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皇上远远瞧见唐艾将月芳仪甩倒在地,责问缘由。
月芳仪身旁的宫女们顿时七嘴八舌抱怨起来。
张德全喝止住了:“没规矩,哪里用你们来答?!”
众宫女立时安静下来,齐齐看着唐艾。
唐艾早在心中将自己骂了几十遍,如今也是有口难言,索性直接答道:“奴婢知罪,听凭皇上落。”
皇上见唐艾这样,只当她拿乔不肯悔过,却又添一层恼怒。
月芳仪揽住皇上臂膀,半边身子挂在皇上身上哭道:“臣妾……笨手笨脚的将容华姐姐的琉璃盘子磕了,又……又沉不住气,听见旁人指摘臣妾是奴才……奴才上来的……”
皇上冷道:“够了,不用了。”将月芳仪扶开些,看着跪在地上的唐艾:“当自己是三岁孩子么,你推旁人一下,打旁人一巴掌不与你理会。这么大人了一尊卑礼数都不讲,朕是把你惯坏了。朕告诉你唐艾,你把这脾气改改……”
唐艾白了脸色,通通响的磕了几个头,再抬头时额上已是殷红一片。
皇上看了一怔,一旁跪着的翠缕已经流泪到没有了模样,唐艾脸色苍白、额头渗血却面无表情,更加倔强。皇上因为唐艾在坤宁宫与皇后陪了半日心,已是心头有气,现在又见得唐艾如此模样更是怒火冲,怒道:“你做这幅模样给谁看呢,朕亲眼瞧见你将月芳仪摔伤的,还不许人了?不过一个宫女,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唐艾此时也按耐不住,两眼冒火盯着眼前诸人,大声道:“我是奴婢么,怎么敢忘。这位月主子将琉璃盘磕破,自然是我们奴婢的过错,月主子生气要打我们耳光,我们做奴婢的自然被打过左脸再伸右脸过去了,不能躲更加不能挡,不然怎么能轻轻一挡就将月主子摔出一丈远呢……”
三子跟在张德全身后,见唐艾一张嘴就心知要坏,听到唐艾这番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太多,几步跑上前将唐艾踹倒,骂道:“失心疯了你,混些什么?!”
唐艾倒在翠缕怀里,哭道:“何尝忘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记着自己的身份才磕头称错的。”
三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低声喝止:“还!”
皇上怒火稍减,知道此事有些曲折,只是这唐艾实在倔强难驯。看月芳仪手臂伤得不轻又哭得凄惨,心下也是怜悯。冲身后的宫女们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扶着你们主子回去。”
众宫女忙扶了月芳仪离开,月芳仪扭头,一双泪眼找皇上:“皇上……”
皇上无奈,只得跟了前去。
三子见众人去得远了,帮着收拾了,嘱咐翠缕扶了唐艾回去,犹恨恨的道:“你呀!”
晚些时候,漱雪带着个宫女来御书房给唐艾送了药膏,唐艾方心里好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