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瑕璧和菊宁正在锁春谷南方的一处悬崖边话,忽然瞥见龙珠峰的奇境,无不大惊失色,望著如初升旭日般的奇光,两人久久不能释怀。
“到底是甚麽回事?”菊宁虽然心高气傲,但还是被场面惊住了。
“不清楚。”
“光芒奇特,不像是天然的光,而像是一种强大的力量骤然爆,我看绝不是天象,而是人为造成。”
“人为?”赤瑕璧收敛起常见的笑脸,神色凝重地望向光芒消失的方向,咕哝道∶“那里好像是龙珠峰的方向,不会是他造成的吧?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他?是谁?”菊宁惊讶地看著他。
“还有谁?”赤瑕璧露出苦笑,轻叹道∶“他修练的时候像疯子,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差死去,他能制造这种奇像也不足为奇。”
“我们快回去看看,别出事了。”菊宁雪白的面颊早己没有了血色,内心的惊愕和不安更是无法抑制,如果奇光真是力量的展示,施术者的实力可想而知,即使是戟布也未必能有这麽强大的力量。
“我们走吧。”赤瑕璧了解她的心情,伴著她飞向龙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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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奇光吸引的不只是两人,几乎所有能飞的都飞上天空,如潮水般向龙珠峰聚集,但奇光早已没有了踪影,只剩下冰冷的石头和空荡的山峰,所有的人都大失所望。
“斩风老弟呢!”赤瑕璧一眼望去不见斩风的身影,既是纳闷又是担心,怕他出了甚麽意外。
“大该离开了吧!如果他真的拥有那种力量,瞬间消失也不是甚麽难事。”菊宁见一切正常,心中的大石终於落了下来。
赤瑕璧皱著眉头四处张望,轻声嘀咕道∶“到底生了甚麽事?我们不会眼花吧?”
菊宁同样感到疑云重重,但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仙人被杀,举目眺望片刻,不悦地道∶“我大该是你那位老弟故弄玄虚,走吧,他既然是戟布的客人,一定会参加大道法会,只需再等几天就能明白生了甚麽事。”
两人谈论时,道士们纷纷落在山头,并不断地出言寻问。
“道仙大人,怎麽回事?”
“那是甚麽光?”
“是新的道术吗?”
面对吵杂的人群,菊宁很不耐烦,灵眸扫视著飞来的道士喝道∶“都给我回去,法会举行在即,事情不能耽误。”
热闹的道士见她不肯,都不敢再问,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赤瑕璧已把斩风当成朋友,心里著实为他担心,但想到斩风力败尊瀚,实力足可以位列道仙,即使遇到情况也能化解,犹豫片刻後与菊宁一起离开了龙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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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龙珠峰恢复了宁静,峰下的丛林里更是清幽安宁,然而就在枯草绿茵上,斩风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雾隐的垂死一击何等强大,他却没有任何准备,当强光刺入他的身躯时,几乎要了他的命,最危险的时刻,力量种子和元神突然挥出最强大的力量,而且紧密合作,全力保护主体,因此才把身体保全下来。
日月轮转,星河悬空,躺了很久的斩风终於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思绪渐渐恢复正常,他脑海中也回忆起最後的一击,似乎那一拳狠狠地击中了对方,但强光一闪之後就没有了知觉。
“难道我又死了?”怀著茫然和疑惑,他尝试著动了动身子,但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全身上下立即传来割心裂肺般的剧痛,疼得汗流夹背,难以忍受,只好暂时放弃了移动的念头,安静躺回原位。
虽然身上痛楚难当,心里却很高兴,有痛楚就明依然活著,只要活著就还有希望。
“看著我又逃过一劫,原来仙士的实力这麽强大,我实在太低估他了,上次击败郭真实在有些幸运。”斩风不是自卑的人,只是身上的痛楚让他感觉到仙术的强大,战胜一名仙士尚且这麽辛苦,如果遇上散仙,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对力量的渴望更盛了。
他受伤不轻,刚才的一击其实很危险,直到看著雾隐逃之夭夭,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激战十分短暂,但雾隐的实力明显远胜於郭真,至少他有反击的能力,如果不是他中了计,还将会有一场恶战。
虽然胜了,但他没有一丝兴奋,击败雾隐仙士只能推迟仙冥通缉令传入人界,并不会阻止仙人对他的追捕,而且经此一役,下次的对手有可能是散仙,甚至是几名散仙,如果不能在短时间提升力量,一定会被抓上仙界。
已经不容许他後退,即使前方荆棘满途也只能硬挺过去,想到将来的流离岁月,斩风唯一担心的只有流千雪,她的身份特殊,现在又跟随虎极修道,势必有对敌的一天,因此想到将来的场面,滋味很不好受,因此他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把她带入这场战斗中。
思考了很久,他决定从元神分离找到突破口,既然仙人都不敢轻易修练,明这将是一修另类的道路,结果也一定会出人意外,但面对仙冥通缉令,任何危险都等於是生机。
为了更长的取得力量,他趁著身子重伤无法动弹,再次把元神送入白色虚空,两颗力量种子如影随形,双双伴在左右。
虚空内,白色的气流依然在不断地流动,永不停歇,几乎尝试例用气流修练都失败了,因此他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却完全不同,因为内元和心神第一次在白色虚空内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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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顺利地分离了。
意识留在内元中,明显感觉到力量的削弱过一半,正当他感到诧异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改变了,紫和蓝两颗力量种子突然变成脱缰的野马,开始四处乱窜,心神也不甘示弱,与紫蓝两光一起上窜下跳。
斩风忽然明白了许多,灵性十足的力量种子并不安份,只是因为元神合一後力量骤然增强,相对而言,它们的力量弱了许多,所以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听从一切指挥,元神分离後力量大幅削弱,束縳已久的力量种子开始展示自我个性。
“原来元神分离才是修练的途径,看来我以前太心了,修练不可能不冒风险,否则也得不到强大的力量。”
意识被打开了,让他看到了一个新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元神和力量种子都可以得到更好的修练,从而获取力量,但与此同时,潜在的危险也被扔在一旁,并不是他想忽然危险,只是不想受到太多的束縳。
力量种子和心神再次处於竞争状态,而且情况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三种力量都成长了,俱备更强的攻击性,争斗也变得更加激烈。
斩风缩在内元中静静地看著,等待著身体自动恢复,也等待著三种力量的自动成长,但等了一阵,三种力量忽然停止了争斗,开始扑向白色气流,令他极为困惑,因为白色气流总是避开元神。
答案很快就展现在他的面前,情况的展大出意料,白色气流不但没有避开,反而涌向它们,更甚的是,力量种子和心神竟然开融化和吞吃白色气流。
难道这些白色气流能帮助他们成长?
斩风对白色虚空内的一切都怀著深深的疑问,只是一直找不到解答的方法,就像是雾中走路,不知会走向何方,只有一可以肯定,力量在不断增强。新的现带给他无数想法,估算著力量种子和心神吞食白色气流後会有甚麽效果。
也许是由於白色气流太多,三种宝石般的光芒一直嵌在白色气流的外层,再也没有激斗。
等了很久,力量种子和心神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斩风只好暂时放任它们,自行修练内元。就在此时,一丝意念突然传来,如果心神和力量种子都可以接近白色气流,内元也应该能与气流接触。
想到此处,他迫不及待地把内元移向溢动中的白色气流,果然,气流而也没有排斥内元,甚至主动贴了上来。
气流似有似无,似真似幻,并不像想像中那样带有强大的力量,力量虽然存在,但状态却十分奇特,就像是一团棉花,柔软无力,既不能吸收,又似乎无法直接使用。
他心里暗暗嘀咕道∶“既然是力量,就应该能挥出来,问题的关键在於使用的方法,只要掌握这一,就可以掌握白色虚空的秘密,可是这个瓶胫可不好过啊!”
力量种子和心神都在吞食气流,他也曾想过这麽做,但冥冥中有一种奇特意识在阻止他,而且他并不认为内元吃掉气流後会有任何变化。
正当沉思之际,白色气流渐渐将内元围住,看著丝絮般的气流,一个意识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噫!如果有一种力量带动这些气流,也许就能挥很大的效用,甚至可以把丝絮般的力量编织起来,从而挥作用。
想到这一,斩风改变了修练的策略,想利用内元做为针,把这些流动中的虚力编织起来,虽然有些意想天开,但在这里完全无知道虚空内,任何事都有可能。
也许是机缘巧会,也许是误打误撞,内元的一番滚动引了整个虚空的剧变。在旋转力的带动下,红色的内元就像一个引力核,对周边的气流产生了强大的吸力,一股股白色气流源源不绝地涌到内元旁边,仿佛一群孩见到有人分糖吃,都挤了起来。
元很快就被气流裹住,成为雪白色的球状,虽是如此,但气流并没有融合成一体,无论是表面,还是中心,各股气流都在自我运动中。雪球越滚越大,吸力也越来越强,倾刻间几乎所有的气流都被吸了过来。
虚空内的情况完全改观,原本四处流动的气流不见了,出现了一个雪白的气流球,这个球状物撑起了整个虚空,而力量种子和心神则孤零零地躲在一旁,不敢乱动。
元成为了中心,斩风开始感觉气流的真实一面,这些大大的气流似乎都有生命,与力量种子有些相似,都是有灵性的力量,但除此之外,他并不清楚气流的真正用途,因为元神都在白色虚空中,无法对外界产生感应,也无法察觉危险,实际作战中的用途仍然需要深入探索。
气流一直随著内元流动,直到斩风将内元停下,气流才渐渐脱离内元,再次流溢四方,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著这一切,斩风知道自己以前错了,不应该把力量种子和心神当成修练的主要对象,内元才是修练的根本,因为内元是这个虚空的主人,也是引导者,只有它的变化才能引整个虚空的变化。
其实如果他睁开眼睛,一定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子凌空飘了起来,身子周围裹著一层似有似无的气流层,气流呈乳白色,是由大大的气流组成,这些气流依然在动,有的斜流,有的下渗,有的上涌,变化多端,形态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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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内没有日月轮转,也看不出时光流逝,他缩在内元中练了很久,渐渐掌握了气流流动的方向。
再度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太阳的金辉透过叶缝细细地撒在身上,林子里鸟鸣声声,叶香阵阵,气氛平静安祥。
“想不到因祸得福,居然找到了白色虚空内的修练方法。”斩风感到异常兴奋,虚空就像一个充满诱惑的神境,打这扇大门,里面也许有无穷无尽的珍宝等著他去取。
突然,天空中飞过几个黑影,度很快,体型也较大,斩风隐约感觉到是人,再想到不远处的锁春谷,心头一紧,忖道∶“那道强光一定惊动了道士,不知他们会不会来搜林,我现在动弹不得,想跑都跑不了。”
然而,担忧随著时间的推移淡化了,天色很快又暗了下来,树林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斩风不愿再浪费时间,再次进入白色虚空修练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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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华几起几落,斩风终於能动了。
“天空没有道士,大道法会应该开始了。”他坐了起来,望著蔚蓝的天空喃喃嘀咕著,赤瑕璧告诉过他,一但大道法会开始,除了仙人外,任何人都不许在龙山一带施展飞行术,从而表示对仙人的尊敬。
这几天的修练把他带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修练的主体也从力量种子换成了内元,当白色虚空的奥妙渐渐展现,他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识过的变化。内元变成了太阳,心神和力量种子像星星般围著内元,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
他松了松肩膀,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被扯破的洞,露出肌肤,正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肌肤时,整个人愣住了,
“噫!怎麽会变成这样!”
原本有些黑的肌肤变成玉白色,表面上还有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光滑润泽,仿佛玉石一般。
“难道是因为内元的修练?”他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现肌肤十分光滑,而且极有弹性,更感到惊奇。
身体的变化使他认识到修练内元并不只是力量的锻练,而是整个人由内至外的修练,力量增长之馀,身体也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想到自己的伤势,这种感觉更加坚定,上次与仙鸠一战後,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雾隐的攻击虽然有区别,但他相信这次的伤势不会比上次轻,现在只过了五六天就能走路,其中一定有特定的因素,因此他相信修练内元康复的主要原因。
“想不到元神分修竟然有这种好处,早知如此,我该早尝试,现在也许又是一番新天地。”
兴奋了一阵,他从怀里拿出仙冥通缉令看了看,接著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卸去了一大半,即使冥界生存和血仇依然存在,但行动不受制约,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把通缉令收回怀里,斩风弯腰去捡长刀,忽然现一些物件散落在原先躺著的地方,但都是不他的东西。
“这是……”
薄薄白绢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著《通元仙诀》四个字,绢字满是蝇头字,密密麻麻,又没有间断,看不出句子和段落。
“难道是仙术!”斩风有些惊讶,细细读了几行,似乎真是与修仙有关,只是一时看不明白,由於他本就没有修仙的打算,因此并没有太在意,随手塞入怀里。
白绢的旁边,他又现一枚玉戒,通体雪白,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气,知道是雾隐的东西,於是拿了起来,仔细定睛一看,玉戒戒面上刻著图案,似是画,又似是无数蝇头字组成,但雕得实在太,肉眼根本看不清内容。
“看来他应该回到仙界了。”斩风随手把玉戒套在无名指上,然後扛著长刀往锁春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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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很大,四周都是山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为了辨别方向,他沿著山壁登上了一座山峰峰腰的平台。
眺望远去,视野豁然开朗,一眼望去就是龙珠峰巨大的球型山,巍峨雄壮,绵长的山岭被绿色的树林覆盖,满眼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
山风呼啸著掠过平台,拂动了渐长的黑披在面前,看著乌黑油亮的头,他知道又是修练内元後的变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忽然,吵杂的人声随著山风送入他的耳中,转头望东南方向望去,声音似是从那里传来。
“销春谷的入口应该在那里吧!”虽然有山路可通,但他还是选择了陡峭的山壁,因为用影术不会引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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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两座峰,锁春谷的谷口终於出现在他面前,谷口外宏大的场面吸引住他的目光,不大的谷口被人潮挤得满满的,黑压压一片,一眼望去仿佛是黑色的潮水涌向山谷。
“这就道官的势力!”
比起冥人,这些道士只能算是数目,可是这一幕却给了他极大的震撼,道官势力真正的建立才两年多,在这短短的时光里,戟布等人就把一个新兴势力展到这种地步,只要再给他们更多时间,道官的势力就会渗入其他国家,遍布人界每个角落。
可怕的却是道官背後的仙界,他们才是道官势力的真正主宰者,通过这股日渐强大的势力,仙界就可以把手伸到人界的每一个角落,这对人界没有任何坏处,但对於冥界来,想重新得到主导权将会难比登天。
需要担心的不只是道官势力本身,而是道官对冥术师的敌对态度,一但掌握了主动,其馀诸国的异术师将会有灭之灾,冥术也有可能会随著他们的覆亡而消失,因此必须及早开始寻找冥术之旅。
他知道只有取得冥术才能很根本上改变冥界,因此青龙之行十分紧迫,但幽儿的病不能不顾,每次想到病时的可怕情景,他就觉得心揪。
“长明岛到底是个甚麽地方?赤大哥花了一年才成功登岛,不知道我要花多少时间。”
斩风没有著急入谷,静静地坐在崖边的大石上思考著前路,进入人界後似乎没有片刻停歇,禁区的斗争,长山之战,仙冥通缉令,还有即将开始的大道法会,几乎连从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将来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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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春谷像吸水怪物,把密密麻麻的人潮缓缓地吸入谷内,直到日挂半空,人潮才渐渐消退。
斩风站起来准备入谷,眼角忽然瞥见远方行来一队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从队列来看,似乎是一支军队,他有些纳闷,於是停止下山,驻足观望。
军队整齐地驶向谷口,大旗飘舞,蹄声阵阵,随著距离缩短,他认出这支军队是朱雀皇帝的卫队,当时在行刺的时候曾经见过,因此记忆犹深,再往後方看,果然找到了朱雀皇帝的龙辇。
他的脑海浮现出刑场上的景像,正就是龙辇中的皇帝下令残杀他,至死也不会忘记那张狰狞的脸。
“朱雀皇帝果然来参加大道法会。”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斩风再也按纳不住内心的狂怒,眉尖眼角处杀气涌现,随後整个人都笼罩在杀气之中,冷若冰山。
此时,龙辇上空突然飘起一团黄烟,朦朦胧胧,看不清烟里的情况,斩风情绪有些激动,注意力全在龙辇上,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直到黄烟飘到崖外百丈才现。
“道官?”沉稳的他立即收敛心神,眼睛紧盯者飘动的黄烟,片刻不离。
黄烟朝斩风飞了一阵,在崖边十丈外停下,部烟雾渐沉,化成黄色的云状物,一名男子踏烟而站,冷眼相向。
烟上男子大概四十馀岁,国字脸,浓眉大眼,脸色微黑,鬓丝微微斑白,身上穿著一件杏黄色的道袍,与众不同的是,这件道袍上竟绣著代表皇室的团龙,前胸後背以及两个肩头都绣著五爪团龙,头上扎著黄龙冠,上面镶斗大的珍珠,贵气逼人,打扮与面容相衬,看上去威风凛凛,竟有帝王之气。
斩风身为豪门後裔,从也见过家里的排场,对朱雀国的官场知道极多,朱雀国的皇袍是大红色为尊,但能绣上五爪团龙,可见这名男子的身份非同可,一定是皇族血脉,身为皇族却能施展高明的道术,这一更让他十分意外。更令他惊奇的是男子胸前绣著一朵金花,代表了道仙的身份。
黄袍男子表现出皇族惯有高傲气质,双手背在身後,腹向前挺起,头微微仰起,只用眼角斜视,表示自己高人一等,见斩风衣衫破烂,上面还染有些血渍,脸上也有刮伤的痕迹,与街上的乞丐没甚麽而样,随即露出轻视之色,神色更是高傲,冷冷地喝问道∶“你是甚麽人?为甚麽出现在这里?”
面对傲气十足的质问,斩风不愿一味服软,冷然反问道∶“你又是甚麽人?”
黄袍男子傲然一笑,自豪地吐出三个——“那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