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微一沉吟,“此事断然不可,我等虽然为匪,却义字当先,众人合力击破官兵,现在反目必叫黑山上的绿林好汉嗤笑。”
“这可是十万斛粮草啊,萧先生情愿把这些粮草分个张白骑,雷公,李大目此等无能之辈?”
“我萧彦虽然落草为寇,却绝不做那等不仁不义之人!”萧彦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毒深深的看了萧彦一眼,“不知萧先生有何志向?你如此大才,不会甘心做一个山寨之主吧。”
难怪于毒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故意考验我啊,萧彦心说。
“汉庭无道,灵帝昏庸,宦官,外戚,士大夫争斗不休,耗费国力。这些上等人不用交粮纳税,还看不起农夫,又兼并土地,让百姓没有土地耕种。少量拥有土地的农民要交纳重税,服徭役,引得天怒人怨。黑山上的这么多的山民,说到底就是不堪朝廷苛政才会来深山定居。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诸多山寨自相征伐,官兵一来又能联合在一起的原因。”
于毒黯然道:“是啊,这世间的百姓何其苦也,不知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说的太平盛世何时能够到来啊。”
萧彦起身拍了拍于毒的肩膀,“吾辈当抛头颅洒热血,共造太平。”
于毒深吸口气,对萧彦道:“我于毒是个粗人,只懂打战,不懂治理国家。先生大才,手下又有张牛角,徐晃,杨凤,眭固,白绕这些智勇之士,必能成就一番功业,于毒愿意举寨加入黑山,为先生大业尽一份薄力。”
萧彦大喜,“有于兄弟加入黑山,我如虎添翼,大事可成!”
另一面,卢植听说粮草被劫,勃然大怒,请奏朝廷再送军粮,又叫王芬想方设法夺回粮草。
如今还未实行州牧制,王芬虽然是一州刺史,能调动的大军有限,而且大量郡兵被北中郎将卢植征用,去兵围困守广宗的张角。
王芬心中又忌惮黑山军,带兵摆开阵势,却不敢攻山。
而此时朝廷恼怒军粮被劫,非但没有运送粮草,还派了黄门左丰去广宗考察军情。
左丰到后向卢植索要贿赂,值答曰:“军粮善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
左丰怀恨,回洛阳进谗言于灵帝:“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养寇自重!”
灵帝大怒,遣中郎将董卓代替卢植,押解卢植回京问罪。
董卓到广宗后领兵强攻黄巾,接连兵败被朝廷免职,黄巾军形势好转。
黑山寨,萧彦卧室,张宁看着新送回来的情报,得意的对萧彦说道:“你看,我就说我爹是天命之子吧,昏君想对付我爹可没那么容易。”
“是是是,你爹厉害。”萧彦横在榻上应和道。
张宁问,“对了,萧大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成亲啊?”
张宁与萧彦在一起快半年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了感情。而且萧彦的势力逐渐发展壮大,截了官军粮草,又有老虎寨于毒的加入,部队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之众。
又派杨凤去幽州草原购买战马,加上俘虏的伤马,现在萧彦有一千马军,四千步军,怎么多的兵力堪比一郡太守了。
不少山民闻听萧彦的仁义之名,多有人投奔到他的治下。一些封闭的小村小寨也自愿归附,治下百姓达到了五万,势力在黑山绝对的第一号。
只是萧彦从不主动攻击其他山寨,这些寨主也都服他,纷纷遣使前来交好,愿意以他为首。现如今只要萧彦一声令下,就可举黑山之力,组织起数万人的军队反抗朝廷。
有如此实力,就算是张角也得认下这个女婿,张宁现在就算嫁给萧彦,也不怕丢了脸面。
而婚姻大事,萧彦也不好自作主张,他回忆起这具身体的家世。
萧彦是家中长子,却不是嫡子,早前也在颍川求学,和荀,戏志才,郭嘉,钟繇,陈群,杜袭等曹魏英才乃是同窗。
和郭嘉还是同乡,都是颍川阳翟人,之后母亲病故,后母无情,萧彦遂出家门自立门户。
萧彦是寒门子弟难以为官,给冀州豪强甄氏一族做账房,一次随商队经过黑山,被前任黑山寨主周猛掳上山被迫做了他的军师。
而周猛残暴,手下的部众多对他心怀怨恨。萧彦便联合周猛手下的大将杨凤火并了周猛,自己坐了山寨之主。
没过半月,萧彦的身躯就被自己给占了。算起来,这家伙孤身一人出家门到现在,不过是一年时间,这具身体的年纪也才十九岁,让自己平白多得了十年。
张宁已经不止一次提起成亲的事,而萧彦总含糊其辞,原因是这家伙在甄家坐账房时,和甄家家主甄逸的大女儿甄姜互有好感。
而且萧彦觉得张宁的性格颇有些残暴,若是让她当了正房,后宅岂能安宁。
萧彦暗想要走一趟中山国,把甄姜这温柔贤惠的俏老婆掳来才好。
张宁见萧彦发呆,气得哼哼一声,扑过来骑在萧彦身上,大怒道:“喂,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心上人了!”
“是又怎地!”萧彦不甘示弱道。
“我要榨干你!让你没心思去找其他女人!”
萧彦暗道,哼,你得到我的人,岂能得到我的心。
云雨巫山一番,萧彦起身带着厨娘准备好的早饭去地牢,沮授就被关在此地。
沮授已经被俘一个多月了,却迟迟不降,这等良才萧彦可舍不得杀啊。
一开始知道被抓的人是沮授的时候,萧彦还大吃一惊,沮授可以说是袁绍手里最强的谋士,能治理一方,还能带兵打仗,可以说是全才啊。
“系统,再看看沮授的属性。”
“叮咚,每天都要查一次,宿主是健忘了吗?”系统居然发起了牢骚。
“嘿,你管我呢,快点查。”
“叮咚,姓名沮授,武力65,统帅82,智力96,政治94。”
“真是个人才啊。”萧彦听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也是每天听到这个,才坚定了每天来招降沮授的决心,说不定他这回就降了呢。
“沮授先生,吃早饭了。”
沮授虽然住的是监狱,不过牢房的规格可是按照一等客房的标准改造的,在这里好吃好喝,沮授还胖了几斤。
“萧寨主,你不用枉费心思,我是不会投降你的。”沮授该吃吃该喝喝,想让我投降却是没门。
“死心眼!”
萧彦暗骂一声,不过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神色自若道:“沮授先生莫非想一辈子在苦牢中度过。”
沮授大笑道:“此地有酒有肉,又不用费心劳力,乃人间天堂,何言苦哉!”
“沮授先生在此逍遥自在,可苦了自家人啊。”
沮授一震,“萧寨主此言何意?”
萧彦道:“先生被吾所俘,很多败军亲眼所见。王芬这次丢了军粮把责任推给先生,先生之亲弟沮宗亦被连累,牵连入狱,可怜沮老夫人每日以泪洗面~”
沮授听了椎心饮泣,“孩儿不孝,该一死以全忠义啊!”说罢,就要往墙上撞去。
萧彦急道:“先生且慢,我话还没说完。”
沮授怒道:“汝有话快说,吾宁愿一死,也不会屈事于贼!”
“吾以派人前往先生家乡广平劫汝弟沮宗和汝母来黑山,先生若撞墙命入九泉,我只好送先生亲弟和老母一起与先生在地府相遇,让先生一家团聚。”
“你!”沮授满脸震惊的看着萧彦,这一月多来萧彦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沮授差点忘记了他的身份。现在这才想起,若心肠不硬,这人如何能做黑山匪首。
沮授沉默半响,终于说道:“承蒙大王看重,若是老母与吾弟相安无事,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萧彦大喜,叫道:“请沮老夫人和沮宗少爷来此与沮授相见。”
见老母与沮宗安然无恙,沮授下定决心,归降萧彦。
萧彦得沮授相助十分高兴,把张牛角,于毒,徐晃,杨凤,眭固,白绕一起请来,开宴庆祝,并当众表沮授为军师,地位仅在自己之下。
沮授见萧彦如此看重自己,也应下了这份差事。经过三五日的了解,沮授在一次军议上向萧彦献策,“将军,以一寨之力养五千兵,其中还有一千马军早晚会把山寨拖垮,我建议将军裁军。”
现如今黑山军壮大了,平时众人见萧彦不再称先生,而是将军。
一听栽兵,帐下这些大将顿时不乐意了,杨凤甚至冷笑道:“先生其心可诛,莫非还心向朝廷,以此计削弱我黑山军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