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双脚慢慢步下场中。
金缕似能感受到那轻慢脚步的重量。不禁冷汗满背。缓缓取出链子枪,握住链尾,将枪头垂向地面。
对峙。
高处仍旧沉默。
柳绍岩道:“喂,你怎么不说了?这人是谁?什么来历?”
沧海叹了一声,兴致缺缺道:“我累了。”
“哈,”柳绍岩将手肘架在汲璎肩头借力,撇嘴道:“你看见没有,一到女人那里就那么有劲,一到男人了就累了。”
汲璎扭头望着他。
柳绍岩毫无所觉哈哈笑了两声,猛然一僵,忙将手肘放落。
沧海又叹口气,道:“这人叫做‘魔像’孔辉。大黑天的站在那里就跟兵马俑似的。传说不会轻功,但天生膂力过人,他手中那柄剑,光剑柄就有好几十斤,作为兵刃来说虽没有什么,但是这人一天到晚都在提着它,除了睡觉从不放手,所以更加像个雕像一样不知冷热,不知轻重了。他出名只因一夜之间报了杀父之仇,将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仇家上下三十二口人,二十只鸡,五口猪,两只羊,一头牛,一只兔子,在没用任何阴招只凭真功夫的前提下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有个两岁小孩抱着那只小兔子,也被他一剑两命捅死了。”
柳绍岩不由愣住。
璥洲低声道:“他不愿说就是因为这个。”
柳绍岩愣道:“果然好残忍,连两岁小孩都不放过。”
璥洲点了点头,低声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柳绍岩侧头道:“什么原因?”
汲璎低声道:“兔子。”
沧海接道:“最恐怖的是,他提着剑站在一堆人畜尸体面前一动不动,直到尸体发出臭味引来附近邻居,被人发现后,他便离去了。原来他不走,只是想被人看见让人证明,这家人正是他杀掉的。哎呀……”自己握着肩膀抖了一抖,道:“好冷。”
沈瑭忙道:“咦?公子爷你很冷吗?”
沧海扭过头望着他。道:“还好。你可以继续去工作了。”
沈瑭愣了愣。“……哦,那我再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没有人搭茬。沈瑭耸了耸肩膀,飞檐而去。
金缕抖开链子枪,抢先攻击。孔辉速举宽剑,但听“噹”的一声,铁链缠绕剑身,枪头颤巍巍仍旧指向地面,轻击着铁剑叮叮作响。
柳绍岩道:“喂,你猜这轮结果如何?”
静了一会儿。
沧海道:“你在和我说话?”
柳绍岩道:“是啊。”
沧海道:“我猜是平局。”
柳绍岩哼笑道:“方才我那是向着习姑娘,现在不是了,我看得明明白白,那女人怎可能赢过那冷血无情的大块头!”
金缕紧张收回链子,再将枪头击出,孔辉抬起一脚踹歪了准头。
沧海道:“你问的是结果,不是输赢。”
柳绍岩哈哈笑道:“有什么区别?”
沧海道:“输赢的区别。”又道:“你输我赢。”
“……哈?”柳绍岩笑嘻嘻愣住,“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