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惊艳绝伦、狂放不羁的舞姿若隐若现、撩人心扉,引发台下阵阵尖叫与狂呼,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少男少女,不由自主站起身来,随着舞台上的主角疯狂地扭动着。
随着高潮来临,音乐瞬时变得急促而火热,再也坐不住的人群“哗”地冲上舞台,将主角围在中间,一同晃动着身姿,令人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几名衣着光鲜、身材火爆的少女捧着鲜花走上去,献给众星捧月的庞少,顿时,整耳欲聋的音乐声、掌声、尖叫声、口哨声融为一体,场面沸腾起来,将热潮推上了顶峰……
一曲结束,音乐声渐渐落下,喧闹声渐渐减少,庞少捧起万紫千红,在众目睽睽之中,走到台下,来到叶子面前,单膝下跪,情景顿时凝固了……
“叶子,喜欢你很久了,做我girlfriend吧!我是认真的,你是让我真正心动的女孩!在你心里,或许有过成见,但我发誓,今后,愿意尽所有的努力呵护你,让你不再受到伤害;愿意用全部的诚意打动你,让你相信我的真心;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陪伴你,直到天荒地老……”
在众多少女羡慕嫉妒眼光的包围下,周叶呆呆地望着痴痴的庞少,感到无所适从……
“郎哥,联系好了,可以进货了。”年前例会上,晋勇向郎峰汇报情况,“按照你的吩咐,通过烹饪学校的同学,我联系好了外市一条进货渠道。”
“亮子,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好,明天你带人陪晋勇去。”
“郎哥,”这时杜凯不解地问,“跑这么远去进货,成本会高很多的。”
“我核算过了,”晋勇解释,“成本虽然是原先的1.5倍,但是低于蛇嫂的价格。”
“可我们还是亏了呀?”在杜凯印象中,郎峰绝不是那种甘心吃亏的人。
“目前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晋勇说。
“为何不去举报他们?”
“既然敢这么做,他们就不怕你告。”郎峰叼着烟。
“杜凯,”秦亮接过话,“郎哥让我准备了三辆大货车。”
“哦?用得了这么多海鲜吗?”
“用不了,可以卖!”
“啊……是这样呀!”杜凯看着郎峰,若有所悟。
“这叫做打草惊蛇,”郎峰拍拍杜凯,“等他们先动手了,我们就可以……”说完“叭”的一下将烟掐灭。
“哦……郎哥,飞机上点灯,高明!”
过年前后正是海鲜销售的旺季,秦亮在“朗朗上口”四海路分店附近找好库房,以低于蛇嫂的价格公开向市场贩卖,
不仅满足了自己需要,还小赚了一笔。同时,郎峰交代密切关注蛇嫂动向。
年后,郎峰的海鲜库房正门庭若市,突然几辆执法车开到门口,一伙大盖帽下来把库房团团围住。
“各位领导,请问有何事吗?”秦亮问讯迎出来。
“我们是启航区商务与卫生防疫联合执法小组,接到举报,有人食用你们的海鲜后出现中毒迹象。”站在最前面的人绷着脸。
“啊,有这种事?我们配合检查,不过,请把车开远一点好吗,这样对我们影响……”
“行动!”没等说完,这伙人冲进去翻箱倒柜,四处查看,顾客被这种阵势吓到了,纷纷散去。
“各位领导,抽烟、抽烟。”秦亮拿起一条烟拆开,正要每个人递上一盒,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抱着大袋子冲着带队的人跑过来。
“队长,这袋海鲜里有异物,建议带回去进一步化验。”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对方问秦亮。
“……算是吧。”
“跟我们走一趟吧。”
“郎哥,查到了,”下午,于浩来到办公室,“我们认真查看了门市的监控录像,发现前天下午一个人装作挑选海鲜的样子,趁机往里面掺东西。”
“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是附近的居民,叫王俊山,没有正当职业,据他说,有个高个子给了100元让他这么干的。”
“嗯,一般这种事都不会自己出面。”
“下一步怎么做。”
“带着这个王俊山,去蛇嫂的海鲜市场找找那个高个子。”
“他们不可能把高个子藏到市场里吧。”
“我当然知道,这一步叫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是的,在那里转上几圈,就放王俊山走,用不了多久,秦亮就会回来。”
“哦,郎哥算这么准?”
“你想想,卫生防疫部门又没有拘留权,他们调查出严重问题,只能移交给警务局才能采取强制措施;如果没发现问题,就只能放人回来。假如这件事真的是蛇嫂做的,当看到我们找到王俊山后,必然会把秦亮放了。”
“哦,对对。”
“按照常理,他们会再次找到王俊山了解情况,给他一笔封口费了事。到时候你尾随他,就会看到真相。”
“啊,好主意!我这就去。”
傍晚7点,秦亮平安回到门市。
凌晨1点,正在龙居廊熟睡的郎峰接到电话,来到办公室。
“这么晚才回来?”他打了个哈欠,点燃一根烟看着于浩。
“郎哥,好,好险呀……”
“别着急,慢慢说。”说着递给他一根烟。
“嗯……”点着烟后,于浩坐在沙发上,“好险呀,我们跟着王俊山,在他家门口蹲守。果然,晚上9点多,他披着大棉袄走出家门,打车向上河县驶去。”
“哦?跑这么远?”
“我们也奇怪,就打车一路尾随来到一处废旧工地。过了一会儿,有个高个子从暗处走来,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当时我还想,就给个封口费,至于跑这里吗?他转身刚要走,此时高个子突然掏出刀子,想从背后袭击他,我担心死无对证,立马带着人冲了过去……”
“什么?”听到这里,他一下子精神起来,“为这点事就要杀人灭口?”
“是的,”于浩灭掉烟,又点了一根,“看到我们,高个子转身跑了,没追上。”
“看清样子了吗?”
“没有,天太黑。”
“问王俊山了吗?”
“他看到我们后大吃一惊,说高个子打电话要给他一笔钱,叫他闭嘴。当我告诉他高个子背后要杀他时,死活都不相信。”
“这里面很深呀……”他皱起眉头,又回想起当年刚出狱时,开第一家KTV就被人摆布的场景。
“郎哥,蛇都出洞了,下一步怎么办?”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吸了一口烟,“自从出狱后,我始终牢记父亲教诲,一心只想做个生意人,没想到却总是踏到浑水。”
“这不怪你,是他们看不得别人发财。”
“说得对,我们不惹事,但绝不能怕事。先回去休息吧,下一步伺机而动。”
“好的。”
天亮后,郎峰照例继续经营海鲜生意。两个月来,由于拉低了海鲜市场价格,不仅惠及了市民,也赚了不少钱,经过思考,郎峰正式将仓库起名为“乘风破浪”。
春风送暖,大雁北回。这个月,启航区公布了上年度区百强企业家名单,郎峰和孟才双双上榜,分别位居92名和98名。
“启航区终于有了我孟才一席之地。”他品了一口椰汁。
“恭喜你,进入了百米冲刺的跑道!”郎峰叼着大雪茄。
“还早呢,我的梦想是全海滨市首富,现在我这做软件的还没赶上你这开饭店的。”
“当初要不是我鼓动你下海,现在还在打工。”他吸一口烟,“不过,我的梦想并非做首富。”
“哦,那是什么?出人头地?”
“这个……我也形容不出来。”郎峰鼻子里冒着烟。他感到自己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或许是读的书还不够,或许自己也没弄明白,总之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出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