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见萧彦冲了下来,典韦和大半亲兵亦冲下了山坡,护在萧彦面前。
萧彦眼看着鞠义也要带先登死士下来保驾护航,高声道:“鞠义将军!马上带先登死士去谷口支援张合,千万别让匈奴人跑了。”
“诺!”
鞠义听罢,见山谷里活着的匈奴人寥寥无几,马上往谷口方向移动。
而这时,在数千匈奴铁骑接连不断的冲击下,以去卑为首的匈奴骑士终于冲出了一个缺口,往山谷外逃去。
负责指挥围剿的张合大惊,连忙亲自带队堵住缺口,背后鞠义带先登死士过来以强弩支援,被困在谷内的匈奴兵终于支持不住,上万匈奴兵仅在去卑的带领下冲出去三百多人,九千多匈奴骑士死在狭小的谷内,剩下跪地祈降的四五百匈奴兵也是人人带伤。
张合一脸愧色的走到萧彦面前,“主公,末将无能,让匈奴右贤王去卑跑了。”
“我看到了,匈奴人比预想中多了一倍,逃走几个也在情理之中。义勿忧,我早已传令赵云将军带本部三千轻骑预设第二道防线,去卑就算逃出山谷也跑不了。”
萧彦目光深邃冰冷,下令道:“把所有匈奴人的首级都砍下收集起来,运往大道上筑成一座京观。再把木柱钉成十字形状,把这四五百匈奴伤兵的双掌钉在十字柱上,分立于道路两侧,我要让所有异族知道进犯大汉的下场!”
“诺!”
去卑冲出培山,逃往太原,仅过一时半刻,前方一声炮响,闪出数千骑兵来,为首大将正是赵云。
去卑见又有伏兵,大吼道:“勇士们,事到如今进则生,退则死!随我杀出重围!杀啊!”
说罢身先士卒冲上前去,赵云纵马前迎,仅一合便将去卑刺落马下,长枪前指,冷冷开口,“杀!匈奴人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三千铁骑如奔流的江河,顷刻间就把三百匈奴骑士吞没。
万颗头颅铸造的京观,数百人匈奴人被活活盯在道路两侧示众。
消息传出去,天下诸侯无不震惊。
兖州东郡,曹操盯着战报,突然哈哈一笑,“好!萧彦小贼这事倒干的大快人心,恨不得提兵前往助之。”
戏志才却对曹操说道:“萧彦如此残暴不仁,胡虏必定恨他入骨。不如趁他大军外出,拉拢鲜卑匈奴,突袭他的后方。”
曹操脸色不愉,深思良久才道:“黑山军善战,眭固,白绕,杨凤等黑山老将一直对我兖州心怀警惕。而徐州陶谦羸弱,我意乘着黑山军征讨匈奴鲜卑之时,攻占徐州。”
戏志才道:“可是以边让为首的兖州士族一直反对主公起无名之师,侵占徐州。”
曹操目光冰冷,想到边让占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屡次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
“那就留不得他。”
司隶,洛阳城,董卓对堂下诸人说道:“我那贤婿真是成气候了,才全据冀州不久,现在又兵出并州,看来凭他的能耐驱逐异族占据并州也并非没有可能,诸位有何建议啊?”
吕布当即道:“义父,孩儿是并州五原郡人士,现在鲜卑人正在五原郡烧杀抢掠,不知多少亲朋好友惨遭屠戮。而孩儿手下的并州铁骑随我入司隶以来以有数年,思乡心切,胡虏入侵更是心急如焚。请义父准许吕布出兵并州,驱逐鲜卑,为义父扩充疆土。”
吕布说的情真意切,实际上他心中以对董卓颇为不满,他跟随丁原时还是军中主簿,现在归董卓俨然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还得怎天让他呼来喝去,他如何甘心。
这次带并州铁骑出去,就是想夺取并州,拥兵自立。
董卓听了喜道:“我儿神勇远胜萧彦,好!奉先,你带五万并州铁骑出司隶,攻占并州。”
顿了顿董卓又道:“奉先,你到并州之后不可夺我女婿的城池,可与其言明,平分并州。”
“诺!”
青州,凭借着四世三公的威名,袁绍不仅收降了黄巾渠帅管亥,还有诸多贤才主动来投。
文有郭图、审配、辛毗,杨修。甚至萧彦的同窗荀,郭嘉等也去青州相投。
武有高览,韩猛,牵招,田豫,蒋义渠等人。
袁绍手下人才济济,又听闻萧彦出兵攻打并州,还以匈奴人的头颅铸造京观,对手下众人说道:“萧彦残暴不仁乃世之大贼,若让其得并州更添羽翼,吾有意联络幽州公孙瓒合攻冀州,诸君以为可否?”
荀出列说道:“主公,荀认为不可。”
袁绍听了心中有三分不喜,耐着性子问道:“有何不可?”
荀道:“若攻打冀州,萧彦必会回师,不如我们也出师并州。白波贼帅李乐、韩暹、胡才等人皆有心投靠朝廷,主公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说降,凭主公之威名,便能轻而易举得到西河,云中两郡,再以此为跳板,驱逐胡夷,全据并州亦非难事。”
袁绍被说的有所心动,却迟疑道:“可吾之青州不与并州相邻,若出兵就得向冀州借道,黑山军如何能允?”
荀道:“主公大可放心,我军出正义之师前往并州助战,攻杀异族,萧彦若敢阻挡必遭大汉百姓唾弃,尽失民心。”
“喔?”袁绍还是心念攻取冀州这块富庶之地,问道:“既然如此,可否行假途灭虢之计?”
荀含笑道:“届时主公大败匈奴鲜卑,携得胜之师返回,自然可以攻灭黑山贼,为大汉再除一大害!”
“好!文若此计甚秒!君既然献策,就由你为使臣,前往并州说服萧彦借道于我。”
“诺!”
和荀不同,寒门出身的郭嘉未能成为袁绍的座上宾,他在堂下见到荀出来,听他要出使冀州,郭嘉正有心离去,便随荀一同前往。
荀与郭嘉来到萧彦治理下的冀州,两人走马过境,只见冀州一片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远胜于袁绍治下的青州。
郭嘉拿着酒葫芦缓缓喝着酒,面带嘲讽的对荀道:“天下士族都言萧彦乃世之大贼,他治下的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士族的丑恶嘴脸可见一斑。”
荀嘴角抽了抽,问郭嘉道:“奉孝,你来冀州莫非是想投靠萧彦吗?”
郭嘉摇了摇头,“萧彦虽是我同窗,可他手下以有不少的智谋之士辅助,我并无投效之意,只是他多次留书召我,只想来一续旧情罢了。不过袁绍外宽内忌,而且轻视寒门,我有意离开他另觅新主。”
荀点头道:“我亦看出袁绍难成大事,听闻兖州刺史曹操求贤若渴,已经向天下发布求贤令,奉孝不如随我一同前往。”
郭嘉又摇头道:“有戏志才在,我亦难有作为,荀若想投曹操不用再拉着我。”
荀心中苦笑,他自然知道戏志才向来轻视寒门,在颍川时就看不起萧彦郭嘉这些寒门之士,郭嘉也是高傲之人哪能与之共处。
荀和郭嘉先到中山,看望数年未见的大哥荀谌,又转道进壶关城,面见萧彦。
萧彦听荀郭嘉到来,出门相迎,一把搂住郭嘉说道:“奉孝来了,好兄弟,这些年我可想你想的紧啊!”
郭嘉含笑道:“兄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乎?”
萧彦道:“我一切都好,令慈刘老夫人可好?”
若说家室,萧彦和郭嘉虽都是寒门,可萧彦父亲家里有百亩薄田,又开了一个绸缎店。
而郭嘉的父亲早逝,乃寡母养大。
郭嘉黯然道:“承蒙兄长挂念,吾母在三年前就病逝了。”
萧彦闻之泣泪,“还记得昔日去奉孝家中做客,令慈把家中唯一的母鸡杀了招待萧彦,关爱之心溢于言表,徒听噩耗,吾当祭之。”
一旁的荀冷着脸说道:“伯才(萧彦的字),还是先说正事吧。”
萧彦自魂穿过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字。他本是现代人不习惯用字,平日里只说姓名,属下多半不知道萧彦的字,心中有疑也不敢问。
萧彦转头看向荀,荀虽出身世家,却并不轻视寒门,两人也有些君子之交。
“文若,你是来为袁绍做说客的吧。”
荀正色道:“非也,荀此来,是助伯才驱逐胡虏的。”
“袁绍远在青州,哪里管得了并州的胡虏,这个不需要他操心了。匈奴鲜卑我自会讨之。”
“匈奴势小,鲜卑势大,伯才在并州驻兵仅三万,还不如鲜卑兵多,如何能讨?”
萧彦心中冷笑,不敢大量调拨兵马过来,还不是为了防备袁绍公孙瓒这些诸侯吗?
“区区化外蛮夷,三万兵马足以,文若无需多言。”
荀好言相劝,“伯才,你不让袁绍进军并州,袁绍自会联络公孙瓒攻打冀州,届时你三面开战,行事更加危及,袁绍进军并州对你来说利大于害,你当三思。”
“先不说正事,我以准备酒宴,来!先醉一场,再谈公事。”
郭嘉亦拉着荀往酒桌走去,“文若,听伯才的,先尝尝冀州的美酒再说,当年在颍川时,伯才可没少吃你请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