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瑄池来请沧海吃午饭。沧海对床顶茫然一会儿,不禁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深奥更贴切的见解:人生,就是一顿早饭接着一顿午饭再接着一顿晚饭。
想了想,沧海依然决定在午饭的餐桌上露个面。于是他挎上他枕下的青鞘宝剑。神医竟也换上昨晚沧海用青鞘宝剑特意为他改制的露脐装,两人相视,无可奈何的承认他们果然很默契。
这个默契给那二人所有的行为做出了最好的解释。众人一见,皆默然透彻。薛昊不在,宫三有些犯愣。
神医与沧海盯着面前的饭菜,都不动筷。神医忽然悄悄问左边的沧海道:“昨晚没用那柄削铁如泥的小黑剑,是怕再伤着我么?”
清绝的脸上没有表情,微垂的双目淡淡一扫,余光望尽了所有亲友。小壳平静的面孔下,只有他看出了他弟的不悦同烦躁。
黎歌不知是否因为思念,越发清减。
沧海微侧首对着神医的耳朵轻声回答道:“不是,是因为那柄不够长。”杯盘碗箸轻响中,忽略神医顿时沉下的脸,又轻轻说了三个字。神医立刻瞪大了凤眸掩口奔出。
沧海轻轻起身,转向后堂入口。宫三忽然发现他的雪白的大袖子很大,很宽,很有格调的斜指着地面。其实他的肩膀不窄。只是太瘦。宫三又忽然想起那首诗,手握药苗人不识,体涵仙骨俗争知。
“我回去了。”清癯的背影在饭桌后面站了站,当他静止的时候,仿佛一片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雾。碧怜他们都知道,公子爷现在,似乎又到了不能动感情的时候了。为什么?从没有人问过。
从秋香色的床单底下,拖出水光盎然的食盒,里面沾着自己尿的湿漉漉的肥白兔子饿得立刻往沧海怀里跳,被顺手抄来的马桶盖子“噹”的一声弹回了尿盒。
沧海蹲着看它,忽然侧仰头深深呼吸了口,余光瞥到马桶。我以为是我的,原来却是你的。又低下头叹息。“喂,兔子,”盯着满脸委屈还不停拧着眉头的球,“……唉算了。”
璥洲匆忙用完了饭,来照应他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蹲在床前低头看着食盒里的水,肥兔子在他周围跳了很多一对一对的湿脚印。
“……爷?”璥洲不太确定的嗅了嗅屋中的味道。
沧海回过头,不以为然道:“没关系,等他累了自然会停下来的。”
璥洲愣了愣,沧海又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把地板和这盒子还有那个家伙,统统处理一下。”
神医路过厨房,趁人不备之时,由腰带内取出一个纸包,将白色粉末撒入全庄人饮水之源——水缸。
沧海蹲在河边看璥洲洗食盒。毛刷子擦在盒里,唰唰的响。璥洲束起的头发一甩一甩。肥兔子自己在草丛里钻,见绿的就啃。
头顶暖融融一个太阳,像秋天的残阳。
沧海道:“董璥洲啊,在兔子窝里尿尿很爽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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