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沈田子将王镇恶斩杀。那个去请王镇恶的傅弘之见沈田子真的将王镇恶给杀了,不由的心中害怕,他的害怕不止一点,首先这沈田子说的明显就是假话,什么奉主公的密令,完全就是胡扯,当时他是在现场的,刘裕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第二就是这王镇恶一死,长安的军事统帅就到了沈田子的手里,沈田子的草包样,别人不清楚,他傅弘之可是最清楚的,根本就不是人家号称中山狼第二赫连勃勃的对手,别说一万对三万,就是五万对人家三万都不一定能是人家的对手。这长安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是个聪明人,赶紧的就跑回了长安,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向刘义真和王修做了报告。刘义真一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完全都是听王修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王修则是不然,他早就看出了沈田子和王镇恶的不和,在主公临走之时,给了他一个锦囊,告诉他在发生巨变的时候再打开。按照他的判断,现在就是那个时候,所以他就将这个锦囊拆开了。
只见上面写道:“沈田子和王镇恶不和,若是王镇恶将沈田子杀了,你就秘密的带着刘义真潜回建康。若是沈田子将王镇恶杀了,你一定要将沈田子宰杀之后在回建康。”
上面还写着让他不要多想,这要照做就是了。所以王修披挂整齐,也给刘义真全服武装了起来,命令全城戒严,他则是亲自到北门观察事态的变化。
沈田子来得很快,他并没有带领多少人,只带了几十的心腹武士,来到横门之下后,高声叫道:“王镇恶要谋反了,快快开门,我要去保护少主。”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城门上站着的就有刘义真和王修,王修传令开门放沈田子进来。当沈田子一马当先的进城之后,立马就被包围了,刀枪霍霍,弓箭上弦都对准了他的项上人头。
“沈将军,下马吧!”王修面罩寒霜的说道。
“王修,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令人将我包围,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
“放箭!”
回答沈田子的是如雨的箭矢,任他沈田子身经百战,任他诡计多端,也在片刻之后变成了刺猬。
“王长史,这,这两位将军都死了,他们的职位给谁呀?”刘义真拉住王修的战袍问道。
“少主,你认为谁人能接替他们呢?”
“我觉得冠军将军就不错。”刘义真说道。
“那你就封他做司马吧!”
从此毛修之就成为了安西司马,接替了王镇恶的位置。毛修之以前是刘毅的南蛮校尉,后来刘毅死后他就投靠了刘裕,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溜须拍马的本事不低,精通文史,饮酒作赋的这些都很在行。
这些王修都知道,但是他在得到刘裕的锦囊指示后,早就准备好了要带刘义真离开长安,所以对谁来做这长安的军事长官,丝毫没有在意。
当王修回到将军府之后,对刘义真说道:“少主,我这里有主公的密令,他要我带着你回建康,你准备一下,我们即可出发。”
“不行,我不走,什么密令拿来我看。”刘义真做这安西将军上了瘾,根本就不信王修的话。
“给你,自己看吧!”王修将密信和锦囊一同交给了刘义真。
“哈哈哈!王长史,你上当了啦!”刘义真将密信撕吧撕吧就连同锦囊一同扔到了燃烧正旺的炉火之内。
“你,你怎么如此任性?”王修气的胡子撅起老高。
“王长史,我还没玩够,不回去。”
刘义真的小孩儿脾气上来了,无论王修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突然有守卫进来通报:“胡夏的赫连璝率领三万大军已经向长安杀来了。”
“怎么呀?你看看我们整个长安才一万人,现在王镇恶和沈田子都死了,怎么回事胡夏的对手?还是赶紧的逃命吧!”
“哼!你别拿我当小孩子耍,虽然我现在才十岁,但是这些唬人的把戏我一听就能明白。你就不要在骗我了。”刘义真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但是,若这是真的你该怎么办?让谁去抵挡?”王修吓唬道。
刘义真这小子是梨花君生的,脑瓜子聪明无比,但是这也使得他极为的自负,认为这天下除了他老爹刘裕之外,就是他最聪明了。
“我看那个来报信的傅将军就是个聪明人,他的军事才能并不在王镇恶之下,我父亲没有对他重用,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我既然是这关中之主,有能力的人就会得到施展的空间。”
刘义真喊道:“来人!”
“少主,您有什么吩咐?”
“传令傅弘之前来见我。”
“是!”亲卫答应一声,颠颠的去找傅弘之去了。
这个时候的傅弘之正收拾东西呢,他是聪明人,所以看事情看的非常透彻,认为这长安肯定会不保了,早早的准备好,跑得时候才不会手忙搅乱。
“报,安西将军有令,命建威将军前去听令。”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傅弘之披挂整齐之后,策马来到了安西府。
“末将傅弘之参见少主。”
“起来吧!”
“谢少主!”
“傅弘之,我知道你有大才,也知道你的能力,现在赫连璝率领三万胡虏已经向长安杀来,你又什么退敌之策吗?”刘义真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去打就是了。这个赫连璝还不放在我的眼里,一群野蛮的野狗而已。”傅弘之口气很大,但是听在刘义真的耳朵里却是非常的受用。
“很好,那我就给你五千人,你可有把握退敌?”
“无妨,对我来说,人多人少根本就不是问题,决定成败的乃是主将,即便这赫连璝拥十万大军而来,仍然不是我的对手。”
傅弘之率领着五千人,二百艘战船由灞水北上入泾水在池阳布下了防线。
傅弘之是有名的猛将,官拜西戎司马、宁朔将军。这个人的祖籍是泥阳,就在长安的北边,灞水的边上。祖上曾经是曹魏太常,大晋司徒傅袛的玄孙。根正苗红的名门之后,出身官宦世家的傅弘之,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风流倜傥,胸怀大志,最初担任雍州的主簿。新野人庾仄起兵时,因与庾仄侄子庾彬打算杀死荆州刺史桓石康,以响应庾仄,结果事情败露,傅弘之遭捕入狱。桓玄认为傅弘之不是主谋,也无官职兵众,于是赦免其罪。
后来,辅国将军刘道规担任了荆州刺史,听说了傅弘之的才华,任用他为参军、宁远将军、魏兴太守。后来在卢循作乱的时候,因为斩杀桓石绥等人有功,授任太尉行参军。义熙十一年,随军讨伐司马休之,任代理后部贼曹,仍为建威将军、顺阳太守。
刘裕北伐姚秦,被加封西戎司马、宁朔将军,傅弘之和沈田子作为西三路军牵制姚秦的主力,不让其越过潼关增援洛阳,这才使得王镇恶、沈林子等顺利的拿下了关东地区。一路攻城夺寨,战功赫赫,他虽然好似和沈田子一路的,但是和王镇恶的关系非常之好。王镇恶能够上沈田子的当,其中也有这傅弘之的一份功劳。
他自小在灞水边上长大,母亲是池阳人,小的时候,这小子曾经一个人顺水游到姥姥家。被附近的人认为是蛟龙转世,而他也信以为真,不止一次的到泾河龙王庙上香拜龙神。
“将军,我们真的能击败赫连璝吗?”这个人是傅弘之的参军庞斌之。
傅弘之站在船头,望着滚滚的泾水说道:“若是在其他的地方我还真不敢说能够以五千人去对抗三万,但是在这泾河之内,就算他赫连璝有十万铁骑也休想跨过这条河。”
“为什么?”庞斌之问道。
“你知道赫连璝是胡夏的太子,却是不知我是这泾水龙王的太子?在陆地上我不敢说能够战胜他,但是在这泾水,我就是神!”傅弘之眼中洋溢着自豪。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走就是了。再向前不远有一个河中岛屿,岛屿之上有泾河龙王庙,我们就在那里驻扎下来。”
这泾河龙王名叫敖元,算起来和洞庭的熬青还算是平辈,他们倒是鼇龙修炼成真龙的。在四十年前敖元的儿子敖弘因为化为本体在水中吐纳修炼,突然就见到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发出了五彩的光华。这些龙子龙孙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和人类的女人一样,对发光的东西毫无抵抗之力,所以这个敖弘就直奔这个发光的东西而去,一口将之吞到了嘴里。
接下来等待它的就是被一条长长的细线给拖到了岸上,一个白头老翁手捋须髯哈哈大笑:“那猴子说得果然没错,这龙属的东西还真是喜欢发亮的东西。”
“老头,你莫要张狂,可知我是何人?”
老头一看原来是钓上来的这只老鳖在说话,呲牙笑道:“你个鳖孙都被老夫调了上来,就不要存什么幻想了,我还要用你给我儿子治病呢!”
这个老头儿,拿起一把小锤子照着敖弘的头上就敲了下去,真是活该这个敖弘倒霉,自己背上有壳居然不知道把头缩进去,还口出狂言的吹大气,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个老头是泾河边上张家寨的,名叫张牙,字无爪。他的祖上在汉朝的时候曾经做过池阳县令,这好几百年过去了,但是这一家人仍是以士族自居,但是他家里也不知是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的,就是每一代都是单传,从没出现过有兄弟的情况,也没出现过在当官的人,但是他们辈辈活的滋润。因为家里供奉着一块白色的神石,这块石头生的一副猿猴的样子,眉眼口鼻俱全。
这个石头就是他的那个当县令的祖宗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祖宗将这个石头弄回来之后就辞官不做了,改行以钓鱼为生。每天都要到那泾河边上垂钓,雷达不动,而且杆杆不空,不出两个时辰就能钓满一大箩筐。
当他回到家中之后,都会在这筐鱼内翻出一条锦鲤,用一只九龙盘盛着锦鲤供奉给这块白色的神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