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婉柔,还没好呐?”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佯装熟睡的刘淇微微撑开半只眼睛,模糊可见一张被手绢捂去嘴巴的妖娆瓜子脸,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瞟来,目光是一览无遗的毒辣。
刘淇闭上眼,继续睡觉ING……
“放肆,竟然对娘娘如此无礼!”一个刺耳的尖锐女声很撑场面又很撑气势的响起,仿佛刘淇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我不理坏人,继续睡觉ING……
“把她给我弄醒!”娇媚的声音终于爆发成粗犷的喘气声。
“娘娘,不行,言总管大病初愈,经不起这般折腾!”
皇上家的小婢女却很仗义地嚎叫起来。
折腾什么?她想怎么折腾?她想干什么?
心中一个打寒,刘淇刚想撑起身子,便见一盆带着臊味的水迎面盖来!
天哦,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给你脸不要脸的人,我刘淇不理你是打算先放过你,不给我感恩戴德,竟然还来招惹我,嗯?!
刘淇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上身,双手用力一抹自己湿漉漉的小脸,轻蔑地瞟向她,压抑地道,“德妃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
“给我离开皇宫。”德妃挺直腰杆,同样轻蔑回敬。
刘淇脑袋一歪,似笑非笑看她,“娘娘,恐怕不行哦,我可是皇上御封的女官,如果突然不见,他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那你的娘亲,你打算要不要?!”
她敛容一笑,掸一掸衣袖。
刘淇很想说不要,但是她不想害因自己的自私伤害到无辜的人,尤其是言MM的老妈,“娘娘,如果我没听错,你是在威胁奴婢?”
“聪明的话,就赶快离开皇宫,你玩不过我。”
这算什么?宣战?
将她一脸得意看在眼里,刘淇无奈地摇一摇头,“德妃娘娘,我不认为我离开了皇宫,您就会放开过,而且估计会死得更快,不是么?”
却不想这句话引得德妃一个诧异,“啧啧,溺个水聪明多了嘛!”
“不只哦……”刘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目光迅速带过旁边那德妃家贴身丫鬟手中还未泼尽的半盆水,忽跳起身用力夺过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朝芳德妃泼了过去。
瞧瞧,咱们德妃娘娘今天穿得是什么衣服——正好是那件自己在浣衣局受苦受难时帮她洗得水蓝宫服!
但愿老天怜悯她刘淇,如果那些毒药还粘在衣服上,若果这些毒药能毒倒芳德妃,刘淇决定从明天起,日行一善积德(某作者很惊讶,为什么不是从今天起?)
芳德妃整个身子怔立在原地,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竟然有人对她芳汝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可真敢!
“言!婉!柔!”
歇斯底里地尖叫声瞬间划破了鬼祟的寂静,然后看到咱们最有涵养的暂时是后宫头头的芳德妃浑身打颤地指向一脸无辜的刘淇,“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转头看向门外,“来人,给我把言婉柔抓起来,往死里打!”
“娘娘,等等,”一旁的刘淇已经很悠闲很自在的用薄被裹起自己同样湿漉漉的小身子,然后抽抽呼吸,吸吸鼻子道,“表怪我没提醒您,您衣服穿得那么少,被我这么不小心一淋,呆会儿冲进来这么多人,该看到的都看到的就不好咧~”
说完,用被角擦一擦自己的鼻水——丫的,毒还没清,又感冒了,她刘淇混得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谁如果现在进来,马上挖了他双眼!”德妃一回过神,迅疾低头看向自己单薄又湿透的衣裳,隐约妥帖出一具半透明的**,抓狂又气急地朝门外吼道。
刘淇眉微微一挑,突然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一脸好心地凑过来,“娘娘,我这里有衣服啦,要不借您一下下,虽然寒碜了点,可总比您这样走出去好吧!”
德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狠厉瞟过丫鬟,“给我到芳容殿把衣服拿来!”然后重新死死看向刘淇,“言婉柔,今天你休想侥幸逃!”
“呀,我没有做错事情,干吗要逃呀!”刘淇将自己裹成一个小粽子,滚到床里面,翻一翻有些疲惫的眼皮,懒懒地道,“娘娘,您自便吧,我有些累,要睡觉了!”
然后,毫不客气地闭上了眼!
德妃气得浑身打颤,拎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砸过去,却不想门外“砰”的撞见一个人,然后是失了镇定的怒吼,“德妃,你在做什么!”
丫的,皇上家的小奴婢动作可真是慢,示意她去搬个救兵,怎么还要个老半天!难道皇帝就这么难请?要不是自己机灵,这回估计已经在跟阎王爷搓麻将了!
刘淇无语翻个白眼,将粽子身一翻,对向门口破门而来的朝修,嘴一憋,两行泪“哗啦”挂下,“皇上,您终于来了……”
一脸的受苦受难的小媳妇模样,让朝修差点笑破声,克制地看向呆立一旁一身湿漉,狼狈至极的芳德妃,更是苦笑不得,目光里盈着些许兴致看向小脸微微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刘淇,“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