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好像是贬义词……扑卧在栏杆上,望着一湖绿水,刘淇径自嘟喃发呆。
忽又懊恼甩甩脑袋站直身,瘪瘪嘴:关我什么事!
转头便要大步离去,已见盐贵妃巧笑倩兮行来,下意识向后退去几步,警惕望她。
“怎么,你怕我……”
盐贵妃靠到她身边,望着下面一池锦鱼,单刀直入道。
“我怕你,凭什么?”
刘淇毫不示弱地转过身靠近她,一脸理直气壮。
“我不喜欢皇上。”
言婉柔美眸里一片迷蒙。真是不可思议,同一样的脸,为什么她刘淇就做不出这种我见犹怜、扶风弱柳的模样。
“关我何事!”刘淇胸口一阵憋闷。
“你有心事?”言婉柔踟蹰片刻,忽拉起她的手,往河岸边的杨柳丛走去。
刘淇狐疑打量,身子任她牵引绕过栏杆,走到一边湖岸边。
“你看,若不是你这条疤痕,咱们俩是不是长不知多像,说不定你是我走丢的妹妹呢……”
将她身上往湖水里一倾,言婉柔自己一张脸贴到她脸颊上,笑起一个好看的月牙儿,打量着水中何其相似的影子。
“妹妹?!”刘淇微微一怔,忽闪过一丝模糊记忆,有一个稚嫩的“姐姐”的回声在耳畔缭绕。
“啊——”
还未缓过神,一声尖叫骤然刺痛自己耳膜,一侧头,只见言婉柔左脚一撇,全身埋进了湖水。
刘淇就要跳下去救,不远处已有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来人呐,救命啊,贵妃娘娘被人推入水中了!”
刘淇脊背一寒,挺起上身,不可思地看向水中浮浮沉沉的脑袋,胸口的愤怒一层层卷来,忽恶狠狠怒吼:“你今天最好死掉,不死掉,我不会让你好活的!”
说完,便要大步转身离去。
却正对上被一群大臣簇拥飞奔而来的朝修,他斑驳的眸光带了些微妙在她面上不可思议扫视,又沉默不语飞快绕过身,“噗通”一声纵身跳进了湖里。
“皇上,您不能跳!”
“皇上,您不习水性!”
……
一群臣子即刻激动沸腾,紧随飞奔至岸边,焦虑等到。
不习水性——刘淇心狠狠一痛,将脚步利落收回,毫不犹豫转过身,挤进岸边的人群。
怎么湖面会那么平静!她们两人呢!为什么没有人跳下去救!
脑子开始嗡嗡作响,焦躁地就要不假思索跳下,后有一个尖锐傲慢的呼喝声响起:“我亲眼看到柳飞琴将贵妃娘娘推向湖里,来人,将她绑起来!”
“你们神经病啊,皇上还在水里,你们这时候在添什么乱!她不是我推下去的!”
恨恨看向不远处指向自己的言婉飞,刘淇气得脑子里涌动簇簇白光!
柳飞琴——几位尚书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聚焦到刘淇身上,震惊得半晌说不上话:原以为能令他们feng流成性的皇上改性必定是一位倾城绝色的大美女,可是眼前人明明是一名破了相的,如同悍妇一般的小女人!
几人在同僚中读到相同的疑问,眉头深锁更深。
不远处的湖面已起了动静,“哗啦”的出水声遏制了断续的喧哗与打探,人们又是飞快旋过身,望着他们一身湿漉的皇上,一手搂住昏迷的贵妃娘娘,一手划开水波,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往他们走来。
朝修刚轻巧爬上岸,刘淇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担心害怕,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嘴角委屈瘪起:“皇上,您刚才吓死我了,不会游泳竟然跳下去救人!”
竟然为了言婉柔,就不要性命了呢……
朝修淡淡看向她那张又是焦虑又是心疼的小脸,又瞄瞄周围震惊当场的诸人,面容骤冷许多分:“朕现在怀里抱着言贵妃,你先让开。”
先让开——心狠狠一痛,刘淇放开他,不可置信退去好几步。
朝修眸一转,便要抱着言婉柔离去,一旁打量许久的兵部尚书——季风已皱紧了这辈子最难看的老脸走上来,大义凛然提醒道:“皇上,您好像还未追究言贵妃是如何跌下湖的?”
“这如何追究,言贵妃现在还在昏迷不醒之中呢?朕找谁问去!”
朝修拧紧了长眉,满脸不悦。
人圈外,一个耳熟能详的女音响起:“我亲眼看到柳飞琴将刘淇推下水!”
这个死女人,到底有完没完!真是讨厌死了!
刘淇胸中的火越烧越往,扭过头去就要反诘,季风已恭手走上前几步,恭敬回道:“皇上,我们几人亦同证明柳姑娘有嫌疑。”
“你们与朕是一起来的,来时只看到贵妃在水中扑腾,怎能证明!”
朝修面靥上一派阴沉。
“皇上,如不是柳姑娘做的,她为何说那番恶毒的话!”
季风满脸赤诚,不依不饶道。
“因为我不喜欢她,她做人太阴险!”
那话与其说是回答,还不如说是特地说给朝修听!
“皇上,您瞧,柳姑娘亦是供认不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