有一瞬间就成功的?昨晚的意外,明显是你操纵不当,导致自己中了催眠之术,才会觉得脸疼,明天你再试试,不要难度太大的,先命令她做最基础的事情。”
夏梦柔越想越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无缘无故怎么会撞鬼呢!
于是次日,她再次重整旗鼓,趁着父母出门的时候,主动敲响了慕微希的房间,“微微姐姐,早安。”
“你来干什么?”看到来人,慕微希似乎有些慵懒厌倦,“度假这段时间,我不想跟你产生任何矛盾,免得惹父亲不愉快,影响他身体恢复。”
看着她的反应,夏梦柔悄悄地松了口气。
看样子,她是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也希望他能健康。”夏梦柔抿了抿唇,一脸殷勤道:“我是想请姐姐下去喝杯咖啡,一起欣赏一下美景,你都不愿意吗?”
慕微希眉头微挑,风轻云淡:“如果你没有打什么坏主意,那没问题。”
她说着回房换了一身白裙,带着帽子和墨镜,跟着她一同来到酒店专门设立的咖啡厅。
十分钟后,俩人在一片落地窗前坐下。
夏梦柔笑容恶意地将一大杯白酒推到慕微希面前,拿出古表对准她的眼睛,循循善诱道:“姐姐,看着它,现在请你端起面前的‘咖啡’饮尽,好吗?”
慕微希的眼神微顿,盯着那块手表看着两分钟后,缓缓点头,“好。”
下一秒,她慢吞吞地端起杯子,将里面辛辣的白酒饮了下去。
“!!!”夏梦柔瞳仁微微一缩,眼看着她喝得呛咳不止,面目通红,痛苦万分的样子,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成功了!
这催眠术果然有用,照这么下去,把慕微希弄成傀儡,让她再父亲面前丑态百出、丢尽颜面都不再是梦。
“很好!”夏梦柔满意地勾起嘴角,双腿交叠,开始嘚瑟地命令道:“夏微希,现在我命令你,跪在我脚边,替我倒咖啡!”
慕微希闻言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亲自倒了一杯热咖啡,递到她面前,刚要跪下的瞬间……掌心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指尖一滑,满满一杯咖啡直接朝着夏梦柔身上浇了下去。
“啊啊啊!”夏梦柔的大腿被咖啡浇到,痛得龇牙咧嘴,一蹦三尺高。
她眼眶通红,掀开裙子一看,大腿被烫得通红,痛得如同锥心刺骨一样,愤怒地扬起手来,“贱人,你想烫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