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正戴着导能手套,小心翼翼的调着光构台上悬浮着的能量体。结果武彪嗓门太大,虽然人没有进来,这么一句“大飞哥哇”吓了唐云一跳,手一哆嗦搞乱了好几个能量节点。
无奈站起身,唐云也只能带头去应付一下这小孩过家家一样的“战斗游戏”了。趁武彪不注意的时候,唐云偷偷掏出手机,在聂凡的号码上设置了一个快捷语音呼叫。
单挑的话自己肯定是必胜的,万一人家不单挑或者耍无赖砸场子的话......他只要喊出一个拨通聂凡电话的语音指令,聂凡学姐自然就会报警,让警察叔叔们替自己“主持公道”!
不过这语音指令设置成什么合适呢?得隐蔽点,别让人看出来自己打电话联系人报警什么的才好......唐云挠了挠头。
对乌图尔们来说,码架的时候报警似乎是一件极为“恶劣”而“不道德”的事情。码架么,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就像旧历中世纪的决斗风。俩人都已经刀剑相向的决斗了,打完架不认账又去报警......就连唐云都觉得自己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报警装受害者的行为”很无赖。
不过无赖就无赖呗......这事儿并没有触发到唐云心中的传统道德观,反而莫名其妙的把他给逗乐了。
心中满满是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快感,唐云嘿嘿的咧嘴笑着,那笑容阳光而纯真,总算是符合了十七八岁大男孩应有的气质。
“爽!”
轻轻喝了这么一句,总算将语音指令设定好。唐云也懒得搭理在那做焦头烂额状的武彪,直起身,掸了掸蓝色技工服上的尘土,这才赶紧着手记录之前搞出来的能量结构,做出门前的收尾工作。
......
......
老工厂外,“黑虎堂”的二百来人已经分成两组,在把守住“三观组”厂区东西两方向出口的同时,向中心部分压了过来。
二百人隐隐分成几波,貌似无章实则有序。一个个表情“狰狞”,杀气腾腾。难怪“黑虎堂”在东岗市“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将一众小堂会都给收服了,这场面的确可以!他们不但在行动上隐隐有序,外表也是下足了功夫的。所有“黑虎堂”人左手都带着白手套,右手持木棒,没有一个胡乱开口说话或者叫骂的。白手套具是雪白,一尘不染,那木棒长一米左右......还真不能说是左右,而是全部为整一米长,5公分宽,上面以螺旋状,规规矩矩的缠着白胶带。
百十人围将过来,竟带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反观“三观组”的一众弟兄,一个个如临大敌,举着些扫把、管钳、椅子腿儿之类的破烂儿当作武器,正像热锅蚂蚁一样抱团嘁嘁喳喳。尤其配合头上顶着的小红帽,居然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感,这哪里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就在此刻,但见一名穿着短款帆布小坎的姑娘踏着从容的步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炽热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在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映出一片金灿灿的光。
......
“瞧瞧你们‘三观组’这副熊样儿!”
“一个个穿的窝窝囊囊,胳膊腿儿哆哆嗦嗦的......”
“就你们这样儿的也敢跟姑奶奶我打?”
......
看着这位身形矫健的姑娘一边叫阵一边步步紧逼而来,嘁嘁喳喳的骚动后,“三观组”里竟然真的没有一人敢接话踏出半步来,一方面是被“黑虎堂”摆出来的阵势给震慑住了,再一个,这位“黑虎堂”大姐头凶名赫赫,“三观组”里面也的确有几人被她揍过。
秦水雁“切”的哼了一声,“那个什么大飞哥呢?不是挺横的么?”
“还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是男人就赶紧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高举起一只手,秦水雁看了眼臂载战控机,“给你们分钟时间缴械投降,到时候别怪我们‘黑虎堂’不客气!”
......
叶小萱性情泼辣,由于之前宁城的刻意保护,她也没见过什么黑虎堂大姐头,更没吃过“黑虎堂”的苦头。眼看大飞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此刻她甚至动了强出头替唐云接下这一局的念头。
跟赵强学长以及另外两名松岩大学警务室保安一起偷偷摸摸挤过来,趁乱藏在车棚破布后面的聂凡也早就把手机举到了耳旁,在心中反复默念着报警时需要报出的地址、事件以及参与人员什么的。
躲在远处暗红色轿车里的霍尔特正通过电子望远镜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黑虎堂”实在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了,一个乌图尔群架居然能打的这么具有“观赏性”......如果这些家伙都是此刻位于人群中央那姑娘给训练出来的,那他几乎忍不住要上前拉拢,将她引荐给恒兴财阀的战斗部门了。
倒是那位拥有一张“制式面孔”的菲莉帕面露不屑的“切”了一声,小麦色、帆布小坎、单眼皮,真是既不“白”、又不“富”、也不“美”,有什么看头?
......
就在这个档口,被远远拴在临时工棚棚柱下的旺财莫名其妙的狂吼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这凶货的兽性,咚、咚几声闷响后只听哗啦一声,整个简易工棚都塌了,一条恶犬狂吼着冲了出去!
插曲打破了整个“战斗流程”,“黑虎堂”队伍中紧跟着出现了一阵骚乱,随后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叫声响起,旺财居然跟某只穿了件厚皮夹克的猿猴厮杀到了一处!两头世间罕有的凶兽只打了个天昏地暗!
在“三观组”人眼中,旺财几乎就是他们的最强战力了。原本是为了防止伤人才栓起来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竟也另有一只神奇的猴子。
既生瑜何生亮啊!“三观组”弟兄们的心越来越沉了,举着扫把的蓝毛禁不住喃喃自语,“我靠......猴子......难道是大师兄请来的救兵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