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士郎的房间里,saber正在和士郎说第二件事。
“士郎,我有一个忠告,希望你能够听取我的意见”saber一脸严肃的说。
“忠告?哦,你说”看到saber一脸严肃,士郎不由得脸也板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据实回答”saber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忠告,而是反过来要问他一个问题:“士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获得圣杯的?”
她盯着士郎的眼睛问道,目光仿佛要看穿士郎一样。
“嗯?我……”士郎闻言怔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迟疑了。
自己获得圣杯之后,想要许下的愿望吗?
就在这时,那边saber淡淡的开口:“果然是没有呢。”
“哎?”士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以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直到刚刚才确认的”saber闭上了眼睛,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那么,既然没有愿望,那么士郎你是为了什么才参加圣杯战争的呢?”
她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士郎,目光比刚刚的更加严厉,让士郎觉得脸上有些刺刺的感觉。
而她的话,让士郎一瞬间沉了下去。
要说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火!!!
那就只有……
“爸爸,妈妈……”
一件事。
“救命……”
士郎近乎艰难的把沉进回忆里的思绪拔了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的脸平整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回忆起以前的那段事情。虽然不是逃避,但是回想那些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毫无用处。
“啊,我没有告诉过你呢”士郎的语气变得淡然起来,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在saber的目光下,他缓缓道:“其实我不是这家原本的主人的儿子。”
saber的眼睛睁大了。
“我呢,原本是住在新都的中央公园那附近,啊,就是那天寻找樱的时候,我们休息的那个地方”士郎诉说的轻描淡写:“十年前因为圣杯战争,那个地方被烧毁了,很多人都死去了,而我的父母以及家都因为消失了。那个时候我被身为魔术师的老爸救了,之后就成了他的养子。”
“什……那么,你……”
“嗯,我并不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小孩,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也只是不想出现十年前那样的事”士郎说到这里,神色突然轻松了起来,甚至开起了玩笑:“因为我不是切嗣的亲生儿子,所以无法学习他的魔术,只能是个半调子。”
但是saber却没有笑,她面色凝重的看着士郎。
“所以你才会着急打倒那名吸收人类活力,叫做慎二的伪mast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为了不想出现像你一样的牺牲者吗?”她问。
士郎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可能吧”他说:“但是也许也要更简单也说不定。”
“……”saber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十年前,我在火灾里时,真的很高兴自己被救了。我本来希望自己能够得救,但是除了火之外,什么也见不到。就在我放弃希望的时候,我被切嗣给救了”士郎说到这里时,眼神有些黯然,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温和起来:“但是,火灾里的所有人都一定跟我想的一样,希望得救,但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实现了愿望。如果当时切嗣没有往我这边走过来,而是相反的方向,那么得救的也许就是另一个人。”
“他人死去的同时,我活了下来。所以,我觉得至少要代替死去的人,做些什么,代替他们帮助更多的人――即使不能挽回这个结果,起码也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然,将来我老去的时候,怎么有脸去见那个时候死去的人们啊”士郎微笑着说。
只是,在他说的时候,心底微微有些刺痛。
因为,他又想起了archer的话……
saber看到士郎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温和了起来,甚至让人差生了一种错觉,他看起来像是个垂暮苍苍的老爷爷。
saber就这么看着士郎,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是吗”终于,她开口了,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沉重:“果然如此呢。”
“?”
“本来我对士郎的心态就感觉到不安,但是现在看来,士郎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只是让人不安的状态了,那根本就是扭曲了”saber沉声道,她指了指士郎的房间:“就像这房间一样。”
“啊?”士郎眨了眨眼。
“士郎,你还记得遇到了召唤我的那一晚发生的事吧?”saber看着士郎的眼睛,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忠告,反而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什么?”士郎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时间有些茫然。
“那个时候,士郎明知敌人就在面前,仍旧用令咒制止我,不让我杀掉archer。之后更是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后退,在遇敌之时,反而代替我挡下了berserker的一击,亏得如此,我才能够继续呆在这里,事后我虽然要求士郎不要参入从者的战斗,但是士郎却没有听我的意见。之后就是rider,虽然士郎说除了打倒犯恶事的master,还是为了令咒书而去,但是中途凛突然介入,将本来应该夺取的令咒书放置了到了一边,士郎却没有因此而产生不满”saber沉声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士郎在哪些地方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是指什么?”士郎疑惑地眨了眨眼。
“对待自己的方式上面”saber清澄的眼睛在房间的灯光下,闪动着凛凛的光泽:“士郎,你是不打算帮助自己的人。”
“哎?”
“而且,但是还不希望自己之外的人受伤”saber语气有些发沉,仿佛那是罪恶一样。
“樱的情况让人同情,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旦卷入圣杯战争之后,非生即死,但是士郎却为了能够拯救她,反而跟想要夺取令咒书的凛搭档一同协作。即使事后遭到archer的背叛也当做没有发生的事情,继续寻找着敌人,若不是最后因为侥幸而躲过了一劫,现在死去的就不是assassin,而是士郎你自己”saber的语气低沉,可是并不重,却让士郎感觉到无比的压力。
“你……”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不自然的绷紧了,仿佛是要在做攻击前的准备一样。但是马上,他放松了神情,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在说什么啊,saber。”
我想干什么?士郎的手心里出现了冷汗,刚刚一瞬间,他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攻击saber,意图……停止她的话语。
“这并不是谎言,士郎自己绝对能察觉的到,相对于自己,你更加重视别人――虽然很了不起,但是总有一天,你一定后悔”saber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叹息一样的说道:“士郎,你应该更加重视自己。”
说不出话来,士郎张了张嘴,但是只能发出自己才能听见的“呃、呃”声。
“现在士郎身边有rider作为护卫,而且魔力的补给问题也不用担心,但是以后如果还是像之前assassin事件的话,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幸运了”saber说着,走向了士郎:“虽然作为servant,她的能力很出色,而且宝具也是berserker也不能抵挡的程度,但是如果士郎继续像这样只是为了他人而战的话,不消多时,就会战败身亡的。”
saber没有停留,直接走过了士郎的身边。
“士郎,虽然不想干涉你的生存方式,但是在圣杯战争期间,还请你能放弃那样天真的想法,虽然很抱歉,但是你这么下去,连活着都无法做到。”
“我所说的忠告就是这个,晚安,master”saber将门缓缓关上,离开了。
士郎听着那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突然像是昏迷一样的倒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但是他的神智很是清醒,清醒异常。
“所谓的拯救他人的尽头什么也没有,无人相信,无人认同。最后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虚假的无意义的人生”archer如此说道。
“这并不是谎言,士郎自己绝对能察觉的到,相对于自己,你更加重视别人――虽然很了不起,但是总有一天,你一定后悔”saber如此断言。
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不过是想要帮助别人而已,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如此的否定。
士郎用手挡住眼睛。
“切嗣,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正义的化身啊!”
而在远坂的房间里,远坂凛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的表情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非常气愤的样子。
刚刚她一时好奇,想看看通过共享感觉,可不可以拥有archer那样的远距离视觉,结果,共享到了,同时还共享到了那听觉。
在士郎房间里的一切谈话,她都听进了耳朵里。
“搞什么啊,那家伙……”远坂嘟囔着,不由得将原本士郎投影的宝石,攥的紧紧的,直到感觉到痛了才微微松手。
现在,她能明白为什么archer会想砍死士郎了,恐怕不只是因为他是敌人那么简单。
同性相斥吗……
远坂叹息了一声,然后叫道:“archer。”
“什么?”
“有一件事……”
………………
夜深人静,月色清灵。
漆黑的天空让人想起深海,而群星和月亮则是海中的明珠。
此刻已是半夜时分,城市里一片沉寂。而在卫宫宅的走廊上,saber来到了士郎的门口。
终于确认了自己的master已经睡着了之后,她微微点了点头――士郎之前一直都没有睡眠,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虽然saber不似archer那样耳聪目明,但是在夜晚的安静时分,还是能听清楚的。
“抱歉,士郎”saber为自己的言行让士郎产生困扰而道歉,同时也在无声的告别。
因为作为servant,这次圣杯战争,她已经到此为止了。
魔力已经所剩无几,24小时都维持自由行动的话,只够维持明天和后天的量了。而且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能够补充魔力的办法,自己注定是会消失的。
既然早晚都是消失,不如在消失之前,多做一些事情。
saber的耳朵动了动,微微抬起了头。
啊,起风了呢。她感受着那舒适的微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士郎,你太天真了,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被其他的master杀死”saber低下头,对着门内听不见的主人说着。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相处,但是saber觉得这次他的主人,还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比起上一次的主人要好上很多,虽然实力不足,但是saber很欣赏他。
正直,勇敢,以及带着一些孩子气,和天真。
虽然同为master,相互之间是敌人。但是对于其他的master,只要他们陷入危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救。
但是这么做是不行的,迟早会被别人杀掉的,所以,在自己身陨形销之前,至少也要为他多排除一份危险。之后就交给rider了,虽然那名女性是位邪魔外道,但是在这位master的手下,应该可以很好的役使她吧。
想到这里,saber突然想起了自己的master最常说的话。
类似“再不听话,就用令咒强制让你听话哦”的话语。
明明实力就不行,还要去救人,而且还不允许其他人帮忙,真是个笨拙到顶的人。
自己明明是他的servant,但是却不想让自己替他去做,即使有什么事想要帮忙,还是带着“请”的意思,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嗯,每次自己使出人类所不能及的力量的时候,他的眼睛中都会带着惊奇和懊丧。觉得好像自己能达到的地步,他达不到,是件非常差劲的事情。
真是开玩笑,自己是servant,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位英雄,居然想以人身来达到英灵的地步,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爱。
啊,想起来,因为自己是女性吧,所以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名优秀的骑士,但是一次都没有把自己当做骑士看待,每每眼神中反而带着关心什么的……啊,对女性彬彬有礼吗,很了不起。
正直、勇敢、惩恶扬善,而且有礼貌的对待女性,简直就像是骑士一样。
想至此,saber不禁笑了一下。
如果在她那个时候,士郎如果是经过锻炼的话,一定是位非常优秀和强大的骑士,而且……
“啊,如果士郎你出生在我那个时代,一定也是位能够媲美他优秀的骑士,而且……”saber想起了某位骑士的话语:“也一定是位比我更加适合的王。”
她转过身来,走进了院子,决定跳过围墙到达外面。
“也许吧,但是起码也要你能够有让他到达你那个时代的力量”就在这时,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红色的高大身影。
“archer……”saber凝视了他两秒,然后问道:“你想干什么?”
对于archer能够听到她的话她并不感到惊讶,但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什么所为的人,此刻挡在自己的面前,有什么想法吗?
本来她还会以为,如果自己突然想要出去,士郎的另一名servant会处于对master的忠诚,而出面询问和阻止,但实现在看来是没这回事了,但是为什么archer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并不想做什么,但是只是因为master的命令,所以只好拦住你了”archer没有看她,而是侧着身子站立着,眼睛盯着天上的月亮。
“命令,你的master知道我想做什么吗?”saber的眉头皱紧了。
“啊,大致想得到,拼着玉碎,去打倒柳洞寺的assassin对吧”archer有些挑着眉毛,无声的轻笑:“虽说身为最高职阶的存在,但是你也太过高傲了吧,只是凭着现在的身体,还想要打倒那名武士。”
saber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何你要告诉凛,对于我的存在,你不是一直认为是累赘吗,现在消去更好,而且士郎只持有一个servant,你们的协作关系也会更加牢靠一些。”
那个家伙八成是从自己今天晚上跟士郎说的话推测出了这些,但是这对他而言有何交集?
“本身我是不想管的,你想送死与我无关,但是凛当时正在用我的感官看世界,所以听到了也没有办法”他转过身来,面对着saber,无奈的耸肩。
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saber暗自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弓兵。
“那么,让开,archer,既然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而且我做的还是有利于你的事情,那就不要阻拦我”saber示意他不要阻挡自己。
“啊,你是认真的吗?”archer睁大了眼睛:“以你现在的状态,连武装自己都勉强,如何能打倒assassin。”
“并非assassin”saber说。
“并非……哦,原来如此,利用caster的心理吗,看来你已经知道了caster的宝具能力了”archer想了一下,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saber的意图。
saber并非是在打assassin的主意,而是在打caster的主意。
以她现在的实力,去那里的话,只会是羊入虎口。
但是assassin只是个看门的,caster才是头领。saber只要一路明显的过去,那个女狐狸看到saber一个人到来,虽然会疑惑,可是查过一番之后,就会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
虽然不知道saber这种程度为何还要来干架,但是女魔术师一定会很欢喜吧,毕竟她的宝具是可以破除契约,让别的servant到达自己手里的,成为自己的手下役使。看到saber单独前往,而且身体虚弱,几乎就要消失,那么caster八成会认为她是不想消失,是来投奔自己的,一定亲自出迎,到时候她站在saber的面前想用宝具的时候,肯定是实体,saber一剑上去把她砍到也不是问题。
如果说后者不相信saber不是来投靠她的,而是别有目的,以caster的为人,肯定也会站在那个assassin的后面不远处观看,saber只要拼尽最后的力量,一定能穿过assassin的阻挡,即使挨上致命的一剑,但是之后一剑砍到caster,也不是难事了。
“既然知道,那就让开?无论如何,都是对你们有利的事情,不用阻拦吧”saber淡淡道。
“确实,只要除掉caster之后,assassin也算是不攻自破,之后就只有berserker了”archer仿佛再仔细思考着,但是马上,他摇了摇头,眉宇之间,颇有种无奈的味道:“但是没办法,因为master的命令,我不能不问,所以只能拦着你了,如果你强行要走,虽然我不会用武力阻拦你,但是引人注意还是可行的。”
“你……”
弓兵无视saber眼中的怒火,淡淡道:“行了,那种浅显的东西还是放弃比较好,caster比你想象的要能隐忍得多,而且也要聪明得多,你最好不要抱着那样的想法去,不然,真的会被caster利用,最后在你没有活动的力气的时候,一把制服你,之后你最多只能靠着强大的对魔力一时抗住caster的令咒,然后自杀,其余的什么也做不到。”
saber脸上的表情动了动,没有说话。
“对了,刚刚你说,你是王对吧”archer突然像是很有兴趣一样跳起了话头:“那么,生前的你,一定在很多决策面前,做过选择吧。”
“你想说什么?”saber皱眉。
“没什么,只是想要探讨一下”archer饶有兴致的举起了两根手指:“现在的情况是,saber没有了魔力,频临消失,而她有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前去caster那里,运气好真的能让你杀掉caster,然后就死。运气不好,成为caster的傀儡。第二,什么都不做,整日休息,一丝一丝的补充魔力,然后在之后的某日作战里,作为重点对象攻上前去,以命搏命,斩杀敌人,之后死去。你会选择哪一个?”
archer说完,停了一下,见saber没有回答的意思,却像是得到了回答一样,点点头道:“哦,你是发现了无论如何都是死,或是生不如死,所以选哪一个都一样,干脆不选了。”
“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戏耍我吗,archer”saber有些发怒了。
“嗯,不要认真吗,只不过是个选择题而已”archer微微笑道,然后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虽说日后是敌人,但是还是再此我建议你选择第二个,虽然依旧是死,但是在死之前,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有点感悟,想法有些改变什么也说不定。”
“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有一个好的master才行”archer的背影传来了干笑的声音,嘲弄着saber,说她的master是个半吊子。
saber皱着眉头看着那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还多的背影,心中实在不解。
“等等,archer”她开口叫住了他。
archer停了下来,没有转身,而是扭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一直以来将我们视为敌人的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像是你的作为?”saber皱着眉头看着他,因为如此?嗦的弓兵,这一面她还真么见到过。
“哦,只是见过几次,就认为了解了吗,你也有妄下判断的毛病呢”弓兵淡笑道:“在此给你一个忠告如何。物体也许可以计算,但是人,你永远也算不出来。”
“那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没有理会archer的话,saber问道:“身为骑士,你为什么要在master有过协定,同时自己也发过誓言之后,还要偷袭士郎。”
archer没有说话,扭过来的半张脸上的表情因为背对着月光,而不甚清晰。
“同样是剑士,我看的出来,你的剑技犹如清流,绝非心术不正之人所能持有”saber的眼睛里带着疑惑:“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做出偷袭同盟者的行为。”
archer的嘴角勾了起来。
“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他背过身去,微微耸了耸肩膀,仿佛刚刚saber说的是些无聊的杂事一样。
“清流?卑劣?呵呵”archer终于真正发出了嘲笑的声音,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saber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身为剑士,你居然还不明白剑的意义,saber。”
(剧情需要,所以把archer写的有些爱吐槽和搞笑了,话说曾经我看银魂的时候,看到那个阿浮兔的时候,他的话我觉得说得很对,忍不住就像在这里面加上来。而文末的那个剑的含义可不是说什么贱骨头嘲笑saber的意思,而是另有所指,至于指什么,嗯,现在不说。
明天休息了,照例一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