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天南口不择言,周恒一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一声:“怎么,韩总是觉得我说的有错还是你另有别的看法?竟然说出这种话!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韩总,我记得刚刚可是你说的,我们可不是在听你进行人身攻击!”
周恒一说完,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天南,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自诩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家伙,到底又有几分真本事。
感受着周恒一的嘲讽,韩天南一派六位副总裁都是面色极为的难看,钱牧斋与李朝阳则是对视了一眼,知道今天韩天南所谓的“扳倒”巩晴是难以办到了,于是各自端起面前的茶,一言不发。
就现在,韩天南甚至连一个扳倒巩晴的正经一点的理由都找不出来,甚至自己都被周恒一驳得灰头土脸,谈何扳倒巩晴?眼下,他们两个还是置身事外为好。
看着己方士气瞬间就低了下去,兰月就不干了。她虽然出身豪门,但是本质上和一个泼妇没什么区别,见众人怔住不知如何开口,她猛然站起来,破口大骂道:
“哼,人身攻击!我们就是对你人身攻击又如何?周恒一,你别以为自己有点邪门的本事就了不起了!你少在那里挑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们心里可都是跟明 镜似的,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情,我们都明白呢!你难道还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施文星、盛大哥、沈东升这三个人的倒台,都和你有关吗?”
“我看你这个家伙!就是想借着巩晴的手,打压我们这些盛世集团的老人!你是想借巩晴的手,傀儡我们盛世集团!对不对!”
兰月的话出口,顿然震惊了场上的所有人,正在喝茶的李朝阳和钱牧斋一时间没忍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她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她这一番话,完全就和周恒一方才的话意义无二,完全就是等于当场翻脸!
看着一群人望向自己,兰月也豁出去了,大声的说着:“各位,事到如今,难道现在咱们还要跟他讲道理?他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就应该怎么对他!我看这一切,就是这个周恒一搞的鬼!”
‘蠢货!’韩天南看着一脸自以为是的兰月,脸上阴沉不定,心中怒骂了一声。他们现在商量的是把巩晴扳下台的事情,这个蠢货难道真的以为把话题转移到周恒一身上,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奈何得了他?
到了这种时候,更应该针对巩晴和盛世药业才是!
不过他还是有办法把局面扳过来的,兰月这话虽然蠢得不行,但是也并非一无是处。
“兰月姐说得有道理,咱们集团内部当初说好良性竞争,但是盛世药业这边做的实在太过分了!施老弟、沈哥、盛大哥,这三个人的出事都和你们盛世药业有关吧,周恒一,你难道不觉得你们做的太过分了吗!”韩天南阴沉沉的开口说着,语气中满是不善。
他这话出口,钱牧斋与李朝阳都严肃了起来,正色的看着周恒一,等待着他的回答。对于他们这一方的三个人来说,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原来盛家衡三人是被周恒一所扳倒的,现在他们从韩天南等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那这件事情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这三个人都是周恒一所扳倒的,那这个周恒一,岂不是他们前所未有的强敌?
“哈哈哈哈,过分?扳倒盛家衡三人?韩总可真是会开玩笑!”感受着一群人有些不善的目光,周恒一毫不慌张,淡然开口。
“依旧是那句话。证据,韩总,你说话可要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胡编乱造,我想三岁的小孩子都能做到。”
“你要证据!你们盛世药业起诉盛世金融不算证据?那天晚上你叫来警察把施文星抓起来,这难道不算证据?这些事情,你不能否认吧!”
提到这几件事情,殷剑生也开口了。他作为当日陪伴着盛家衡去往盛世药业谈判的副总裁之一,对周恒一可也算恨之入骨。
“对!你们起诉盛世金融,叫人抓人施文星的这件事情!怎么说!”晁开远也大声说着,对殷剑生的话表示支持,毕竟他两可是难兄难弟。
“起诉盛世金融?难道这事情你们没数吗?”周恒一冷笑一声,直言讥讽道:
“我真搞不懂你们是真傻还是你们认为别人跟你们一样傻?盛世金融不侵犯我们的专利权,你们以为我们会有办法起诉?”
“还有施文星,你们难道还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警察说抓就抓他?我们盛世药业如果有这种本事,早就把你们先抓起来了!他不犯法,你们以为他会进警察局?”
“你们可别搞笑了!自己犯法还说得好像你们占理一样,难道你们不要脸的吗?”
周恒一摇摇头,只对这群家伙失望至极,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甚至还好意思说起盛世金融的案子。盛世金融侵权一案都已经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这案件涉案金额巨大,审判起来估计要个一年半载的时间而已。
但若是真的审判结果下来,那盛世药业必然是能够把整个盛世金融吞并的!毕竟法 理天生就在盛世药业这一边,谁也无话可说!
周恒一的话说得极为难听,但是韩天南也知道,周恒一这话说得也确实是没错,这事情,法 理说起来终究是站在了周恒一这一边!
恍然间韩天南才明白,这个周恒一办事竟然大部分走的都是法律上的途径,这令他们从明面上根本没办法反驳。但……也并不是没有法律之外解决的!韩天南嘴角涌上了一丝得意的笑,沉声开口说道:
“好,就算是这两位办事是自食其果,那么沈东升呢?沈东升……是你弄疯的吧!”
韩天南的话音刚落下,周恒一甚至都没有开口,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处响了起来:
“我叔叔是自己疯的,我作证!”
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众人猛然望向门口,而后脸色一阵惨白。
门口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门口走进,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穿道袍的胖子跟随着他,赫然是沈东升的侄子,与化名沈贺的魏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