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年念至此处,沉稳冷静的桑维风猛然一头抵在墙上。
八女欲爆笑又不敢,全都憋得面红腹痛,贴墙边蹲了一溜。
就连汲璎都弯起眼睛,深深笑了起来。
桌畔青年更是哧的一声乐了出来,又无奈得咧嘴苦笑,道了一句:“胡说八道。”常是沉默寡言的人都不由多说了几句。
“瑄池大爷你很厉害,”青年挑起拇指,“不愧是公子爷的近侍,背个书都能串成这样,从‘三国’到‘封神’,简直是从人间到天上。”
少年已垂头丧气转了身站着。
青年拍拍桌面,又道:“过五关斩六将的是关羽,纳了甄氏的是曹丕,一计定辽东的是郭嘉,青釭剑虽然是夏侯恩的,但却是赵子龙救了少主,吼断长坂坡的是张翼德,”言至此处终于叹了口气,方无力接道:“轩辕坟三妖你打算让它们怎么着?”
少年望了眼门外桑维风同汲璎,又红着脸去望桌上碗碟,大大咽了口口水,摸着肚子咕哝道:“喂饱了五脏庙,就叫孙悟空踩着风火轮去通知盘古,叫法海拿手里托着的塔收了它们这些妖精的!”
青年一头栽倒在桌,半日没爬起来。
少年磨叽道:“沈三哥,我是真的饿了,昨晚就没背下来《论语》被你罚不许吃饭,好容易熬到今儿早上,又要我说故事,我哪里有心思记呢。”
青年按了半日额角,叹了一声,道:“你没心思,倒有创意。”又叹了一声,终是挥了挥手。
少年一见大喜,忙抢上桌前揭了碟子,抓个大馒头坐下便吃,抽空抬眼口齿不清道:“三哥我不等你了我先吃了。”
青年头痛已极,立起来转身,桑维风已将八女请了进来,两厢执礼。
秋勤素道:“这位便是沈远鹰沈站主了罢。”遂将八人名姓相告。
沈远鹰缓不过劲,笑得仍颇尴尬,道:“劳八位姑娘久候,方才教训后辈,要以身作则,各位见笑了。”
一提前事,众女不由又齐掩口,却又将眼光投向沈远鹰身后。
沈远鹰回头,见瑄池塞着满满两腮帮子的食物,脸都撑得好似方块卫站主一般的正方形,左手抓着半个包子,右手捏着一条酱黄瓜,还在抱拳头。沈远鹰抬手捂住双眼。
颇隐忍道:“瑄池,打招呼。”立时又道:“瑄池闭嘴,闭嘴。”
于是瑄池只好愣了一愣,将口中露出一线的被嚼烂的残渣,以闭嘴的方式遮了回去。
八女已然咧嘴。
沈远鹰的脸更黑了。
“这是瑄池,”沈远鹰手比身后,“是公子爷新收的近侍,现下留在这里学习。”
瑄池一面吧唧嘴,一面笑嘻嘻点头。
阳青飘咧嘴道:“这么惨?还要受刑?不给饭吃啊?”
花嘉咧嘴道:“不会吧?我们也要这样吗?”
桑维风笑道:“不是的,这里只有瑄池是个例外,是公子爷亲自写的推荐信,荐他来此跟沈站主学习如何分析卷宗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