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了晚了,现在这一章送上)
当晚是如何收场的,如何变化的,已经无需诉说,总之是极端混乱的,当时rider被樱交住,而saber则是被远坂强拉出来的,颤巍巍的士郎所劝阻(就是说了一句话,之后又躲回自己的房间了,并且请求远坂将门修好,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其他的什么都不问了。
几人虽然疑惑,但是眼看士郎一副濒临崩溃的样子,也不想再问什么了,也就各回各屋了。
为了避免rider和saber再起冲突,于是樱让rider跟着她回自己的房间了,同时,她也想问问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嗯,rider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间桐樱有这个自信。
(后来,士郎在前往柳洞寺之前,一直都没见rider,甚至于,令咒书什么时候消失了也不知道)。
saber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和士郎相隔的那扇门前,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门。
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明明那个家伙就在这里,居然如此的掉与轻心,实在是太天真了。士郎是个正直且闪亮的家伙,即使刚刚那个邪灵是在伤害他,但是依旧不肯指出来――那个时候士郎痛的都在叫了,怎么可能不是在伤害她,而是放过了她。真是……
saber决定了,从现在起一直到天亮,她都要保持清醒,不能让刚刚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正坐着,闭眼假寐,实则精神集中的注意着周边的一切。
……
……
……
saber全神贯注,不去在意那微乎其微的感觉,骑士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感觉而分心呢――不睡觉就会消耗体力,她肚子饿了。
而士郎则是在一边的房间里,抱着被子裹着脑袋,不知是想逃避,还是想闷死自己……
时间到了第二天之后。
樱起床准备去做早餐,她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起来的。结果刚来到客厅之后,她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我去买食材。
saber感到很震惊,没想到士郎居然能够让自己毫无察觉的就跑掉,这简直是太惊人了。
士郎当然是去买食材,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去教会一趟。
父亲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那么,见到自己的时候,他那副奇怪的样子就能够解释的通了。自己想要知道切嗣过往,那么,曾经是上代圣杯战争中的一员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推开教会门之前的那一瞬间,士郎抬起的手臂没有一丝力气,甚至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他没有去问言峰绮礼那个家伙的勇气。
切嗣曾经告诉过他,魔术师,就是互相杀戮的,残忍无道的一群人,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自己成为魔术师。
士郎从来没有觉得切嗣会是那样的人,但是现在,也许在见到言峰的那一刻,他就会说出切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正常魔术师,到时候,自己该把切嗣置之何处。
虽然没有力气,手臂因为惯性按在了门上,将门推开了,瞬间,士郎的迷茫因为这扇门的打开而打开了。
看着有些昏暗的礼拜堂,士郎发现它和前两次自己来的时候一样。
那么就对了,不管切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他的最后,教会自己魔术,平时如同个慈祥的老人一样的切嗣,也是真实的,那就是他。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切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他。
暗自呼出了一口气,士郎左右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前两次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这回没有人,士郎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喂,言峰,你在吗?”士郎张口叫了两声。
像是早就在等士郎的这声叫唤一样,祭坛旁边黑暗的走到里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言峰低沉的声音。
“你迟到了”神父的黑衣从黑暗当中闪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
“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士郎说着抱歉,但是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他斜眼看着言峰:“再说,你不是知道吗。”
自己被依莉雅抓走的事情,言峰一定是知道的,现在他这么说,摆明了故意的。
言峰也不反对,直接转入了正题:“那么,你是来谈合力的事情的吗?那么,回答是什么?”
“我没有和你联合的打算,但是caster我一定会打倒,就是这么回事”士郎提高自己的气势,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吗,果然如此呢”言峰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士郎走了过来,然后在士郎疑惑的眼神中,他拉起了士郎的手臂,手指在士郎手背上令咒上一划而过。
士郎刚张口想问他干什么,但是眼神却被手背上的光芒给吸引了。
原本孤单的只剩一个尖刺的令咒,经过他的处理,变化了,重新恢复成与berserker战斗前的两块的样子,刃尖下面,是一块如同盾牌一样的花纹。
“这是……”士郎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看着言峰。
“毕竟已经把话放出去了,打倒caster的话,就赐予令咒,凛没有来,所以先给你吧,就当预先支付的酬劳”神父愉快的笑着。
“你……”士郎一下子没了词儿,这下他又被神父给套住了。
原本他不想接受神父的合作,但是现在对方却把合作的酬劳给提前支付了,这下,就算不愿意,他也被神父强制性的拉住了,按照他的套路走了――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只要神父得到预期的结果,那就跟按照他说的做也没有区别。同时也让自己得到相应的报酬,那么跟他合作有什么区别。
“你这家伙,就这么想让我得到圣杯吗?”士郎忍不住我握紧了手掌,重新恢复花纹的令咒在他眼前是如此的晃眼。
“当然,圣杯必须要相应的人手里才行,本来我的职责就是这个”言峰绮礼跟士郎的眼神对视着。
士郎咬着牙,瞪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泄气了。
“算了,随你便”士郎已经决定了,caster的事情一完了之后,他决计不会再来见这个家伙一面。至于这个令咒,哼,就跟他说的一样,当成是打倒caster的报酬吧。以后,让远坂也来领取。
“那么,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有其他什么要问的吗?”神父问。
“当然,不然的我,我也不会来这里了”忍不住又瞪了神父一眼,士郎的口气有些不善:“你为什么瞒着我?”
“嗯?你指什么?”
“切嗣的事情”士郎看着神父皱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顿时生气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master,曾经参加过上届圣杯战争的事情?”
神父惊讶的一挑眉,随即扬起了嘴角。
他没有回答士郎的话,而是看着士郎――他居然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士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笑得如此的开心和满足。
“喂,回答啊,你不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吗,那么一定是知道切嗣的吧”眼看他不说话,士郎紧跟着问了一句:“当你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一定是知道我是谁了吧,但是为什么不说。”
对于他的话,神父脸上的开心变成了冷笑:“没有说的必要。”
“没有……必要?”
“是的”神父点头,反问了一句:“难道说你父亲曾经上次的参赛者的事情能够对你产生什么益处吗,卫宫切嗣的卓越战功,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唔……”士郎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士郎慢慢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虽然没有用处,但是我想知道有关卫宫切嗣的事情,能够告诉我吗?你应该说过,不知道不知道圣杯却能成为master是很稀奇的事情。”
“是吗”神父明了的点了点头,他的嘴角扬起了让士郎感到阴寒的笑容。
神父不详的笑着,一脸荣幸:“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是什么样子的。”
士郎没说话。
“首先,关于你的master身份……我不知道master是否可以遗传进行,但是你不是卫宫切嗣的真正儿子,所以也轮不到你身上。除了意外的话,我想……”神父脸上的笑容更加不详:“应该是圣杯,想要对背叛的卫宫切嗣进行讨债,所以才让他的儿子介入了这场争斗。”
“切嗣背叛了圣杯?”士郎再度听到切嗣背叛这一词。
依莉雅这么说,而且说他背叛了她,杀了母亲,现在言峰也这么说,说他背叛了圣杯。
神父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嗯,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你的父亲为了得到圣杯来到这个城镇,一路过关斩将,直到最后,就剩他一人了,但是他却没有接受圣杯,反而拒绝了它。”
仿佛想到深处,神父的语气有些感慨。
“那也并不算是背叛,那种东西,靠着相互残杀才能够得到的东西,换做是我,就算是它能实现一切愿望,我也不要”士郎猛的一挥手,驱散了神父的感慨:“切嗣不是背叛,切嗣是用自己的方式,结束圣杯战争。”
“哦,哼哼,果然卫宫切嗣的儿子呢,即使上次的谏言也无法让你改变愿望”神父脸上笑容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高兴了:“那么,对于因为他没有接受圣杯,最后因为被其他人碰到之后,引发了暴走,结果演变的那场巨大的火灾,你有何感想呢?”
没有声音,没有说话,士郎的气势,精神,以及脑袋的运动,被神父的一句话,完全剥夺。
火焰在他面前燃烧,人们在他脚边变成黑炭,乌黑的嘴里,不停地呼唤着:“救救我,救救我……”
那是因为,切嗣没有接受圣杯?
“你不认为,那个时候……卫宫切嗣接受了圣杯,许下了愿望……一切都会不同”神父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入了士郎的耳朵里。
士郎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恢复了过来,再度看到神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嘴里正嘀咕着一句话:“不对,不对……”
“还在如此执着吗,真是个悲哀的男人”神父摇头叹息着,然后,看着士郎的眼神如同看到美味青蛙的蛇一样:“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是个什么样的人。”
甚至没有等士郎回过神来,神父已经开始了诉说。
“本来,这个男人身处在与圣杯战争毫无关联的方位,在这个世界上,他经常出现的地方就是战场,无论是人类也好,非人类的怪物也好,只要是战场,他就会出现。他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并且是平行的,每次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进行计划一个或是几个任务的过程。他出没在各地的纷争中;而且时机偏偏是在战况最激烈,已经到了毁灭的阶段。虽然有收取报酬,但是对于他的付出而言根本不成正比,那个时候,我断定,他的目的不是钱财。”
士郎疑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到了上次圣杯战争中,没有开战前,言峰绮礼做的情报分析了。
“经受过协会的严格的训练,知晓魔术师的习性和弱点,以此来对付他们,曾经还是非常有名的封印指定执行者呢,嗯,因为是封印指定,即使再怎么有名,知道的人也甚少。但是在十八岁左右的时候,离开了协会,成为了无隶属的魔术师,之后,才是他成名的开始”神父张开了双臂,一一说出切嗣曾经的外号:“屠夫,战争野狗,暗杀者,魔术师杀手……等等,除了魔术之外,他更擅长现代化的作战手段。毒杀,狙击……在公众面前置放炸弹,击坠满载乘客的飞机,如同恐怖分子一般,但是所做的只为除掉一个目标。”
“不择手段,只为胜利,事实上,他也确实从未失手过,因此,才会被艾因兹贝伦相中,招进族里。授予圣杯战争的知识与master的力量,让他加入艾因兹贝伦一族。本来,将这种人人唾弃的魔术师招进家族,是何等的屈辱,但是艾因兹贝伦却不止如此,还将自己的女儿下嫁于他,可见是何等的信赖与重视。”
“然而,卫宫切嗣也不负期望,上次圣杯战争中,切嗣打倒了多数的敌人,将他们确实杀死”神父的语气不知何时变得严肃没有感情:“他是个既准确、又无情的人。对敌人一点也不心软,对于已经失去了资格的人也毫不罢手,对于跪地求饶、想要逃跑的master,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扣下板机。甚至欺骗他们签下契约,然后从旁由早已准备好的助手消灭他们。而且,杀害之后一点感慨之心也没有。而且既没有夸耀他强势优越的意思,也没有对被消灭的弱者的罪恶感。”
士郎的心中一痛,刚刚神父的话让他想起了森林那个晚上的梦。
“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机械,只为了自己的**而行动,不让任何其他的感情介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目标而行动。”
“机械……”士郎从没有想过有人会用这种词来形容切嗣。
“是的,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了除掉一个魔术师,他不惜击坠一架客机……对了,这点他与你这种不想让其他人卷入的行为完全不同,狠狠打击敌人的弱点,将敌人亲友当肉盾,将敌人的朋友作为武器,把敌人完全击打成碎片之前绝不罢手”神父一锤定音的下定论:“这就是卫宫切嗣。”
说到这里,神父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上次,如果不是在策略上因为犯了错误,让servant被先行消灭的话,现在的我,也像另外五人已经被卫宫切嗣杀掉了吧。”
士郎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抱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了谎”神父似乎是抱歉的摊手:“那个时候,我说过其中一名master消灭了为数众多的master,那个就是你的父亲,但是在数量上我做了隐瞒,那就是他不知消灭了三个master,而是五名。”
神父的话如同锤子般落在士郎的心头:“因为牵扯到凛父亲的事情,如果照实说明,一定会引起你与她的纷争,会被别人有机可趁。当时隐瞒卫宫切嗣的事情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圣杯战争必须公正,为此,我才隐瞒了这个事情。”
远坂的父亲,也是被切嗣……
看着士郎呆然的表情,神父笑了:“怎么,觉得无法接受吗?”
何止是无法接受,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事情了吧,那种杀人狂一样的切嗣,真的是自己的目标,正义之士的存在吗?
“不用担心,他依旧是你记忆中的卫宫切嗣,不是恶人”神父出人意料的说出了一句话。
“哎?”士郎惊讶的看着他。
“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圣人。因为无法允许人们死去,为了救助人们而使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如果为了要救起全部人,就一定要牺牲一人的话,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达成”神父一一列举了切嗣的”功绩”。
击坠客机,那是因为里面的乘客中有名可以将见到的所有人变成食尸鬼的异端魔术师在,必须将他清除。如果目标下了客机,就会是不可改变的惨剧,所以只能够在空中消灭他。在人群中引爆炸弹,那是因为一个魔术师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地方,寄生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如果杀了他,又会寄生到下一个人身上,无法精准的抓到他。想消灭他,只有引爆炸弹,将那范围的一切全部清除。烧毁了一个村子,只是因为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神父一一列举,让士郎听到快要吐了,但是他将手指甲捏紧手心里给自己提神,睁着眼睛一一将神父的话听完。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破坏世界,而是为了拯救世界。即使是被人嘲笑也无所谓,为了最大限度的让世界变成自己心中的完美国度,所以他每次都会根据情况作出最小限度的牺牲”神父的语气越说越是激烈:“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保持着机械的身体和心,只为了内心的**而不停地战斗。为了达到目的而将私情全部割舍。那不是用魔术对自己暗示,而完完全全是凭他本身意志达成的,他可说是既坚强又软弱。”
既能完全的冷下血来,做出任何肮脏之事,同时却还抱着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加纯净的梦想。
“这就是卫宫切嗣,可以称之为反英雄的人”神父做了结束批语:“虽是在作恶事,但是却是在拯救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和平,他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圣人。嗯,如何,如果真的不想要圣杯许什么利己的愿望的话,那就许愿做一个反英雄吧。”
士郎没听见,也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响起了切嗣的一句话:“士郎。要帮助谁这件事,就是不要帮助谁。听好了,能被正义的一方所救的,只有正义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就是正义的一方的定义喔。”
幼年的自己,不喜欢这句话,现在,士郎则是知道,这是切嗣终之一生,得到的结论。
想到这里,士郎猛醒过来,他对着绮礼大声问道:“那么,为什么切嗣要毁掉圣杯,即使不想要的话,只要将圣杯许下无关的愿望就好,为什么要将它破坏,那种……”
士郎说不出口,那种灾祸,是切嗣造成的,士郎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神父耸了耸肩:“我虽然曾经和他同为master,但是拥有的共同经历就是打过一场而已,话也不过三句。对于他为何舍弃了自己的目标,我无从得知。”
看着神父的样子,士郎只是漠然,虽然对于他说的切嗣的事情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了吃惊的感觉。但是不是接受,而是完全没有实感,仿佛他说的不是切嗣,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故事一样。
士郎低着头,自己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言峰道:“为什么你对切嗣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仿佛事先调查过一样。”
“当然调查过”神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上次的圣杯战争比这次的惨烈的多,所有的master都步步为营,情报调查只是最初手段罢了。我从时臣老师那里得到了你父亲的情报,本来想要帮助老师,但是却因为失去了servant不得不退场,而老师也因为轻视卫宫切嗣,认为他是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master,不值得以对手相待,结果落得惨败的下场。”
“不,不止如此吧”士郎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着言峰绮礼的神情。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仅仅只是情报,就能发出刚刚切嗣是个无可救药的圣人这种感慨吗。
“哦”神父挑了挑眉毛,对于士郎此刻的第六感感到有些讶异,他慢吞吞的想了下,然后开口道:“要说的话,就是我跟他,是天生的仇敌。”
“啊?仇敌?”
“是的,那个时候,看到切嗣的情报的时候,我认为他和我是同类,他能够解答我的问题,但是后来却发现,那不过是我可笑的误解罢了”神父冷笑着低语。
肯定是误解,切嗣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相似。
不在乎士郎的眼神,神父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卫宫切嗣的请报上显示,他一直在做身赴死地的行为,但是得到的报酬却不符合标准,一次一次,如同自杀一样。那个时候,我便认为,他是在寻找自己的答案而行动。被艾因兹贝伦看中,招进家里,他才停止了那种自杀式的寻找,那个时候,我认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于是想要和他正面相碰,得到自己的答案。”
“答案?”士郎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神父要从切嗣那里得到答案,他有什么疑惑。
看着士郎的眼神,神父闭眼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在迷茫一件事情,我自身的意义,喜好……存在二十余年,我从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生存的意义,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直到碰到切嗣,我相信自己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至少是路标。但是……”
说到这里,神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那个男人并非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目标,而是从最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标在何处了,他所做的就是一直是寻找道路和前进,这与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所以,我对他感到憎恶。就像是相反的两端一样,我和他是天地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在一碰面,就开始相互残杀。”
士郎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那么,反英雄又是什么?”
言峰刚刚说到,切嗣是个可以被称为反英雄的人。
“反英雄,就是指那种本身存在是恶,所做的全是恶行,但是其恶行对于整个人类而言却是善行存在,与本人的意愿背道而驰,但是依旧会被当成英雄祭拜的存在。当然,也有被强逼着成为反英雄的”神父举了个例子,像是活人祭品这种东西。
“就算是穷凶恶极之人,只要被人们当做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也能成为英雄。被称做英雄的活祭品,被杀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或不被人得知。被选中的倒霉者,被强押去做肮脏差事,如果达成拯救人人的伟大功绩的话,就不是罪人,而被升华成英雄了。”
“那么,如果战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阶级,这样子也行吗?”士郎想了一下,问道。
“不可能”神父肯定的摇头:“重要的是祭拜这方的意识。自敬意、感谢还有罪恶感当中所产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由感谢的心与罪恶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称之为反英雄。
说到这里,神父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好笑:“哼,忘却自身的丑恶,把悲剧用喜剧来代替,这就是人类。”
“……”士郎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所以就只有沉默着。
神父显然也知道士郎没什么话了,也就让他回去了。
但是,士郎刚一转身,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喂,言峰”士郎回头叫住了言峰。
“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士郎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言峰,迟疑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知道……切嗣的妻子的事情吗?”
“嗯”神父疑惑的皱着眉头,似乎对士郎的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你……知道吗?”士郎有些紧张的盯着神父。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依莉雅说的切嗣杀死她妈妈的那件事情。
“你是说,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器皿吗?”神父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