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穆医生,你们的世界就那么浅薄吗?须知有些东西真的很好用,比如权利。”赵菲儿魅笑起来。
“穆医生,算了,别跟她争了,我知道赵家在京都可是有大人物,我们斗不过他。”增玉紧张地看着赵菲儿,脸上满是绝望。
“没事,让他来,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为了一块地放下身段亲自跑一趟。”穆云东根本不相信京都的人会跑这来。
没过一会,一辆豪车停在了墨莲居门口,一位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赵小姐,遇到什么麻烦了?”男人一脸威严,强大的气场围绕周身。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做买卖的时候有人不讲诚信,说好的十个亿,现在我们钱拿来了,他们又耍赖不愿意卖了。”赵菲儿故作委屈,扫了一眼穆云东和增玉。
“你说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地了?”增玉跳了起来,他没想到赵菲儿这么无耻,颠倒黑白,胡乱造谣。
“就是这个园子吗?”中年男人指着园子大院,皱了皱眉,显然,他对于这个优雅的园子也很有想法。
“是的,这个园子以前荒了很多年,我们赵家看着可惜,想把它买下来,做点有用的事,为国家做贡献。本来都谈好了价格,哪知买主贪心不足非要加价,简直不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赵菲儿越说越委屈。
增玉简直气坏了,要不是看着眼前的男子不一般,他估计要骂人了。
中年男子不语,不断打量着整个园子,片刻后说道:“这个园子我们一直都有在关注,的确荒废人很多年,周边都开发了,这块地也不能闲着浪费土地。”
“洪局长说得对,这么好的地绝不能浪费了。”赵菲儿附和道。
“这样吧,我回去跟上级领导反映一下,看看怎么安排,不行就把它征收了,开发做一些有意义的项目。”
“洪局长英明,我支持,如果上面把它征收了,我们赵家绝对支持。”赵菲儿拍手叫好。
增玉的脸色越来越暗,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这是我们家的祖宅,谁也不能把它要走?”
“哼,什么祖宅,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我们有权利征收回去。”中年男人冷哼一声。
增玉绝望了,赵菲儿说得对,有些东西真的很好用,而在那些东西面前,真的什么都是徒劳。
穆云东一直不说话,冷眼看着他们在表演,不过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中年男人。
读心术下,中年男人的身份一清二楚。
他镇定地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这位大叔看起来油头粉面、满脑肥肠,不知是哪路神仙?”
中年男人一愣,瞬间大怒,“哪来的黄口小儿,竟在这大放阙词?”
“咦,这就发怒了,这样不好,大叔,小心你的高血压和糖尿病。”穆云东轻笑起来。
“穆云东,你竟然这样对待一位国家工作人员,你知道他是谁吗?如果把他惹了,小心你们孤儿院的地。”赵菲儿怒道。
“我,谁呀?这么牛逼!”穆云东故作好奇。
“给他看我的证件。”中年男人转头,对身边的助理说道。
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工作证,穆云东看了看,市国土局局长洪世平。
随时一声轻笑,“呵,果然牛逼。”
而后也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洪局长,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来来来,这是我的工作证。”
洪世平本不屑一顾,但看到那红本本时,顿时一愣。那本子虽然他没仔细看,就连名字他都没看清,但那种本子只有一种人在用。
作有一个混迹官场的人来说,什么东西要记住,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了如指掌。
曾经有一名家世背景很牛的人得罪了一位拿着这样本子的人,结果整个家族所有在职人员全都被查了个遍,好几名身居高位的人落马。
他自己平时做了什么他很清楚,哪经得起查。
当下脸色一变,“哈哈哈,这位先生说笑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洪世平的转变让赵菲儿大为不解,“洪局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的事是我鲁莽了,我不会再管。还有我提醒你们赵家,最好也不要太过分,有些人就是你们赵家也惹不起。”
说罢洪世平走了。
赵菲儿顿时脸色一滞,旋即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这块地我们不会放弃的,走!”赵菲儿不甘地离开了墨莲居。
突然的转变让增玉心中一喜,他看着穆云东,高山仰止,这下他可以肯定,这个穆医生绝对不是普通的医生。
“穆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走了。”增玉面带喜色。
“哪里,不过是刚好有些地方震慑到他而已。”
穆云东没有具体说,但增玉也算是有眼色的人,他也没有再问。
不过穆云东却对这个园子更加好奇起来,湛海虽说寸土寸金,但还是有一些闲地的,赵家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块地。
“罢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
这里事了,穆云东也要去增玉他们所在的村子看看。
他给唐烟梦发了个短信,便和增玉夫妻一起出发了。
从湛海到梅市有些距离,得四五个小时。
增家在梅市一座深山里,那里山清水秀,环境清幽。增家果然是匠人之后,离村子还有些距离,便看出与外界的不一样。
这里到处都有雕琢过的痕迹,他们从山中的湖里引来了小溪,种植了花草,建造了亭榭。远远看到增家村,更是青砖黛瓦,古朴雅致。
“真不愧是匠人之后,这里太美了。”穆云东赞叹道。
“也就是美,谋生不方便,我们增家有手艺还好,其他人嫌弃这里不好谋生,再加上这出现了那样的怪病,走了不少人。”增玉叹惜道。
车子在山道上缓缓前行,突然,前面传来了凄凉的唢呐声,还有人们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发生了什么事?”穆云东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唉,恐怕是又有人过世吧。”增玉对这样的情况见惯不怪了,这十多年,每年都有几人去世,他已经习惯了。
“这可怎么办?这一段路刚好是最窄的一段,一边是河一边是山,根本无法避开啊!”增玉犯愁,刚一回家就碰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