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墨补觉了一上午精神充沛, 都用来身体力的折腾她了,蓬松柔软的被子低垂在了床脚,主卧里空调温度适宜, 不会觉得冷, 纪棠脸蛋陷进白色枕头里, 卷翘的睫毛在不停扇动着。
看到她副模样,宋屿墨就加不受控制,难免时间久了点, 从中午折腾到了快傍晚, 窗户外天色渐渐变暗,而两人还在悄无息地亲热温存。
纪棠从未想过原来真的可以在床上荒废一整天, 等她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几分钟, 又识到洒在雪白后背的热息逐渐贴近,从漂亮的蝴蝶骨一直顺着到尾椎,不厌其烦般,很快就将软绵绵的她搂到了结实力的臂内。
“困死了……我困死了宋屿墨!”
纪棠紧闭着眼,挣扎了两秒钟就选择放弃抵抗,因力气,扯过旁边另一大白枕头挡住男人那张明晰立体的脸庞。
宋屿墨很轻易就将她的腕扣住, 压在枕头上, 暗色的光线下将他眼神衬得幽深,用视线,一寸寸地描绘着她的锁骨以下, 过了半响,低头闻着她潮湿的发丝间的香气:“棠棠。”
男人嗓音微微泛哑,叫着她的名字,略显得亲昵。
纪棠已经从一开始的不习惯, 变得很平静接受宋屿墨对自己的称呼,她正想着怎么逃脱魔抓时,床头柜的机先救命般的响了起来。
宋屿墨起先不想理,眼底里还未散尽的欲味,甚至想不管不顾就样和纪棠厮磨下去。
纪棠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他,先一步机拿了过来。
她替宋屿墨接通来电,又扔过去。
秘书在那头事汇报,宋屿墨深深的看了眼跑下床的女人,先暂时去抓她。
浴室的门砰一关上,紧接着水响起。
纪棠在里面洗澡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裹着薄薄一层浴巾走到了衣帽间换衣服,她路过主卧室,宋屿墨的身影已经不在,就知道是去书房了。
等她将衣服穿好,转身先看宋屿墨缓步走来,灯光下胸膛的肌肉线条清晰性感,依旧是穿着条浅灰色的长裤,样的他了平日里的内敛绅士,显出分的慵懒气息。
虽然她们在的时候,保姆很少会主动上楼打扰,纪棠看到幕美男图时,漂亮的眉尖依旧皱了起来,轻嘟囔:“要用你宋的规矩来说,都得抓去法伺候了。”
里不是老宅,自然不用古板的守规矩。
何况还是在自己女人面,宋屿墨走过来就来抱她,修长而分明的指骨刮了刮她脸蛋:“帮我挑一件出门穿的西装。”
纪棠微微躲开他,看了眼窗外暗下的天色,问他个几分钟,慢悠悠地哦了。
什么都不问,从一墙之隔的男士衣帽间里拿了套藏蓝色丝绒料的西装出来,领带袖扣都是一整套搭配好的。
宋屿墨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地开始穿,先是套上同色系的蓝衬衣,衬得他肤色白,在接过外套时,语调闲散般问了句:“要不要跟我一起出门?”
纪棠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睡觉不香吗?
她还开口,宋屿墨像是预料到了会被拒绝,又措词相当体贴的提醒了句:“我不在,可能老宅那边派人过来,能你自己应对了。”
瞬间的功夫,就纪棠无数个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也引得她抬头看着还在穿衣服的宋屿墨,想骂人,还要微笑着说:“老宅那边什么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陪老一起出门。”
宋屿墨很淡定“嗯”了,长指摸摸她的脸蛋:“去换身衣服。”
……
纪棠不知道他去是司,还是去谈参加晚宴。
所以拿捏不住该穿什么场合的衣服,最后在衣帽间挑了一件胭脂红的长裙,垂到雪白的脚踝,化了精致的淡妆,耳垂上细细的满钻流苏衬着脸蛋极美的轮廓。
样精致的美比起带着攻击性的美丽容易深入男人的心,路上宋屿墨的目光投过来几次,而纪棠都若无其事地玩着机,因涂口红的缘故,便不让他亲了。
一个小时后。
宋屿墨带她来到了北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与那些游好闲的富二代玩乐的会所不同,里的会员制不止钱就能进来,是需要在社会上的名望和地位身份。
所以当走进极尽奢华的大厅时,纪棠是看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身影,里的女招待生,清一色都是淡妆,仪态像是学过舞蹈的,让人挑不出错。
宋屿墨被邀约来的商务聚会上都是顶级富商大佬,男人们谈论生的话题,纪棠自然是不感兴趣,选了个最角落暗处的沙发玩机,一扇屏风相隔起来。
过一会,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服务生给她拿了一张薄毯,以及各种口味的甜品。
提了句,是宋屿墨交代的。
纪棠刻去听屏风之外的男人们谈论什么事,放下机后,拿了块芒果口味的小蛋糕吃,她慢悠悠地看着四周,发现大佬们的商务聚会竟然不是喝酒,而是修身养性品着名茶。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被接待生迎进来一位穿着商务版暗纹西装的冷峻男人,时候人的气场就是样的,当在某个领域当待久了,自然而然就会跟着变化极大。
聚会上人低说话,顿了两秒,又客道了起来。
隐约间,能听“纪总”两个字。
纪棠在屏风内,倏地挺直了背,抿了下唇看了过去。
不太真切,能透过缝隙看到冷峻男人侧身对着她落座,一旁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赶忙退下,换成了穿着干净白色衣服的男服务生过来端茶递水。
要不是今晚无中到,纪棠都快忘记纪商鹤的长相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里面,最怕的就是大哥了。
原因无它,身兄长总是点威严的。
她选择装死,默默地将盖在膝盖上的薄毯往上拉。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太慢,纪棠觉得枯燥无味,逐渐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当睡朦胧间,也不知几点了,隐约听两个男人在低说话,紧闭的眼睫半合,朦胧的视线先是看宋屿墨的身影站在面,正帮她滑下去的薄毯往上提了一下。
旁边,响起另一道非常平稳的男音:“她醒了。”
“……”
纪棠原本想继续装睡,且还开始,就失败了。
宋屿墨倒是无所谓纪棠醒醒,视线含笑看着纪棠那张被乌黑秀发遮得了隐约的脸蛋,对身旁的纪商鹤说:“让她再睡会,今天休息好。”
纪棠听到话,索性就继续闭着眼睛,脑袋又一歪,靠在沙发上装死。
她一点也不想醒来跟纪商鹤打招呼,结果想到话落后,宋屿墨又低说:“我出去会,帮我照顾着她。”
包厢内已经闲杂人等,场大佬云集的商务聚会无宣示着结束。
而宋屿墨要去送一位年长的董事长出会所,又不放心纪棠,自然是首先托付给了纪商鹤。
他倒是很放心,身影消失在了包厢内。
气氛瞬间静得可怕,一丝响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纪棠闭着眼睛,听屏风外的招待生轻轻端起茶具,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她眼睫毛开始颤,心里很后悔,早知道就该机睁开眼,装什么睡!
纪商鹤连揭破她的兴趣都,脸庞轮廓映在惨白的灯光下一种冰冷质感,站了少许时间,在对面沙发坐下,语气什么特别:“看来你跟宋总的感情培养的不错,谈生都带上你。”
“……”
纪商鹤的句话仿佛隔空敲碎了纪棠的伪装,她睁开漆黑的眼睛,毫无一丝困,白皙的指优雅的整理了下长发,维持着不尴尬的表情。
“大哥你也在,好巧。”
纪商鹤眼风淡淡扫向她,瞬间就让纪棠头皮发麻,说:“夫妻感情都是越相处越好的啊,很稀奇么?”
“是吗?我还以你要离婚了。”
纪商鹤也是知道那份保密协议之一的人,短短几个字就她说得哑口无言。
纪棠也不笑了,迟迟说话。
“你要想离婚。”
纪商鹤在说上半句时,纪棠毫无指望他会同的,毕竟像他样以事业重,利欲熏心的男人连亲妹妹的婚姻都能拿来牺牲,还什么事做不出来?
结果纪商鹤面无表情地说完后半句:“可以离——”
纪棠外地看向他,很想问他话是什么思?
纪商鹤仍带着一贯工作时的扑克脸,字字清晰,瞬间将她恍惚的识拉回来:“当初纪答应过你,让你牺牲年时间。”
所以是言出必,甚至是透露出会帮她离婚成功的思了。
纪棠眼睫低垂,怔了下说话。
而在纪商鹤眼里,离婚件事就跟常便饭一样简单,跟结束一段生上的合作关系什么区别,甚至是不疾不徐的安排道:“你可以提从宋搬出,以免我还要找宋要人,觉闻的司你想玩就拿去玩,早晚也要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