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穿黑衣的人拿着手电,小心翼翼沿着车子滚落的地方摸了下去,在山坡处看到了躺在草丛中的司机。
“飞哥,他不动了。”一打着手电的青年说道。
“摸摸看,他还活着吗?”
青年用手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颈脖,摇了摇头。
“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不死再补几下,”飞哥又吩咐道,“至于那个医生,找找看,不能让他活着。”
“飞哥,那车子都碎掉了,人还能活吗?”青年有些不以为然,他不相信连人带车掉下那么高的山涧还能活着。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了,不然总有查到我们的一天。听说此人有些邪,十年未查出的怪病被他查出了,连卫生局局长都听他的,”飞哥还是不放心。
几名青年又在四处查看,终于有人发展了躺在草丛中的穆云东。
“老大,他在这,他也不动了。”青年惊喜地叫道。
“看看还活着吗?如还有气,办了他。”飞哥作了一个手势。
就在这时,几根金针飞了出来,没有人觉察到金针是怎么出来的,只觉得体内一凉,人便不动了。
穆云东一翻身爬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走到司机旁边,拔掉了他身上的金针。
“怎么样,我说过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吧。”
司机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差一点,差点他就死了。
“他们怎么了?”看到直挺挺的站着的四个人,司机有些惊恐。
“放心,他们现在动不了,也听不到咱们说话,说吧,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穆云东阴着脸问道。
“他们是……”司机欲言又止,始终不敢说出来。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可以报警,叫警察来带走他们,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查出来。不过他们会不会把你供出来我就不知道了。”穆云东小小威胁了一下。
司机还是沉默不语,毕竟这可是举报,一但举报成功,那些人会不会报复他。
穆云东轻轻一笑,司机的想法全在他心中,“你的顾虑也是对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只要你活着,就算你什么都没说,警察把他们抓了,到时就算你说你没举报,他们会信吗?”
穆云东的话让司机猛然一震,是的,只是他活说,不管他说与不说,他们都不会信。
如果他们不进去,他活着就是他们的威胁,而他就有危险。以他们所犯的罪,一但进去,一时半会出不来。
沉默片刻,司机终于说道:“他们从事地下肾脏交易。”
“很好!”穆云东拿出手机,“他们所说的话我都有录音,报警吧。”
警察很快到来,几个人被带上车子的时候还茫然不知。
穆云东给他们拔掉针,看到活着的穆云东,几人大惊失色。
“你们别瞪着我了,既然我没死,你们就跑不掉,说吧,诊所地址在哪里?”
“哼!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飞哥咬着牙,死活不愿说。
“你死扛也没用,要相信我们警察,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一名警察笑着说道。
“呵,不是我小看你们,就你们这些警察,还真办不了他们,他们的背景你们想像不到。”飞哥嘴角发出一丝轻蔑的笑。
“那试试看,带走!”警察一挥手,几个人顿时被警察押上山道,塞进了警车。
“我敢确定,你们很快就会把我们送出来。”飞哥大笑起来。
“呵,说得真狂,如果真有那么强硬的背景,何必要来杀这名司机灭口。”穆云东同样轻蔑的看着他,同时在一名警察边说了句话,警察媚笑颜开。
“穆医生,你真是我们梅市人民的福气,你一来就给我们端掉了好几个这样的黑诊所,太痛快了!”
领队的警察开怀大笑,载着几名黑诊所的人走了,那名司机因为举报有功,加上穆云东的力保,警察并没有动他。
“穆医生,谢谢你,从今天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不会再做对人们有害的事。”司机感激莫名。
“只是,我恐怕也没有多少重新做人的时间了。”司机黯然了下来。
这几年为了多挣点钱,拼拿的打工,不断跑腿跑业务,身体垮了。
“你说的是你脑部的肿瘤,这不是什么问题,你坐下。”
穆云东再次拿出金针,给司机治疗起来,这司机的脑瘤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大脑,如果不治疗真是没几天可活了。
病体拔除术的强悍在于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给拔出来,消耗只需少量的生命元气。
而对于有海量生命元气的穆云东来说,这点消耗真不是个事。
只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司机原本混沌昏沉的脑袋顿时清明起来。
司机知道他是真的好了,“穆医生,你是真正的神医,人们需要你这样的医生,而不是那样的黑诊所。”
“好了,你没事了,我得走了,你好自为之。”
被耽误了好一段时间,估计张元白他们都吃饱了。
果然,来到云景酒店的时候,张元白他们早等得急了,只是谁也没动筷子。
“张局长,你们怎么不动筷子?你们不用等我的。”穆云东很不好意思。
“怎么能不等你,你是神医,救了增家村全村的人;又端掉了几个黑诊所,就在刚才,听说你们又抓住了一些人,你呀真是我们梅市人民的福星。”
张元白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福星干杯。”
全有医生同时举起酒杯,张元白兴奋得不得了,他刚上任不到一年,一下就端掉了几个黑诊所。
就在一群人推杯换盏之时,服务员进来扫了一眼众人,“请问在座哪位是穆神医?”
穆云东一愣,“我是,有什么事?”
服务员一听忙恭恭敬敬地过来,“先生,外面有人请。”
张元白一看穆云东刚来就有人打扰,有些不悦,“没看我们的神医正在吃饭吗?”
服务员看张元白长得威严方正,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人物,只是外面的人来头也不小,他也不敢得罪。
“打扰了先生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外面的人好像很急。”
“再急也让人吃饭,让他等。”张元白喝道。
穆云东可是他的福星,怎能让人随意呼来喝去。
服务员不敢再多言,乖乖退了出去。
这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的青年大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