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阵异样的波动,几声尖啸声中,日月双梭,佛尘,松木剑,铁牌,啸天笛撕破空间,出现在空中,不断地射出光芒,光芒中,一个接一个地人影显现出来,五个道人现身在地上。
一伸手,五人收了法宝,白桦抬眼打量一下四周,不禁一呆,这里和之前所处的地方无疑是两个世界,树木花草在这里竟是一根也见不着,触目之处,只是一片无尽的荒芜,一根根的石柱冲天而起,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竟是看不到边的石林。呼啸的狂风吹过,在石林间弯弯绕绕,发出一阵阵诡异地啸声。
“大伙小心,好像有些不对劲!”白桦大声警告道。众人都是老于江湖的人了,不用他提醒,也是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头,这里看来,竟是没有一点生命的迹像。
白桦打头,众人向石林中一步步走去。“大家紧紧跟着,不要落下了。”玉阳子道,“咱们五人在一起,就算有什么古怪,也足以应付了!”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的确,以他们五人的实力,合在一起,这世间确实很少有人能憾动他们,刚刚一踏入石林,众人立时就感到了变化,本来清晰明朗的天空忽地阴暗下来,越来越黑,慢慢地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一片漆黑之中,响起了嘶嘶的破空之声。
玉阳子哼了一声,一扬手,日月双梭飞上天空,日梭发出了耀眼如同太阳的光芒,将四周照得纤维张现,月梭绕着日梭不停地旋转,明亮的光照之下,众人看见从石林之间,一片片黑压压的的东西正蜂涌而来,仔细看时,却是一条条筷子长短,不断蠕动着身躯,身上长着两只翅膀的飞天蜈蚣,头顶处两只钳子一张一合,正想择人而噬。
“白沙,你来对付!”白桦转头道。
白沙手中的震天笛在手心处旋转几圈,已是横在唇边,撮唇一吹,众人一丝声音也没有听见,却见前方气势汹汹飞来的飞天蜈蚣忽地一片片跌下地去,身体已是断成数截。后面的却仍是前赴后继,毫不畏死地又扑了上来。
白沙吹起震天笛,当前行去,众人随在他的身后,玉阳子操纵着日月双梭,走在最后,所过之处,无数的飞天蜈蚣跌下地来,地上竟是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终于,飞天蜈蚣越来越少,最后一只跌落在白沙的脚下之时,白沙缓缓地放下震天笛,额上已是渗出一层细汗。
玉阳子向着玉虚子点点头,玉虚子会意地走到最前边:“白沙道友,辛苦你了,你无休息一下,接下来由我来开路吧!”
白沙刚才运足内力,足足吹了半个小时有余的震天萧,力量消耗极大,此时也不客气,点头退到后面。玉虚子手持铁牌,当前走去。
石林之中寂静片刻,重新风声大作,玉虚子大喝一声,铁牌陡地一亮,一道铁牌的虚影立时飞了出去,在众人的身前扩大了数十倍,抵挡住从前面石林缝隙中钻出来的无数风刀。看着铁牌之外的风刀如同切害虫割豆腐一般将一片片的石林削倒,众人都是哧然变se,让人感到奇异的是,一片片的石林刚刚被削倒,但马上又重新生长起来,竟是割之不尽,砍之不完。
玉阳子忽有所悟:“这里是虚境,大家所见的都不是真实的,我们可要小心一点,能营造出这么大的虚幻境se,必有高手在此!”
白桦面se沉重:“环境是假的,但攻击是真的,我们自己小心吧,千万不要分开了!”
就在白桦众人穷于应付那幻境中无穷无尽地攻击的时候,张扬正在血玲珑中疾飞,瞬间千里的他已是在其中转了大约几个时辰,却仍是无法找到那梦幻仙子的住所。
心中正自焦急,怀中的九转天轮忽地矣诏起来,一股轻微地震颤将张扬从迷茫中惊醒,对啊,说不定这梦幻仙子的宝的物能帮上自己的忙呢!一伸手,掏出九转天轮,扔到空中,九转天轮在这空中转动几圈,一个旋转,身着西方飞了过去,张扬不由大喜,身子飞起,紧随在九转天轮之后,向西方疾飞而去。
过不了多久,竟是飞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九转天轮发出的柔和的彩se光芒,一路前行,如同一颗启明星,引导着张扬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向前飞去。
遥远的天际忽然出现了一个亮点,张扬揉揉眼,不错,的确是一个亮点,不是自己花了眼,而九转天轮飞去的方向,正是这个亮点所处的方位。张扬的心忽地狂跳起来,心中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是害怕还是欣喜的感情。
近了,近了,一片璀灿的光华出现在张扬的面前,九转天轮在这片光华之前,不停地旋转着,七彩的光线不断伸缩,就像是一个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欣喜地跳跃着。
张扬一招手,九转天轮缓缓地飞回到他手手中,微一迟疑,张扬将身子一纵,向着这一片无尽的璀灿飞去。
穿越过这片光芒,张扬的眼前重新光明起来,天是蔚蓝的,悠悠几片白云正自无聊地游荡在空中,数只七彩的鸟儿啾啾鸣叫着从张扬眼前划过,空气中带着微微的甜意,张扬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似乎要将清醒的空气久久地留在胸中。
缓缓地落在地毯一般的绿草之上,张扬极目望去,眼前是一片竹子的海洋,竹林之间,开满了紫se的小花,吊在一根根的藤萝上,随着竹节攀绕而上,迎风而舞。张扬心中一震,眼前的情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在自己脑海深处,好像早就知道应该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举步缓缓地向竹林走去。竹林深处,一条鲜花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两边无数的小竹笋正自从地下顽强地钻出头来,一点点青se上夹带着一丝丝的白se,星星点点缀在地上,竹林之间,几只彩se的锦鸡低着头,自顾自地翻弄着地上的草皮,从中找出自己爱吃的点心,抬头看见张扬,竟是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咕咕几声,像是打了一个招呼,又是去忙自己的去了。按捺住激切的心情,张扬穿越了竹林,眼前的情景不由让他一亮。
“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眼前不正是这两名诗的写照吗?
一条小河潺潺地流着清亮的河水,哗哗声中不时有鱼儿猛地跳起,在空中翻腾几转又重新跌回水中,激起一片浪花,一道粗木搭制而成的小桥横跨小河,虽然简陋,却显得格外古朴,两边的木栏上,竟然还发出了新枝,几丝新绿点在其上,小桥的另一头,两间精巧别致的房子耸立在一片鲜花的海洋之中,一股股的清香随风而至,让人闻之欲醉。
信步跨过小桥,张扬并没有走向精舍,而是径自沿着一条小道走向房子的另一边。转过房角,一个湖泊出现在眼前,湖面之上,长满了荷叶,将一池春水完全遮住,无数红的、白的、粉的荷花在无尽的绿se之中时隐时现,慢慢地走到湖边,伸手掬起一捧冰凉的湖水,高高举起,浇在自己脸上,张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月从何处来,去向北溟归。沧海潮声远,平湖浊浪微。结庐无草木,落夜有芳菲。万丈尘埃处,留心寂寞飞。”
一阵悠扬的歌声自远处传来,声音清脆,宛如出谷黄茑,宛转曲折,如同天籁传来的仙音,张扬不由微微侧头,让自己听得更是清楚。
歌声越来越近,张扬的心又是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几欲蹦出心脏,紧握的手心中全是汗水。
荷叶向两边让开,一阵轻微的水晌,一条独木小舟自荷花丛中划出,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坐在船头,正唱着歌儿,随水而来,不时信手从荷花丛中伸手摘下一个莲蓬,扔向船舱,船舱之中,已是堆了很多,码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尖。
转过头来,一张瓜子脸带着盈盈的笑意出现在张扬的面前,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se,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无伦。身体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如同画中的仙女,竟自踏波而来。
张扬脑中轰的一声:“我见过,这个女子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