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辛苦了。”萧彦先到甄姜面前说道。
甄姜作了个万福,柔声说,“相国在外征战,血战沙场,而甄姜在府里享福,怎能说辛苦。”
萧彦拉起甄姜的手道,“我出门的这些日子家里可还好吗?”
甄姜回道:“家里一切都好,相公无需挂念。”
见甄姜只口不提董白貂蝉蔡琰的事,反而亲手操办婚事,萧彦大感欣慰。
向她点点头,看向旁边的张宁和赵雨,“二位夫人,你们可好?”
张宁和赵雨一左一右扑到萧彦怀里,只有离开了才知道自己竟对这坏人如此思念,当初知道萧彦被王匡截杀,还整日以泪洗面,感伤不已。
“相公,宁儿很想你。”
“雨儿也是。”
“我也很想念你们。”萧彦暖言安慰了几句,张宁和赵雨见左右人多,就红着脸脱离了他的怀抱。
董彦又转向董白,问她,“在府里住的还习惯吗?”
董白见他跟别的女人温存,过了半天才理会自己,白了他一眼道:“能吃能睡,我好得很。”
萧彦乐了,又把董白拉到怀里紧紧抱着,在其耳边轻声问,“那你想我没?”
董白挣脱不得,呼气沉重起来,终于红着脸低声回应,“想了。”
萧彦笑了笑放开她看向貂蝉,他跟貂蝉早已坦诚相待,两人似有默契般的点点头,对视了三秒钟。
萧彦最后问蔡琰,“蔡大家还好吗?”
“哼。”蔡琰傲娇般的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
萧彦忽然上前一步,蔡琰一惊急忙后退,萧彦步步紧逼把蔡琰逼到墙角。
萧彦一手撑在墙壁上,蔡琰后退不得双手用力地抵在萧彦胸口,又急又羞,失声道:“不...不要在这里!”
“那你说去哪?”萧彦靠在蔡琰耳边语气深沉的问道。
蔡琰吓得脑海一片空白,只是说道:“不行!不行!”
萧彦见蔡琰这羞涩模样心中大乐,“你叫一声相公,我就放开。”
蔡琰咬着嘴唇,很是犹豫,“我又没嫁给你,怎能叫你相公。”
萧彦邪邪一笑,“你不叫,我就要亲你了。”
蔡琰被逼无奈,只好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相...相公。”
“~”
萧彦答应一声放开蔡琰,转过去又拿着甄姜的手问她,“孩儿们怎么没来?”
甄姜道:“孩子们上书院去了,公公说读书是大事,不让他们来接。”
“喔。”萧彦应了一声,他现在只有萧亮和萧月两个孩子,宠幸了赵雨很久,很可惜她一直都没怀上。
甄姜也知道两个子女太少,之后自己再无所出,也不反对萧彦纳妾。
萧彦听罢走近府里暂歇一会,又去拜见了父亲萧歆。
他现在不与萧彦住在一起,萧歆自己买的宅子就在州牧府旁边不远,房子不大,装饰的颇为雅致。是萧歆自己在县学授课所得的薪资买的,牙人给的价钱也很公道。
对萧彦到来萧歆的态度不冷不热,萧彦出征在外,纳多少个小妾之内的问题,萧歆都漠不关心。
萧彦放下礼物问候了几声,也无意多看父亲的冷脸就走了出去,这时一旁小院里转出萧彦的二娘李婉来,她拦着萧彦道:“彦儿,你安弟现在已经及冠,他是你弟弟,你又是在创业阶段,他不帮你谁来帮你,你看在府衙给他安排个差事做如何?”
萧彦问道:“安弟自己有意出仕吗?”
李婉道:“那是自然。”
萧彦点头,“二娘,你让安弟过来,我问问他意图从事何职。”
李婉大喜,忙点头说道:“好的,彦儿稍作,我马上叫安儿过来。”
萧安得了消息遂到客房去找萧彦,萧彦温和的对他说,“安弟,自从我六年前离开家之后,咱们就没有好好聊过天了,你先坐吧。”
萧彦现在是封疆大吏,又常征战在外,自有一股威严气势,萧安十分拘谨的点点头,臀瓣沾了凳子一角。
“安弟,听二娘说你有意出仕?”
萧安点点头,萧彦问他,“不知安弟想从事何职?”
萧安几次张嘴都咽了回去,萧彦道:“江山虽是我打下的,不过你是我弟弟,也自当有你一份,何况区区官职,你若有想法大可直言。”
萧安道:“大哥,你刚刚拿下上党郡,而上党常有匈奴骚扰,又有白波余贼为祸,我想去上党郡任一县令来历练自己。”
萧彦沉吟一番,轻轻摇头,“不行,去哪里任职二娘必会怪我。你若是想做县令,大可以在中山,巨鹿,常山等地,这里我已经营多年,十分安全。”
萧安急道:“大哥,我不想留在这里,小弟这几年虽一直在县学,也时常去父亲的讲武堂,又苦练剑术和弓箭,并非没有自保之力。大哥若不让去,萧安单枪匹马也要去上党痛击匈奴,驱逐贼寇不可。”
萧彦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泫氏县令正好空缺,我再派张白骑带三百骑随你去泫氏上任。”
萧安听了喜笑颜开,“谢谢大哥,小弟一定会做出政绩给你看。”
萧彦点点头,又和萧安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回府给坐镇上党治所壶关城的张牛角写去一封书信,让他对弟弟多多关照。
再发文书,召张白骑前来府衙,对他嘱咐再三,令他随萧安去泫氏上任,保护好弟弟周全。
张白骑心知萧安担任县令不过是一过度,萧彦能让自己保护萧安显然是信任自己,此后便可以成为萧彦的亲信大将了,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李婉见萧彦离开跑到客房,问萧安;“儿子,萧彦任命你担任何职啊?”
萧安说道:“泫氏县令。”
李婉想半天也不知道此县,只是不满的说道:“怎么才给一个县令小官,你可是他弟弟啊。”
萧安道:“我二十岁弱龄,如何能一从政就任高职,母亲不用担心,我先去县里历练,哥哥日后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萧彦可是二十岁就被朝廷封为冀州牧了,我儿子哪里就不如他了。”李婉嘟囔了一声似有不满,又问萧安,“孩子,泫氏在哪个郡啊?”
“在上党。”
“上党!”李婉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上党在并州,并州可是有匈奴作乱,又有白波贼,萧彦怎么能把你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这不是存心害你吗?”
萧安道:“母亲,是我主动请命要去上党的。县府的学子很多,在冀州内地并不缺官。而且我若不做出成绩,大哥又怎么看的上我。前番大哥去司隶与董卓联盟,曾说若是自己出事,张牛角可继承黑山军大业,他宁愿把事业给外人也不给孩儿,我怎能服气?”
李婉听萧安说的有理有据,终是点点道:“好吧,萧彦不知道安儿的本事,咱们就要做出一番事迹来叫他刮目相看。”
萧安听母亲同意又去跟萧歆说了,萧歆虽然有些不快,想着孩子大了,也应该出去历练历练就由着他去了。
翌日萧安便带着张白骑并三百骑前去泫氏上任,张牛角攻下泫氏县时,杀了县令,因前任县令颇有声望以至于民心未附,境内又有强盗山贼,外有匈奴游击骚扰,实不是做官的好去处。
萧安途中,便发现了好几拨强人斥候呼啸而过,若非见萧安一行人兵强马壮,早就被抢了。
“上任之后首任便是剿灭山匪,扫清寰宇。”萧安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做出一番事迹出来。
萧安到达泫氏之时也是萧彦的纳妾之日,而且一次就是三个。
“大婚之日也不能厚此薄彼,看来今晚会很操劳。”
萧彦在三间婚房面前迟徊观望,最终先走向了董白的房间。
翌日,袁绍使臣到了中山郡,备说冀州牧大婚,前来贺礼。
萧彦昨夜先去找董白,再去找蔡琰,最终歇在貂蝉房里,操劳一夜直至日上三竿也还未醒。
甄姜见萧彦纳了三个妾,也让人不要打扰他,留在府里休息一日。
袁绍的使臣正是在韩馥面前出师未捷的许攸,他一记不成又思一记。
联盟黑山贼平分冀州,实际是想让萧彦再次出兵,迫使韩馥不得不让冀州于袁绍。
等袁绍得到乐陵,平原,高阳,河间,章武,赵国加上本有的渤海郡,就有能力在冀州于黑山军一较高下了。
历史上袁绍是勾结公孙瓒平分冀州,而这时黑山军的实力已经强盛那时数倍,自然也就无需舍近求远了。
萧彦在貂蝉的枕边酣睡未醒,许攸在等了一个时辰不见萧彦出来相见,傲气又犯了,忍不住大嚷道:“竖子,怎敢如此怠慢贤士!”
“想我许攸乃冀州名士,远道而来,不出城相迎便罢。入到府来,苦等一个时辰竟然也不现身相见,庸主!庸主啊!庸主!”
萧彦正搂着貂蝉柔软的身子做着美梦,听着门外隐约传来叫嚷声,终被吵醒,睁开眼问道:“是谁在叫喊?”
一个侍奉在外的侍女回应道:“大人,是袁绍的使臣,典校尉已经去找他了。”
萧彦精神这才回复过来,对门外的侍女说道:“你快去阻止典韦,叫他不得无礼,我这就过去。”
貂蝉早就醒了,一听起身服侍萧彦穿戴好衣服,萧彦整衣敛容,去客厅见许攸。
只见许攸左右脸上各有一个鲜红巴掌印,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般看着正走来的萧彦,典韦双手叉腰站在他旁边,一副恶霸的凶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