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说完,随即就离开了!余山汉大喊:“左--向转,开进!”“狄飞孝,代替我喊口令!”
随即,飞孝喊令,几人一拨的学生踏着还未熟练的步子向学堂外开进!
“少爷!你怎么来呢?”余山汉边帮他拿东西边问,“天这么冷!”
“他不得不来!不过已经赚够路费了!”段晚容冷嘲热抨地说。
“这样训练不出成绩的!”飞鸟边走边教训说,“原地集合用了五十八声,等于让敌人的马队明袭成功了两次以上!”看余山汉目瞪口呆听他总结,飞鸟接着说:“不是吗?好像是你自己说过的,二十声一个单位!”余山汉想想自己确实说过,但想不到飞鸟这么就记上了。
“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孩子娇生惯养的,我身为先生又不能处罚他们!和咱们牧场的孩子不一样,十多岁就知道机动,合围,固守,迂回等等,哪还用教他们怎么覆盖盾牌,基本阵前格斗?整整十天了,走了个基本队列还走不齐,这斜行队列,阵内穿插,轮进互出等等还没能教他们呢!”余山汉无奈地摇着头说,“以田先生的意思,不着急一时,可就是着急也没用!”牧场边常有与他族人大小规模的冲突,加上花流霜有意的管制,余山汉说的话一点也不假。但防风镇就疏松得多了,没有惯于团体训练作战的土壤,倒是一些成年男人作商队护卫时积累些和马队作战的常识。
“娇生惯养的也包括我吧,不然你怎么觉得我来都不该来?”飞鸟轻轻问余山汉,还吐了吐舌头表示抗议。
余山汉说不出话来了,笑着满足他的虚荣心,说:“少爷比我还强上十来倍,自然不用来看这些吧。”
“他?还有吃的,还有人给他扛东西,还有人忍冻陪伴,这是正牌的公子的气派呢!”段晚容讥笑说,“还不娇生惯养?”
“好好!我现在有钱了,只要你不告状,我们就找个地方去暖和暖和!”飞鸟说。
“看!余大叔,他的德行出来了吧!”段晚容笑着说。
“我只是怕冻到狗宝宝了!”飞鸟笑着说,“更害怕狗宝宝发脾气!”
段晚容揪住飞鸟帽子下本来就冻得不行的耳朵,大声问:“你说哪个?”
队伍到了校场,所有人被分成了男女两部分,男的由余山汉亲自指教,女的由飞孝代劳。几个从镇防军请来的军士就站在一旁,手里的木棍上火红的绸带表明着他们的身份是前来执法。一大一小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在两个阵前开始告诉学生们温热兵器,不要兵器咬着手的重要性。男的一阵还好,这边的女学生们纷纷嬉笑不止,根本不当飞孝是一码事。
“前日先生余宣读的军纪纪要,你们都还记得吗?”飞孝制止不了他们的喧哗,不得已要整肃军纪,用脆脆的嗓子咆哮说,“第三章第八条,随意喧哗者,上可酌情处罚!”
“可能你们都记不得了,我就再次重新读上一下。随意喧哗者,上可酌情处罚!”飞孝再次说。
“嗨!飞孝要杀人立威了,我敢保证一定是龙妙妙!”飞鸟拖着自己的东西四处找避风的地方,一边走一边给段晚容说。
“我也看出来了,但为什么是龙妙妙?”段晚容问。
“她是龙家的小姐嘛,而且年龄相当,处理起来容易!”飞鸟边走边说,“要是我,要打的话,我不得不连龙琉姝在内的五列长一起打,因为姐妹连心,一个挨打,另一个很可能主动起哄。除非剩下的那个主动配合,不为龙妙妙脱罪!”
果然,飞孝的话还没说完,笑声又起来了。飞孝又脸红又叹气,再次重申了那条军令。可女学生们依然揉手跺脚,鬼叫,故意捣乱。
“龙妙妙!你身为五列之长,带头发笑,拖下去打二十军棍!”飞孝果然开始了开始杀鸡给猴看,“其它士兵再有胆敢喧哗者,一同论罪!”
“飞孝教官,能不能饶了她这一回!”龙琉姝笑着替妹妹求情。而龙妙妙依旧和几个同龄说笑得厉害,不当一回事,还笑话飞孝说:“你哥哥都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少来吓唬我!”
“上宪治下,无吓唬一说,你目无军纪,蔑视长官,再加十军棍。琉姝姐姐你也不要求情了,岂能以你个人之情亵渎整个军纪?”飞孝的词用得正统得很,他脆生生地暴喝,“执法军士,上前!”
两个执法军士也面露难色,不肯上前,正在飞孝要再次发令的时候。龙妙妙自个送上门来了,走到飞孝跟前说:“你要打是吧,打我呀!”
“执法军士上前!否则我代你们长官杀你们!”飞孝又羞又气大吼。
两个执法武士也无奈地笑笑,别说是龙家二小姐,就是不是,他们也不能把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按住暴打一顿。他们压根不相信飞孝会怎么着,但还是上前故意为难飞孝问:“小家伙教官!要怎么打?”
飞孝玩了玩手里的短剑,真想杀一个执法武士表示军纪不可亵渎,但还是忍住了即刻涌上来的冲动。他一脚踢在龙妙妙的小腿上,侧步闪身按倒她,大喊一声:“执法!”
执法武士依然犹豫,飞孝抢过一把军棍在手,不顾被他踩在脚下的龙妙妙叫喊谩骂,用军棍打了起来。龙妙妙只挨了一下,就从另一个执法军士手中夺过军棍,爬了起来向飞孝还击。两个人棍舞生风,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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