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正愣,柳绍岩方要发火,沧海忽将双脚速缩被中,郑重神秘悄声道:“嘘——”
“嘘你个头啊嘘!”柳绍岩暴怒,“这么冷的天你不穿大衣还不穿袜子,你是不是浑身痒痒找顿打呢?!”
沧海使劲摇头,急得将食指立唇,“嘘、嘘!璥洲!嘘……!”立马蜷入床内角。
璥洲随后进屋,柳绍岩立指沧海道:“这小子出去不穿袜子,还不叫我们告诉你!”
璥洲拨帐见他裹在被里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瑟瑟发抖,咬了咬牙,努力忍耐道:“下不为例。再这样两次的一起打。”
沧海便含着眼泪拼命摇头。
璥洲向沈瑭道:“你还出去守着吧,叫柳大哥看着他。”
沈瑭点首去了。
璥洲便上屋顶去见汲璎。
掀起的瓦片透出明黄色的光仍然照在汲璎面上成一方块。
“结果他就那样嗷儿一嗓子吓得你一愣,再加上用力挣扎,就从上面摔下来了?”璥洲想想,继续坏笑。
汲璎苦恼托住额头。又叹一声,道:“真吓死我了,他竟能叫那么高声。”
璥洲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去年给他缝针那大夫都受不了他了。”
汲璎道:“你是说他挨的蓝叶那一剑?可他背上并没有伤疤。”
璥洲笑道:“那是他臭美拿药膏擦掉了。”
汲璎方道了一句:“我听说……”便听那吓死人的高声又尖叫了一声。
汲璎惊低头,瓦下只见柳绍岩由桌边飞掠床前,再如何便瞧不见了。汲璎忙起身,已见璥洲跃下屋顶,正翻窗而入。
汲璎赶至屋内,只听哭声震天,不晓得到底有多么委屈。柳绍岩坐在床边哄他,璥洲微皱眉头无奈头顶,抬眼哭笑不得望了汲璎一眼。
汲璎道:“他又怎么了?”
“唉!”柳绍岩大叹一声,颇有些气不知往哪儿撒。频指汲璎道:“唉呀,唉呀,岂知道你竟有这么大威慑力!”
汲璎道:“到底怎么了?”
柳绍岩唉声叹气道:“璥洲方才上去找你,他就缩在床里边哆嗦,那个频率,哎呀看得我呀,心脏病都快犯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是屋里暖和缓过来点儿了,就又开始淘气,下床非得要嗑瓜子,我好好跟他说的,还哄着说的,我说今儿太晚了该睡觉了,要吃明儿再吃,嘿,他居然跟我这来劲,穿那么个小衣裳站我面前扭搭,气的我真要上手打他!”
汲璎顿时眉头一皱,“你把他打哭了?”
“没有啊!”柳绍岩甚是懊悔,“我当时要打了他就好了!我也想这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我就别再打他啦,又想他似乎很是怕你,就说了一声‘汲璎来了!’谁知道他刚抓一把瓜子就扔地上了,撒腿就往床上跑,就被桌脚绊了,整个人摔地上,嘴还磕床沿儿上了!”
哭声还在继续。汲璎面色复杂。
沧海欣喜执紫砂汉云斟茶,水由嘴散下滴,忙以茶巾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