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王婉君宰相王玄澜之嫡出长女其母是当朝已故太皇太后娘娘的姨侄女儿。因此皇后王婉君的身份背景不能不说是非常厚重的。只是王皇后入宫经年一直没有表现出和她的身份背景相匹配的思想仪度甚至在黑暗宫廷的熏陶下也没有体现出过多的成长似乎始终就是个普通的入了宫的官宦千金。
曾经我以为王皇后也许就是这样所以在太皇太后娘娘的庇护、太后娘娘的压制下始终不温不火。然而此次对安才人下手终于叫我见识到了她的果断狠绝、思虑慎密。
虽然她绕了一个弯子事情的结果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意外但是一旦成功她不但自己毫无嫌疑并且顺道踩了柳纯蓝一脚。如今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个宫女身上了假如柳纯蓝没有好好的处理那么她的下场恐怕……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点感激起皇后来她这么做得益最大的人其实是我。
望着宁夙我的脑子里飞快地转过这些念头而在我的注视下见宁夙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宁夙道:“这糕点对普通人不会怎么样但会使孕妇的胎儿落地……糕点是安才人的宫女宝蝉拿过来的这么说安才人一定也吃了。那安才人的胎……”
我脸色沉重地缓缓点了点头。
宁夙道:“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静默片刻对宁夙摇了摇头道:“姐姐我们不能过去。”
宁夙有些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但是看着我的表情。她随即就明白了——先别说这会儿过去来不来得及就说过去之后我和宁夙该如何说?难道说。我和宁夙在糕点中吃出了当年害得宁夙小产的药草成分来看看安才人是否已经中招了?
先。这是多年前的事了一是没有证据二是点心虽然出自柳纯蓝之手但是太后娘娘赏赐给安才人的这么曲曲折折地说出去。有谁会相信?何况我心中还有着一个不可告人地非常隐秘的心思……
宁夙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其中有对安才人感同身受地同情也有不能有所作为的无力感。
我们俩静静地坐在清梅堂上等待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宝蝉气喘吁吁、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没有顾得上行礼就冲着我大声喊道:“容华娘娘。请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好了!”
我望了宁夙一眼问宝蝉道:“你慢点说。你家主子怎么了?”
宝蝉跺了跺脚道:“我家主子刚才如厕。谁知起来地时候现自己下体血流不止。当场就昏过去了。”
“叫了太医没有?”
宝蝉犹豫片刻道:“奴婢着急过来找娘娘。没有派人去请太医。”
我连忙吩咐绣绮:“你快去太医院帮忙找太医!”绣绮领命而出我又转过头问宁夙道“姐姐和我一起去看看么?”宁夙毫不迟疑地点头于是我叫上碧月和宁夙一起跟在心急火燎的宝蝉身后一路向东配殿奔去。
虽然事情的结果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然而当我看到安才人的惨状时心中仍旧泛起一阵不忍。
当日宁夙提起以前地小产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我也就没有觉得这种对普通人没有伤害的药物即便会造成孕妇流产也不会是如何可怖的场面。然而当我看到安才人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身下垫着一块白棉布而那块棉布几乎要被鲜血浸透时我禁不住地心悸。
进了东配殿看到安才人我连忙丢开宁夙奔到安才人的床前捏住了她的脉搏。诊视良久我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孩子固然是没有了但是好在安才人的性命无忧。
我转身对碧月使了个只有她能看懂的眼色说道:“碧月你去找皇上来。”我真正的用意是想让碧月顺便打探一下皇后地动向想看看皇后有没有什么后招。假如她下完药就置身事外了那么此事我就要万分小心地处理了。
碧月会意点头立刻办事去了。
宝蝉看着我有些惶恐地问道:“我家主子她……”
我一面感叹宝蝉这个丫头对于安才人倒是十足的忠心一面满脸沉痛叹息了一声道:“还是等太医来再说吧我对诊脉并非十分精通怕断错了。”
听我如此说宝蝉哪儿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脸色顿时灰了几分眼眶里就要涌出泪来。
我又问道:“宝蝉之前你说你家主子正在如厕?恭桶何在?千万留着别清了!”
宝蝉愣了一愣随即明白我在说什么回道:“娘娘您是说……之前奴婢们见主子那样都手忙脚乱了没有人顾得上那个所以应该还在地……”说着宝蝉就要去看我挥手制止了她。说实话未足月的胎儿非常小她能看出什么丁卯来?我只是问一问留作万一罢了。
这一次太医来地很快依旧是前两天给安才人诊断地陈太医想是大致听了绣绮对事情的转述心知不妙所以抓紧时间赶过来了。
陈太医看到躺在床上地安才人满脸凝重也没有顾忌太多走过去在宝蝉搬的圆凳上坐下就拉起了安才人的手腕。
不一会儿陈太医就站起身来环视我们一圈然后对在场位分最高、但是自打过来之后就一言不的宁夙道:“回禀贵妃娘娘、容华娘娘安才人小产了。”
宁夙望了我一眼问陈太医道:“好好儿的怎么会小产?”
陈太医略顿了一顿谨慎答道:“臣观安才人脉象凝滞体内虚寒应是吃了什么寒凉极致的东西。”
我心中一跳问道:“陈太医可能看出是什么东西?”
陈太医犹豫片刻摇了摇头道:“臣不知。”
我暗暗叹息了一声知道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更多文章的愿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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