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去拉扯池迟,蒋飞舟举起拳头对她怒喝道:“我可不客气了!”
蒋飞舟彻底抛弃绅士风度做了准备,不要说女人,就是女超人,只要敢过来他就敢打。
女人不仅不怕,反而越往蒋飞舟身上凑,一副不要脸不要命的架势:“来啊来打死我啊!两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种!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们!”
遇上这种泼妇,多少社会人都毫无办法?
蒋飞舟也不可能真打死她,一时之间反倒被她逼得后退。
突然一道声音冷冰冰道:“他们有父母!轮不到你教训!”
众人抬眼望去,一个同样校服都没脱的少年郎冷着脸从开放的电梯内迈步走了出来,神色冷峻,紧紧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亦是凶狠的瞪视着他,嘴里不停骂蒋飞舟和池迟,看他们不敢还嘴更是变本加厉,满嘴生殖器,不堪入耳,实在难听。
裴奕走到近处,眼睛里倒影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材臃肿,表情凶悍一脸防备的战斗姿态看着他的女人。
“满嘴喷粪,你嘴巴是厕所吗?”
裴奕语气平缓,不紧不慢,像是在表达一个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嘎——”
女人嗓子卡了一下,发出了鸭子叫声一样难听的声音,双手叉腰怒视着裴奕,仿佛被冒犯了尊严一般的愤怒表情。
这种人,往往是双标狗,只准她打骂别人,当被人还击的时候,又难受得好像别人挖了她家祖坟,不得了了!
女人卡了一下,随即加大两倍火力张口推陈出新的骂,把裴奕也给骂了进去。
“你当、厕、所、当上瘾了吗?”
池迟一字一顿的从蒋飞舟身后走出来,愤怒地看着这个女人。
“小婊子!小贱人……*#/&!……”
池迟咬牙骂道:“你、妈才是婊子!你全家都贱人!”
女人语速飞快的十倍还击,池迟还要再骂她,被裴奕两手一伸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池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裴奕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听话!乖一点!”
池迟奋力挣扎,想要逃脱裴奕的禁锢,奈何裴奕将她箍进了怀里,裴奕的力量并不是她能抵抗的,和裴奕相比,池迟就是一个战五渣。
池迟挣红了脸也没挣脱出来,一生气张开嘴对着裴奕的手掌用力咬了下去。
“嘶……”裴奕吸了一口冷气,竟然仍是不放开手,任由她咬。
确认了,是个狼人,比狠还要多一点!蒋飞舟对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池迟愤恨冷“哼!”
见他们不还嘴,女人更是对着他们得意大骂,突然两个保安从电梯里走出来拨开围观群众对她说道:“这位女士,你现在的行为严重打扰到了医院病人的休息,请你闭嘴!或者离开!”
电梯间的闹剧已经发生了十几分钟,保安终于赶到。
女人大吼大叫:“我儿子被人打了!我找罪魁祸首要个公道有错吗?凭什么要我闭嘴?!老娘不离开!我儿子还躺在这儿……”
“有什么恩怨你到医院外面解决!医院不是你撒泼骂街的地方啊!多少病人刚做完手术出来需要静养!你这么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这很没有道德啊!”保安试图讲道理。
女人故技重施,往地上一坐大哭道:“你们就是包庇罪魁祸首!都是一伙儿的!欺负了我儿子又来欺负老娘!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苦命的儿啊……”
“你这样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保安义正言辞。
女人大喝:“你敢动我?!”
两个保安一人拉住她半边身体就要把她拉出去,女人突然高喊道:“非礼啊!强x啊!救命啊!”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两个保安目瞪口呆:“你不要乱说!”
女人一把甩脱他们,嚣张地喊:“我不是好欺负的!”
随即看着林志成和匡主任的三个男人扔下他们过去就推了保安一把。
“对我老婆做什么呢?”
“手不想要了是吧?”
池迟他们的麻烦就这样变成了保安的麻烦,裴奕放开了池迟,手放下来的时候还可见两排深深的齿印……
活该!谁让他那样对她的?池迟偏过头不想和他说话!
裴奕无奈地揉了揉手掌。
林志成和匡主任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和医院保安矛盾不断升级的马健家人和冷眼旁观却不停和旁人议论马健家人多没素质假做清高的刘璐父母,林志成不由叹道:“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果然!”
如果刘璐不爱嚼舌根说池迟坏话,不会和池迟发生矛盾,也不会和聂冬等人混到一起,今天也就不会参与打架受伤昏迷。
说话间,马健的家人和医院保安已经上升到了肢体冲突,马健会走到今天打架斗殴躺进医院这一步,亦怪不得别人,家人的影响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看他们!”裴奕开口,双手将池迟的脑袋转向正热闹的地方。
竟然擅自替她转头!池迟心中憋着气,没好气的问:“干嘛?!”
“学习!”裴奕说。
“你脑子坏掉了吗?!和他们那种人有什么好学的?!”池迟语气恶劣。
“对于好的人,学习他们的优点,对于坏的人,学习他们的缺点……”裴奕语气认真而严厉:“你以后,绝对不要做他们那样的人!”
池迟:“……”
裴奕继续对池迟说道:“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吗?”
池迟毫不犹豫地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裴奕无语了一瞬对她说道:“……你不能咬回去,因为你是人,你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如果你咬回去,就是中了她的计,她把你拉到同为狗的层次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池迟说道:“……可是我真的很生气!”
裴奕和她讲道理,那个女人这么讨厌,我们可不可以骂回去?当然可以,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长了嘴,但当我们选择像她一样口不择言的时候,和她又有什么两样呢?
“……既然讨厌她,就不要做自己讨厌的那种人!”裴奕讲起大道理的样子好像一个哲人。
当池迟试图用那个女人低俗的手段应对她的低俗时,本身已经在向那个女人同化……
池迟想起一句初看很是高深文艺的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