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是臣妾,臣妾没有这样做,请母后明察。那两个人打架与臣妾无关。”倩嫔顿时大急,急忙解释道。
“放肆,现在还敢欺骗哀家吗!”赵太后现如今听到倩嫔说“明察”两字便心生恼怒。
倩嫔看见太后生气,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喊到:“母后,臣妾·····臣妾是真的看见王春芳私会太监,只是臣妾没抓到那小太监,臣妾只是想让她说出真话。”
此时,赵太后再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立时雷霆大怒,“区区一个妃嫔,居然敢在**滥用私刑,既然发现此事,为何不报?事到如今,还想欺瞒哀家,目无宫律,现在的**就是因为上不正,下梁歪,妃没妃样,奴才没有奴才的样。”
倩嫔扑到在太后的脚下,哭道:“母后,臣妾本来想告诉你的,只是后来薇妃过来,让我放了那名采女,我才放了那采女,没有回禀给母后的。母后,请你相信我。”
赵太后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却犀利起来深思道:“这采薇怎么也牵涉进去了。难道她跟今年的采女·····可是刚刚她的样子·····”赵太后毕竟是太后,这太后之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那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在**女子这场硝烟战争中,她是赢家。而她面前这个女子,蠢头蠢脑,却是没有什么心机,自以为聪明,倒是苏采薇,难道自己低估了她?幸亏先前防了一手,她不能出任何一点差池,哪怕一点点。她必须保证赵俐儿能掌握这**天下。既然苏采薇已经愿意自动去精心庵,若是细查下去,到时候皇上又免不得一闹。
赵太后想定以后,“李四贵,传哀家懿旨,倩嫔滥用私刑,知情不报。禁足三年,以儆效尤。”
“诺。”
倩嫔听见禁足三年,等于半身进了冷宫,这辈子还想得到皇帝的宠爱,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倩嫔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抱着太后的脚,扯着太后的裙摆,“母后,求求你,不要将我禁足,臣妾知罪了。求母后开恩。”
赵太后没好气地斥道,“若是还敢吵闹,打入冷宫。”
倩嫔立刻收了声,不断的磕头,头发插得金钗也七零八落,头发一缕一缕的掉下,脸上的妆也被泪水融掉了。眼睛下面一块一块的黑,脸上的胭脂也混成一团,容貌吓人。
赵太后眼中迸发出凌厉的寒光,口中却云淡风轻的说道:“还不下去,难道还要哀家送你回宫吗?”
倩嫔抽泣着哭道:“臣妾不敢,母后·····”她一看赵太后凌厉的寒光,生生的把话吞进肚子里。
倩嫔已经是被拔了尾巴,垂头丧气,三步一大哭,摇摇欲坠地走出后殿。
许嬷嬷听到赵太后处置倩嫔,已经是满身冷汗,只怕今天是凶多吉少,这条老命就要这样去了,亏得自己在这深宫小心谨慎几十年,圆滑处世,却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把命给丢了。
这太后处置完倩嫔,接下来就是自己了。许嬷嬷手脚冰凉,一颗心怦怦的急跳,像是要跳出身体,许嬷嬷又觉得自己置身在火炉中,全身发烫。
半响,赵太后又复坐下,抿了一口茶,徐徐说到:“起来吧,许嬷嬷。”
许嬷嬷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奴婢有罪,不敢起身。”
赵太后点了点头:“这事要速办。当众争风吃醋,,若是传出宫外,皇家脸面何存。”
“奴婢万死。”
赵太后语调已经平静下来了。“起来吧,许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宫里的事心底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低调处理,不许走漏任何风声,若是哀家再听见谁乱说,许嬷嬷可得仔细了你的皮。
许嬷嬷连连磕头。
赵太后想了一下,又问道:“哀家想问问这届的采女有什么比较出色的?”
许嬷嬷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起身,低眉顺眼的答道:“奴婢不敢妄下定言。这届采女个个都年轻貌美,才艺出众。”
赵太后眉头一挑,随后冷笑道:“许嬷嬷做事还是那么滴水不漏,真是宫里难得的人才。哀家最近听说许嬷嬷在洛阳置办了一处宅子,不知道嬷嬷这钱是?”
赵太后又复端起茶杯,缓缓喝着茶,一点一点地喝下,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许嬷嬷立刻跪下磕了一头,“奴婢该死,奴婢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届采女中数样貌,邓婉,艾碧,徐雪荷,段紫衣是数一数二的,这轮才艺,乔善雅,王春芳,赖媛是顶尖的高手,这才德淳于莹,莫宁珍,司马可洁是上乘资质。”
赵太后笑了笑,“这王春芳和乔善雅锋芒毕露,过于刚硬。罢了,皇帝马上要大婚了,哀家也不愿宫里添怨气,只是这打架之事,是**采女从来没有过的事,礼不可废,规不可破。哀家决不允许开了这个先例,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容貌,给她们个教训,就留在宫里做事吧。下去吧,哀家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诺。”许嬷嬷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穿着湿漉漉的衣裳退了出去。今天真是凶险万分,自己的房产已经被太后得知,自己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太后早已经洞察乾坤。那自己身边一定有太后的眼线,是谁呢?许嬷嬷细细一想,又是一身冷汗。许嬷嬷加快脚步,只想快快的离开这里。
闲暇的午后时光,去不是那么休闲。荷花塘边,赵太后闲闲懒懒地靠着栏杆喂金鱼,神情平静。李四贵却歪着脑袋苦思冥想,“直说奇怪。”
赵太后问他:"什么奇怪?"
李四贵解释说:"以薇妃娘娘的脾气,怎么可能为一个采女求情,但是奴才看倩嫔娘娘刚刚的样子也不像在说假话?"
赵太后冷笑了一声:"她那么聪明,一定有她做的理由。"李四贵仍是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