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忽然去道观就是为了去见庸医?!”
玉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道:“不好说。唐公子说方外楼的消息虽全,却不是无所不知,这世上桩桩件件的情理也有好些如坠雾里,恰巧卫夫人的行踪便是一桩。”又道:“方外楼若要想查也不是不能,只是尚费时日,那样便不如直接来问阁主。唐公子细细告诉了我庸医的行止,如今看来,两样线索归了一处,倒正如唐公子所料了。”
龚香韵颇难以置信,道:“如何便能猜到庸医头上?”
玉姬道:“阁主所中蛊毒并非寻常那类,若要做到此等效果唯有‘蛊降同生’。这世上懂得这法子的虽不止一人,但是刚好有一个出现在永平附近、心思歹毒的人懂得,且这人多年来都在研究这害人的手段,还不停找人试药,你说,这么好的机会,他会放过?”
龚香韵已止不住的全身发抖,道:“……那现在……怎么办?”
玉姬同情摇一摇头。“唐公子也在想办法。通常蛊毒都在一月之内要人性命,且蛊虫不死,就近寻找下任宿体。唐公子说,按阁主服用假回天丸的时日,一月已过,而阁主安然无恙,这就说明或许还有足够的时间给唐公子想出解决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龚香韵忙道。
玉姬犹豫一下,方道:“唐公子说,还是请阁主不要怪责卫夫人。”
龚香韵偏开眼光,没有答话。
玉姬叹了一声,取出一纸,道:“阁主,唐公子说口说无凭,这里有验蛊的各种详细办法,可以请阁主自行证实。”将纸压在桌上盘下,又道:“今日所说,同我们所知一切,只会说与阁主,对这阁里任何人都不会提及,请阁主放心。仆妇告退。”
“爷。”璥洲穿窗而入。立在帐幔四下的颇暗房里。视野慢清。
层叠帷幕内纱帐中间,瘫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璥洲……”沧海提足撩一点帘幕,托腮懒道:“出去。”
璥洲立时一愣。
沧海接道:“从新进来一回。”
璥洲回头望了望窗扇,又回头望了望沧海。只好出去,从新翻入。上前单膝着地,道:“请爷的安。”
“唔……”沧海淡淡应了,拿脚趾夹着纱帘晃悠,道:“出去,再进来一回,这回要慢慢的进来。”
璥洲抬脸望了他一会儿,严肃道:“属下这回已经依足礼数,公子爷还有什么不满意,属下再进多少次也不会明白。”
“唔?”沧海揪着发尾懒洋洋侧卧起来,甚不解道:“我没说你礼数不周啊?”
璥洲严肃道:“那公子爷是为了什么?”
沧海认真道:“我是想看清楚你的身法,学会了,下次假扮你的时候不再诋毁你的形象。”噌的仰起脑袋。
因为璥洲已噌的站直身体。
璥洲居高临下严肃道:“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轻功,你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