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医为自己掖好了被子,又往外推他。
神医笑道:“我等你睡着再走。”拿湿帕子给他擦净了脸,果然坐在脚踏上守候。直等他安静半天,鼻息深稳,才微笑带了小灰兔出门。
未久,大兔子突然睁开眼,撩了被子光脚跳下地来,闩了门,跑到窗口往外轻叫道:“璥洲——是你吗?”
窗台顶着肚子,上身探出窗外,“璥……”话还没完,一张脸从屋檐倒吊下来,望着沧海笑道:“可不是我?”
“哎,快进来。”沧海薅着他领子拽了进来,又探头四处望望,赶忙关了窗。“有什么事?”
璥洲已严肃坐在桌前,沉声道:“沈邦死了。”
“……死了?”沧海茫然念叨一句,眉尖才蹙起:“怎么会死的?那舞衣……”
璥洲摇头道:“就他一个。”
沧海仍拧着眉心道:“是我的计划不周他们提前发难……?”
“我还没说完。”璥洲冷静打断,起身将那一身单薄摁回床里裹上被子,摸到他冰凉双手脸色一沉,便连脑袋也包起来。“你听都不听就乱发表意见,”见他反抗要露出脑袋,连忙坐在被上压住,“还总把烂账往自己身上揽,跟你有什么关系。”
留海从被里露出,嘴巴红着,像一只兔娃娃。
璥洲道:“他吓破了胆不顾沈家上下,只身去向‘醉风’表忠心,被钟离破刺穿咽喉而死。这同自杀无异。‘醉风’把守实是外紧内松,影人能传回的消息只有这些。”
沧海于是沉默了半晌。回过神来瞪着璥洲道:“我快憋死了。”璥洲方松了松被卷。
沧海道:“这怎么和我无关,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璥洲道:“就算你想到,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止?何况‘小人同而不和’,遇上多个还能分辨,这一个半个又不露马脚,怎知关键时刻人心会变。”侧首望着沧海,“爷不要瞎操心、穷担当,不然好不了病。”
沧海睨了他一眼,没说话。慢慢从被内拿出只手,托了腮帮子,才道:“你说,‘醉风’办事从来不讲忠义,就算组织内人亦是利益相连同畏惧神策,有多少对头投奔他们不是一样接纳重用,为何这个时候却杀掉沈家主动投靠的背叛者呢?”浅浅一笑,望向璥洲。
璥洲也不禁将唇一勾,笑道:“公子爷算得准,钟离破只认神策亲笔,必定……”忽被沧海在头上拍了一下。
沧海道:“你笑起来怎么那么坏啊?”
于是璥洲严肃闭口。煞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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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又道:“这次可真是险。不过说到底,我是没想到沈家会有人叛变,又岂能推脱责任呢?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完。”抿唇一笑,“我还真是个危险人物!”幽幽一叹,“可毕竟是条人命……”
璥洲严肃道:“你不要再乱想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快失心疯了。”见他果然只愁锁眉头叹息,便要拿些开心话开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