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骆秉章的帅帐里头,只有川军团练的一帮人,一个参将对着骆秉章说道,“荣禄这小子不识相,这会子还来摘果子,实在是可恶!”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嘛?”骆秉章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
那个参将看着左右没有外人,便上前几步,“如今趁着他在逆贼营里头,不如,咱们举旗攻打去!”
骆秉章抬起头来,眉毛微皱,“借刀杀人?”
“是啊,若是他福气大,想必石达开不会对他如何的,”那个参将嘴角绽出了狞笑,“若是自己没福气,也知道为国捐躯了。”
骆秉章神色一动,却又立即摇头,“不可,他是朝中来的,又在南充打了胜仗,如此才把石达开逼到这份上,我之前让他驻扎红河,也是有私心的,想着能尽全功,不把这功劳分润给他,不过他如今来了,我自然不好再拒绝,”看到那个参将又要劝说,骆秉章摇摇手,“不必再说了,就算你想着如此,没瞧见湘军那些人?可是一起一个马勺里头过日子的,咱们就是如此做,他们必然也是不依的!”
“可若是真的被那个小子劝降了如何?”
骆秉章看着帐内的川军下属都有忿忿不平之意,有些恨铁不成钢,便开口说了自己的主意:“那个投诚免死的旗子是本座挂出去的,荣禄大不了是从命行事,还怕他独占不成?再者,”骆秉章捻须微笑,“只要石达开进了大营,是死是生,还能是他荣禄说了算吗?”
“大帅英明!”
骆秉章继续看书,翻开了手里的《韩非子》,“不必拍马屁了,准备好刀斧手,若是石达开来降,即刻杀了,本座不许此人再为非作歹,在四川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嗻!”
。。。。
午后的储秀宫一片寂静,只有廊下的几只画眉鸟在婉转得唱着歌声,刚刚匆匆内务府回来的安德海见到伺候的人都在殿外,不由得悄悄问为首的安茜,“主子在里头?”
“和丽贵妃在里头歇中觉呢,估摸着也该起来了。”
“谁在外头?”这时候里头想起了太后的声音,听着声音就有着精气神,底气足的很。
“小安子在这里,”安德海连忙搭话。
“唔,叫他们进来。”
“嗻。”宫女们鱼贯进了内殿,见到两个人歪在炕上,盖着锦被,丽贵妃许是海棠春睡未醒,脸上还带着红扑扑的娇色,太后站了起来,让宫女们给自己个更衣,看到丽贵妃的样子,笑道,“还不起来?大格格等着你呢。”
丽贵妃低头恩了一声,也让宫女伺候着更衣,太后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正了正发髻,“妹妹,晚膳过来一块用 吧。”
“是。”
太后见到丽贵妃的害羞模样,正准备说什么,外头又进来了内奏事处的太监,“太后,外头来了消息。”
“什么消息?”太后拿着一个护甲往着手指上戴,边戴边问。
“上海那边已经接收到了英国人的舰队了!”
“好!”慈禧太后大喜,站了起来,“告诉军机处,叫他们和赫德联系,想个法子,不仅军舰留下来,那些海军士兵也要留下来,就靠着咱们那些目不识丁的人,能开得动军舰?”
“嗻!”
。。。
清军大营,站在门口放哨的清军士兵眯着眼,看到了不远处出来的两个人一匹马,不多会,石达开营内响起了阵阵哭声,那个放哨的眼尖,见到慢慢走出来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穿着红衣,头戴黄布,“哎呀妈呀,”那个放哨的连滚带爬,跑回到了主帐。“石达开来了!”
石达开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越来越远,凛冽的风把他的影子撕得破碎,两个人也不骑马,只是这么慢慢得往着清军的大营走去,石达开转过头,看着暮色笼罩的太平军营地,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你这人是不是骗子,不过横竖如今是身陷绝境,就算是个毒酒,石某也只好吞进去了。”
荣禄背着手施施然带头进了清军大营,两旁的士兵都低着头不敢瞧着这个威震天南的翼王。“翼王放心,荣某一个人进贵军大营,翼王能以礼相待,让我全身而退,荣某岂能让天下英雄小瞧了去?”荣禄话未说完,营地内涌出了一大群手执刀枪的清军士兵,刀枪齐齐指着场内的石达开和荣禄,一个参将雄赳赳得大步走出来,“奉大帅钧旨,捉拿逆匪石达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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