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窝棚的二百来户不到一千人,都被老毛子驱赶到了村口土地庙前的空地上,他们的家里则被老毛子翻捡了个干净。阿廖沙少校把土地庙的供桌给搬了出来,坐在庙门口看着士兵们劫掠来的收获。韩家窝棚本来就没什么了,哥萨克骑兵又没有一个是不藏私的,阿廖沙面前的东西自然少的可怜。
“卑贱、懦弱、无耻的中国人你们好,我是俄军少校阿廖沙,很高兴见到你们这帮可怜虫!”阿廖沙的中文说的非常号,但是打招呼的方式很独特,一句人话都没有。
“我之所以要辛苦的跑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们在这些自私、卑微、贪婪的家伙,没有按照要求缴纳税赋,我必须得来督促一下你们这些懒惰的猪!”阿廖沙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我是本地的五护卢,有什么话,请你和我说!”李正福挺身而出,他看得出来,这个叫阿廖沙的混蛋对抢劫的成果不满意,想拿乡亲们出气。
“哦!你是管理这里的中国头猪,很高兴认识你!”阿廖沙似乎很客气,但是指着鼻子就开骂。
“还没到规定的上缴粮食的时间,你突然到这里想要什么?”李正福也和俄国人接触过,那些老毛子已经很混蛋了,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阿廖沙绝对是混蛋中的混蛋。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正福也只能忍了。
“规定的时间?好吧!我现在通知你,规定的时间改了,今天你们就必须交齐所有的粮食!”阿廖沙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不过他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感到恶寒。
“好,我们交!”李正福咬着牙答应了下来,早交晚交都得交,就当是送瘟神了。
徐元喜急忙招呼村里的年轻人,把已经收好的粮食运了过来。俄国人刚刚挨家挨户堵人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些粮食,不过他们比较懒惰,没有动手搬运。王大力和徐进也跟着去搬粮食了,不过他俩多了个心眼,这个阿廖沙看着就不像正常人,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是有点准备的好。他俩又叫了十几个身手好交情好的兄弟,借着夜色悄悄的溜出了人群,拿了弓箭之后,躲在了空地附近的草地里。
“你们几百头猪居然有这么多的粮食,上帝真是不公平啊!不过这些还不够!”阿廖沙明显精神有点问题,而且又开始继续索要。
“你们突然改了时间,还有一些粮食没有收上来,这里也有七成多了!”徐元喜强忍着说了一句,这已经是村里六成的收成了。
“时间是我们伟大的俄国人定的,我们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卑贱的奴隶,只需要执行,我们没必要向你们解释。而且我不想知道这是几成,我说的是所有,你们必须交出你们所有的粮食!”阿廖沙变本加厉。
“你们把粮食都拿走了,我们还怎么活?”徐元喜怎么也没想到,老毛子居然一点都不给村里留。
“你们吃树叶和草就好了,你们这些*不是可以去田地里挖老鼠吃吗?没有粮食,你们这些猪也可以活着!”阿廖沙其实刚刚从欧洲被调过来,但是祖辈曾经在中国经商的他,对中国有着一种刻骨的仇恨,他的祖辈做生意亏了。
“你……”徐元喜被气的直哆嗦。
“懦弱的猪,你想反抗吗?我刚刚从曹家窝棚过来,哪里的人选择了反抗,我就把他们都扔到江里去了,以后再也没有曹家窝棚这个粗鄙的地方了。你们如果很擅长游泳的话,也可以试试呀!”阿廖沙掏出了自己的手枪。
“别冲动,给他们!”李正福在背后拉住了已经激动不已的徐元喜,硬拼不是办法。
为免全屯被屠杀,徐元喜只能让百姓们把所有的粮食都交了出来,交了也还能再想办法,总比一次性死个干净要强。百姓们交了粮食之后,哥萨克士兵又细致的搜查了一遍,把最后的点私货也都给翻了出来,而且差点找到了躲在草地里的王大力等人。
“你们把其他的粮食藏在哪里了?”阿廖沙还是不肯罢休。
“都在这里了!”徐元喜垂头丧气。
“你们这些*最擅长藏东西了,乖乖把粮食都交出来吧!”阿廖沙并被相信。
“真的没有了!”徐元喜无可奈何。
“你说谎,这些不就是刚刚被你们藏起来的粮食吗?乖乖的说吧!其他的粮食藏在哪里?”阿廖沙指着刚刚被哥萨克士兵找到的粮食,这些就是他的证据,他断定肯定还有没被找到的粮食。
“真的没有了。”徐元喜只是摇头。
“那个什么五护卢呢?”阿廖沙忽然找起了李正福。
“我在这里,这个屯子真的没有粮食了!”李正福站了出来,他刚刚一直担心入冬之后村民的生计该怎么办。
“你也觉得这里没有粮食了?”阿廖沙似乎很在意李正福的意见。
“这里的确没有粮食了!”李正福坚定的说道。
“好吧!狡猾的*!”阿廖沙骂了一句,抬手就把手枪顶在了李正福的胸前,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老李大哥!”随着枪声李正福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徐元喜的哀号也无法再让他有什么反应。
“现在可以有粮食了吧!你们这些*,不给你们一些颜色看看,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阿廖沙又把枪口指向了徐元喜。
“没有就是没有!”徐元喜迎着枪口就顶了上来。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阿廖沙没有再对徐元喜开枪,他还需要这个屯长,不能真的杀了他,既然威吓没有用,他准备换一种方法。
几个哥萨克士兵上前抓住了徐元喜,然后便剥去了他的上衣,将他捆绑了起来。阿廖沙似乎已经在几个屯子用过类似的方法了,哥萨克士兵们的操作非常的熟练,把徐元喜绑好了之后,便是一顿鞭子。鞭打没有让徐元喜开口,他们还有别的花样,烧红的铁条便开始在徐元喜的肋下拉锯一样来回的穿梭。
在徐元喜响彻屯子的惨叫声中,徐圆母女泪如雨下,死命的向扑到自己的丈夫和父亲身上,还好屯子里几个老成的人死死的拉住了她们。若是这娘俩扑上去,肯定也得遭了老毛子的毒手,不过阿廖沙已经注意到了人群中嚎哭的母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