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幽静的茶室里,穆云东和一白袍老者相对而坐,而李鸿轩就坐在边上站着。
老者白白净净,面色阴柔,虽不言语,但却有一股凌冽的气势。
“高手!”这是老者给穆云东的第一印象。
“李鸿轩,你去而复返,就是为了请我喝茶?”穆云东猜不透李鸿轩要干什么,不过看边上老者的气势不像有什么好事。
“我们的茶可不好喝,既然你喝了,那就把东西拿出来。”李鸿轩晃着他的茶杯,皮笑肉不笑。
“拿出来?你在说什么?”穆云东完全听不懂李鸿轩在说什么。
“别不懂装懂了,我说的是金针。”李鸿轩不在隐藏,直接点破。
“合着你出去跑了一圈,请来了这个老家伙,就是来向我要金针?”
穆云东终于明白了,李鸿轩上午早早离去,原来是看上了他的金针。他在几次救治的时候,都用到了他的金针,李鸿轩挑战不成,只道是穆云东金针术高明。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穆云东阴着脸问道。
对面的老者一直在品着茶,这一刻终于发话了,他声音阴柔但却充满了威严,“因为那金针不属于你,不是你能拥有的。”
穆云东脸色一黑:“呵呵,这金针我都用了几个月了,凭什么说它不属于我。”
“这是上古金针,原是黄帝在位时其下一位御医所创,他死后又传给了后面的御医,后来不知何时金针和古书同时被人盗走,就慢慢失传了。”
“我师门乃御医一门,是上千年前一位御医所创立,专门传授宫廷御医之术。这上古金针既然是御医所创,现在它出现了,自然应由我们御医之后来保管。”老者说得义正词严。
“哈哈哈,真好笑!”穆云东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们还要不要点脸,这上古金针是上古时期的御医所创,跟你们现在的御医后人有个屁的关系。”
“而且大清都亡了很多年了,哪来的宫廷御医。更何况,你们现在给自己的师门改了个什么名字,诡医门,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神棍。”
“小子嘴利!”白袍老者狠狠瞪着穆云东,一股凌厉的阴寒之气向穆云东袭来。
穆云东忙不迭运转功法,才不至于让这股寒气伤着,心道这老者真是厉害,不是个普通的学医之人。
“怎么,不给就要硬抢吗?”穆云怒了,他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小子,我们这是为你好,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东西能让多少学中医的人眼馋,你竟敢当众施展,小心被人惦记。”白袍老者收回寒气,开始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谢谢!只要你不惦记,没有人惦记。”穆云东心中冷笑,他又不是第一次施展上古金针,到目前为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如果真有谁要惦记,那他们就凭着真本事来拿吧。
“穆云东,你别不知好歹,我师祖是为你好。而且我师祖从医上百年,医术不知道比你高明多少倍,你那套金针放在他那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李鸿轩拍着桌子叫道。
“哈哈哈!”穆云东又一次大笑起来,“真是好笑,既然你师祖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治不了他身上的毛病。”
“你放屁!”李鸿轩大叫起来,“师祖他老人家身体硬朗得很,一百多岁了从来没过生病。”
“呵,我说他身体有毛病,又没有说他生病。”穆云东讥笑。
穆云东的话让白袍老者眉头紧皱,心中不悦,“小子,你最好说清楚,老夫到底有什么毛病,说不出来或者说得不对,别怪老夫以老欺少。”
说罢,一股更强烈的气势向穆云东而来,这股气势猛烈而阴咎,让人极度不舒服。
穆云东不动声色,御气大法展开,一股浩然之气向白袍老者而去。两股气势,一阴一阳,不相上下。
白袍老者心中大惊,这青年不过年过双十,竟然有如此气势。
穆云东神秘一笑,用小到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乃天阉之人。”
“轰!”老者的心头震了一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因为这病他比正常人阴柔了一些,但并不太明显,而且经过药物调理,他已正常长出了胡子。
加上他本身的气势,极少有人知道他身体上的毛病,就是他徒子徒孙也没人知道。
这小子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会透视?
“小子,你可别污蔑老夫,老夫堂堂正正大男人,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虽然穆云东说对了,但这事他可不能承认。
纵然一百多岁,面子还是要的。
同时为了掩人耳目,他也是成过亲的,只是夫人早逝。所有人只道他跟夫人感情好,多年未再婚。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我只不过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唉!可惜了,你这病我能治啊!”穆云东阴阳怪气地道。
“什么,你能治?”老者一怔,他这毛病可是天生的,纵然他从前是御医,有太多的药物可用,也治不好他这病。
“我当然能治呀,不过我不愿意给你治。”
“你!”老者一怔,原本的波澜不惊荡然无存,平静了上百年的心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没错,他是激动的,他这病上百年连他自己都治不好,现在竟有人说能治,他怎么能不激动。
而且他一点也不怀疑,一个能把上古金针术施展得炉火纯青的人,能把他的天阉治好一点也不奇怪。
“说吧,你怎样才愿意给我治。”老者阴着脸说道。
“我说过了,我不愿意给你治。”穆云东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不是为刚才的事生气,而是这老者在他的天眼之下,怨气缠身,定是有不少人命在身,而且定有人死得极其不甘。
根据李鸿轩所言,这老者是他一百多岁的师祖,那应该是清宫的御医无疑了。
这样的人为天子看过病,应该是有功德的,但此人却怨气缠身,看来此人不是个善人。
依他的底线,贪官污吏不治,大奸大恶之人不治。
此人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是有血案在身的人,因此他拒绝得理所当然。
“穆云东,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师祖让你看病那是看得起你,惹怒了他老人家,信不信他一句话可以让你在医学界混不下去?”
李鸿轩再次拍了拍桌子,虽然他不知道他师祖到底是什么毛病,但看穆云东竟敢拒绝,他怎么能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