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岁晚点头道:“我清楚。”
呼小渡继续道:“戚大人也一定知道这乔大夫世代行医,现居所乃是其先辈点滴积攒垒盖而成,到他这代房契地契皆存,确系合法祖屋,至其祖掌家,才有‘黛春阁’在屋后兴建,到乔大夫这代,方扩至后檐,竖了围墙。看来虽是一体,实则两不相干。”
戚岁晚思索道:“既是两不相干,这乔大夫何德何能,能让‘醉风’撑腰的‘黛春阁’不拆他祖屋,将他赶走?”
呼小渡笑道:“大人英明,这乔大夫虽也为阁内众人看病,但能令他留下祖屋的唯一办法便是身入‘醉风’之内。”
“你说那乔湘乃是‘醉风’中人?”戚岁晚讶异瞠目,“那小凤凰所求何事?”
呼小渡笑道:“公子爷只求戚大人攻下‘黛春阁’之后,高抬贵手,能留乔大夫一人、一屋。”顿了一顿,“毕竟乔大夫乃被形势所迫,才身入邪道,半生济世救人,恶事鲜为啊。”
呼小渡言罢望戚岁晚低首思索,以为定然难以应承,届时自己要如何劝服,谁知戚岁晚抬眼道:“那乔湘和你家公子爷是不是关系匪浅?”
“啊?”呼小渡愣了一愣,“……啊……硬要说呢,乔大夫也算是公子爷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
戚岁晚并没有跳起来,但他嚷得几乎让呼小渡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戚岁晚沉声道,“他遭了什么不测吗?”
“本来有,”呼小渡抽空咽了口唾液,连忙接道:“但后来没有了。有人要杀公子爷,乔大夫推了他一把,杀手的剑落空,于是公子爷就得救了。”
戚岁晚松了口气,又颇气道:“照我看,那个乔湘和杀手一起出现,同样可疑的很,说不定他就是和杀手串通,为了博得你家公子爷的好感和信任,照我看,就应该连夜把他提来严刑拷打,在我们东厂的刑讯之下,他敢不招!”
呼小渡于是干笑沉默一阵,方干笑道:“戚大人,虽然公子爷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公子爷说,就是乔大夫有问题也没必要移平人家祖屋啊。”见戚岁晚略有些恍然大悟,便又笑道:“而且,公子爷说,不管怎么样,乔大夫也救了他一命,让戚大人当真有了真凭实据再抓人。”
戚岁晚不悦应了两声,向呼小渡摊手道:“小兄弟你看,这不就是吩咐上我了?”
“呵,呵。”呼小渡只好干笑。
“唉,也罢,”戚岁晚忽然叹了一声,“这到底是那孩子求我的事,又果真只要一句话就能办到,我不能不答应。只是……”皱起眉头,“我虽不会眼红那孩子和别人关系好,可是一想到他都不愿见我,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是呀,”呼小渡抬眼望住戚岁晚,“我还想问戚大人呢,为什么上回公子爷和戚大人明明在同一条街上,却还要找别人代为传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