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汉灵帝刘宏将几个妃子折腾到大半夜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残瞪微照,粉红色的帷帐外,一道身影慢慢靠近龙榻。
一步,两步,随着视线拉近,来人露出了身影,竟是一个白面无须的宦官。
只是此刻在他手里,一把冒着寒气的匕首正闪烁者厉芒,看其上的幽蓝色反光便知道,这是一柄涂了剧毒的夺命利刃,见血封喉。
宦官举着匕首蹑手蹑脚地走到龙榻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后他对着刘宏的胸口便将匕首刺了下去。
如此一击之下,大汉的天子绝对会立时毙命。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而来,好巧不巧的,刘宏身旁的一个妃子睡觉不老实,翻了个身轻轻趴在了刘宏的胸口上。
“噗呲。”
“啊”
匕首刺入妃子脖颈的声音与妃子惨嚎的声音在这间大殿中响起。
“谁?”
刘宏马上睁开了眼,他迷糊糊着起身,待看到自己胸口一大滩血迹和脖子上插着匕首的妃子后,立马下的亡魂皆冒,睡意瞬间去了个干净。
“刺客,来人,有刺客。”
刘宏抓起身旁的另一个妃子,一边将她当做肉盾,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道。
“刘宏,你这昏君纳命来。”
行刺的宦官好不容易拔出了插在妃子脖颈上的匕首,边大骂着刘宏边向刘宏刺去。
“徐奉是你!”刘宏惊怒,他认出了行刺之人,正是宫中的常侍徐奉。
他带着已经吓得不会走路的妃子跳下龙榻不断躲避徐奉的袭杀。
“噗呲。”
又是一声入肉之声,徐奉的匕首插在了被灵帝当肉盾的妃子身上。
“快来人。”
刘宏死命将妃子的尸体推到徐奉身上,而后一边向着大殿门口跑去。
“去死。”
徐奉拔出匕首,看刘宏已经跑远,不由猛地将匕首一掷。
匕首寒芒闪闪,呼啸着向着刘宏刺去,眼看就要刺中他的后背。
就在这时,大殿侧门被一道剑光轰得爆碎,同时剑余势不减,直直地打向袭向刘宏后背的匕首。
“铿锵”
本可削金断玉的匕首只是瞬间便断为了两半,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下一刻,一个灰衣中年人疾步而入,闪身挡在刘宏面前,同时他手里的古铜宝剑一甩便有一道璀璨的剑光飞出击在徐奉的双腿之上。
“噗。”
只是瞬间,徐奉的双腿自膝盖位置被齐根斩落,利落无比。
“啊。”
徐奉没有了双腿支撑立时跌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末将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灰衣男子见徐奉没了战力立马面向刘宏跪下拜倒。
“虎贲将军无罪,你来的正是时候,起来吧。”刘宏心有余悸道。
他知道面前之人在北宫当值,能这么快赶过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多谢陛下。”
来人起身,月光下照耀出来人的面容,很普通的面容,不过剑眉星目,有一股难言的坚毅。同时细细看时,这人就如同一柄内敛的宝剑,只要稍微出鞘便可斩天断地。
“虎贲将军,大剑圣王越,好一个王越,你做的很好。”
缓了缓精神,刘宏对着来人赞赏道。
“陛下谬赞了。”王越谦声道,“我来时见宫内四处起火,恐怕动乱并非在此一处。”
“哗啦啦”
不一会儿,外面一对对披坚执锐的宫廷禁卫便都涌了过来,全部跪伏在刘宏面前。
“执金吾李凌夺职、下狱,虎贲将军王越暂代执金吾之职,宿卫宫城。”刘宏黑着脸道,“将徐奉拉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弄清幕后主使。”
“是,陛下。”一众武将兵士领命。
“陛下不好了,董太后,何皇后与两位皇子遇刺,董太后崩了,皇子辩重伤。”
忽然有黄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哭丧道。
“你说什么?你.......”
刘宏眼睛睁大双目血红地大吼道,只是还没说完一句,便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陛下!”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与此同时,洛阳各处地方火光冲天,数不清的带着黄巾的人从各处涌了出来,开始冲击府衙,大户人家。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句句口号在洛阳的上空回荡,经久不散。
“杀啊,这里有一户人家,蔡府,一定是大户,抢钱抢粮食喽。”
一队黄巾乱兵来到蔡邕府前,二话不说便拿着长刀、斧头、锄头等开始砸门。
“嘭嘭。”
只是片刻,实木的大门便轰然而倒。
一群群暴民乱兵嗷嗷叫着向着蔡府内冲去。
“别怕。”
忽然,一道颇为磁性的声音响起,众多黄巾贼一看,在蔡府正厅前有三个人正在那看着他们。
两男一女,一个老头,一个俊逸的公子哥,还有一个小美女。此时俊逸的公子哥正在安慰着小美女什么。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白与蔡邕、蔡琰父女。
“呦,小美女,今晚能乐呵乐呵了。”
一个小黄巾头目看着蔡琰淫笑道。
蔡琰一听这话,小脸不禁一白,往蔡邕的身后躲了躲。
“找死!”
李白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口酒,而后冷然地望着眼前黄巾贼兵。
“哈哈,大言不惭,就你这小身板,我一直手指头都能把你推倒。”小头目嘲笑道。
李白不语,脚下微微一动,两三步挪移间便来到这群黄巾贼的面前。
“刷刷。”
小头目还有众多黄巾贼只看到几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现。
而后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眼前的俊逸男子不知何时突然从眼前消失竟又回到了那个水灵灵的小美女旁边。
“你.......”
小头目还想说什么,只是他死命的扣着自己的脖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气管被割裂了。
“咚咚。”
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几个黄巾贼兵同时倒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李白又拿起酒葫芦大饮了一口倾仙酿仰头唱道。
“好妙的诗!好快的剑!”蔡邕震惊道。
他此时才知道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恐怖的剑道修为。
“别妙了,快走吧。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李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显然,这些日子在洛阳他已经与蔡邕混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