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言默林乖巧的点头,那模样,就像是个听话的大型犬。
只要不丢掉他,什么事情都好说。
一行人看的即是震惊又是好笑,没想到高冷的言默林也有这一天。
真期待他酒醒之后,会对自己的行为作何感想。
解决了言默林后,百奇三下两除二的将顾荣扶到房间躺着,然后一行人便立即上车朝着江城赶去。
为了方便,他们都坐的同一辆车。
言默林也就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粘着靠着顾梓菲。
然后心满意足的开始睡觉。
全程顾梓菲都不敢轻易动一下,因为她一动,仅仅只是挪动一下姿势,言默林都会陡然惊醒,那还没酒醒的模样,生怕她就会跑掉似的。
顾梓菲为了不将他吵醒,也就干脆不动了。
一路前行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江城。
这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气候环境都是十分好的,也比较闻名。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卫七回过头来,恭敬的对着霍黎辰汇报道:
“先生,新传来的资料,傅为凯去了龙头傅家。”
这是他们调查锁定的家族,而傅为凯去了,也就做了最终的确认。
傅为凯确实是江城傅家的人。
这是一个根深蒂固,十分强大的家族,据说当年是靠着一座金山起家,家里的钱多的让人不敢直视。
而这个家族发展到现在,实力也十分强大了。
一般的势力,都不敢轻易招惹,也不愿意与他们为敌。
霍黎辰目光眯了眯,随即,说道:“跟过去。”
直接去傅家。
言晚眼神闪烁,心里有些打量,看霍黎辰这个架势,他去傅家,像极了是去找茬踢馆的。
她倒是不担心霍黎辰的本事,而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言默林。
他还靠在顾梓菲的身上睡觉,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都醒不了。
待会去了傅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他这个状况,会不会不安全。
……
傅为凯回了傅家,风风火火的就直奔大厅。
与此同时,大厅里也有好几个中年男人在等着他,全都神色严肃,怒气非常。
傅为凯走进去,便对着坐在主位的五十岁男人弯腰,恭敬的道:
“家主,我回来了。”
傅渊脸色黑沉,质问道:
“你说傅鸿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也全都注意着这个问题。
他们分别是傅家的子孙,这四个便是傅鸿的弟弟。
而傅鸿这个二爷,在傅家的地位不低。
傅为凯顿时一腔怒火,大声的说道:
“是,是霍黎辰伙同言默林杀了二叔!他们嚣张至极,而且还将我的手臂都折断了。”
说着,傅为凯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正被白纱布包裹着掉着。
有傅为凯的亲口为证,还有他受伤的手臂,这件事情,几乎再没有过多的疑问。
“砰!”
一声响,傅渊手中的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他一身的怒气,骂道:
“好一个霍黎辰,居然敢动我傅家的人,真当我傅家没人了么?不过是南城的一个小小势力,我还真的给捏死不成!”
傅为凯听到这话,心中大喜。
有了傅渊的出手,再来十个霍氏都会分分钟垮掉。
但,这还不够。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霍黎辰弄死了二叔,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好好活着。”
“是啊,家主,我们傅家不能被人这样欺负了去。”
其他几个男人义愤填膺的开口。
“是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他们杀了二叔,就该以命来偿才是道理!家主,你切不可心慈手软!”
傅渊向来博怀,手上几乎没有沾过鲜血。
但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一致的认为,霍黎辰和言默林都不能活。
他们欠的,可是二叔的命。
傅渊紧紧地皱着眉头,有些犹豫不决。
虽然傅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傅家的兄弟关系一直都很和睦,他们也都支持他这个大哥,才让这个家族现在壮大到了如今的地步。
现在傅鸿出事,于情于理,他都该给傅鸿报仇的。
只是,用命来偿……
未免太过血腥,但若是不,他却又愧对傅鸿。
正在犹豫不决之间,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汇报道:
“家主,出事了!庄园外有个叫霍黎辰的男人,将二爷的尸体丢在了门口。”
“!”
众人哗然的站起来,瞬间一锅都炸了。
傅渊浑身发抖,脸色发黑,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管家满头大汗,“家主,二爷的尸体,被人丢在门口了。”
一字一句,清晰的挑衅着人的神经。
四个兄弟顿时拍桌吼了起来,“太过分了!杀了我二哥,居然还敢侮辱他的尸体!”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不能忍,绝对忍不了。”
“杀了霍黎辰!必须杀了他!否则我们傅家,所有人都会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傅二爷一人的生死了,而是关系他们整个傅家的荣誉。
这是在践踏他们所有人的尊严。
嚣张狂妄的令人发指。
傅渊身体绷的紧紧地,心里的犹豫瞬间化作了虚无,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和极致的杀意。
欺人太甚!
那就别怪他下手狠辣!
“走!出去会会他!我要让他知道,傅家的真正手段。”
傅家只是不想出手,一旦出手,谁也扛不住。
既然霍黎辰找死,那便让他去死。
把尸体丢在门口挑衅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忍受的了。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去,与此同时,傅家家里的保镖也全都集合,全副武装的朝门口围去。
傅为凯看到这个阵仗,终于欣慰了。
傅二爷死的不屈,帮他得到了这样好的结果。
傅为凯心情还不错,但是脸上却保持着沉痛的表情,跟着叔叔们走了出去。
此刻,傅家门口已经是剑拔弩张,一片混乱。
只见傅鸿七窍流血的尸体正躺在冰冷的地上,看起来凄惨而又渗人。
而下命令做这件事情的男人,却神色寡淡的靠着车头站着。
声音不冷不淡,却威严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