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欲捉包子的手一顿,亦抬眼道:“怎么?”
柳绍岩先皱眉道了句:“去洗手。”方不耐接道:“那可是缩骨功哎!你只给我多半天时间,哪那么容易学会?!”
呼小渡提了小火炉上永久烧开的小铜壶,兑了温水请沧海净手。沧海挽起袖口,回头笑道:“那么多时辰给你,足够用了。”多浸了会儿,用了豆面,擦干水渍回座,将肉包伸手便捉。咕哝道:“这回失策了,居然忘了晚饭是这个。”
柳绍岩不甘道:“你不要说那么置身事外好吗?那道理虽然不难,可是内功的控制可是需要反复琢磨练习的呀!又不是说缩到最小或者随我自己的方便,而是按照人的型体去模仿啊,自然是越像越好,不能露出破绽啊!”
“那也不是很难。”沧海语罢,忽然笑嘻嘻上前,将柳绍岩肩膊慢慢摸了一摸,又绕到身后,以手掌检视腰背。将另一手里握的半个包子往口里塞去。
柳绍岩回头,目光颇亮望着他,严肃道:“你是觉得晚饭菜不够,要吃我豆腐吗?”
沧海立时发笑,道:“我只是忽然发觉柳大哥身材很是魁梧,比我壮那么多而已。”仍坐了,道:“那你练好了没有?”
柳绍岩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总之还不熟,若是时候长了我怕坚持不住。”又道:“对了,你这一下午收获如何?李琳和风可舒就范了没有?”
沧海笑道:“一下午计划都打乱了,我根本没有去见她们两个。原本拟好的对策自然也没有机会见天日。”微笑思索,半晌接道:“可是好像事情却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不甚在意。又动几筷,道:“唉,你就好了,只要吩咐一声就行,却要我和汲璎去做那么恶心的事。”向窗外张一张,惑道:“璥洲怎么还不进来?”
沧海转了转眼珠。“嗳呀,我还想多吃一个,只是实在撑的慌了。”低眼取布巾揩手,故意不看柳绍岩阴沉目光。
柳绍岩张口未讲,璥洲已手扒窗台翻身入屋,叫了声公子爷,向柳呼二人点点头。
沧海立时起身,摇摇晃晃拧了帕子过来,替璥洲擦了手,将一只肉包子塞在他掌内,弯着眼睛笑道:“璥洲你回来的正好,替我吃一个吧。”
璥洲望了他一眼,并不推脱,边咬食边又望柳绍岩,轻对沧海道:“爷你又做亏心事了?”
沧海忙摇头。又抓个包子盛在碗内拿盘子扣了,自语道:“这个留给汲璎吃。啊,”抬头招呼道:“小渡,你也来吃一个,很好吃喔。”
柳绍岩并不理那刻意做戏,直问璥洲道:“他叫你干什么去了?”
沧海撇嘴翻着眼睛,背身僵住。耳听璥洲道:“公子爷叫我去镇上打听官府什么时候行动,怎样部署,部署到哪一步。起初没有什么,后来才传来东厂子颗管事不肯盖印借兵的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