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咬死牙根,想狠狠的瞪一眼楚辞,又不敢,只能瞪着自己的裙摆。
薄诺久闻言皱了皱眉头,思量片刻,终是笑道:“皇兄最疼我,知道弟弟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如若是这种人放在本王府上,只怕是现在大卸八块去喂了狗,断不可能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的。”
言罢,他‘和蔼可亲’的看向云暮:“我皇兄这般疼爱你,你可要什么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云暮身子抖了抖,未答。
薄诺久心情舒畅的看向秦洛:“好了秦大人,可以开始了。”
秦洛被晾在一旁已经许久,这会子心情不是很好,主要是看着方才那一会儿,坐在下面的两个人你侬我侬,而他偏偏又在上头心里不是很有滋味,如今可算是轮到了他。
“云暮,你且说你在瑶池待得不好,处处谦让有加,只是为了让你能在皇宫中能安稳度日?”
听见这胡编乱造的话,含笑狠狠的瞪向了身边的人。
云暮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孱弱的姿态刚刚好,欲言又止,仿佛自己的悲酸苦楚都打碎了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瞧着娇俏又可怜:
“是,因为瑶王爷不甚喜欢奴婢,奴婢因为寄人篱下,这些事情本就应该是奴婢分内应尽之事……”
瞧她这话说得,活像是她们给她委屈受了似得。
秦洛问含笑:“含笑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含笑挺直脊梁,底气十足:“奴婢要辩解,方才她说得话没有一句是真话!”
“哦?”秦洛斜靠在椅子上,一双眼幽幽的朝着云暮望去,温润的脸色划过一丝狠厉,旋即又恢复正常:
“为何这么说?”
“云姑娘,是白大人送来的,白大人跟我们王爷情同手足,王爷是不太喜欢云姑娘,但是罩着白大人的面子,特别的叮嘱我们说,让我们对云姑娘好一些,云姑娘想要的,只要是不破了规矩要满足,对她要像是对白公子好,断然不能让他挑出半点错处来,免得失了咱们的身份,可是谁曾想我们王爷处处对她好,这人要是说翻脸不认人当真就是翻脸不认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云暮闻言脸色白了白又红了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臊得慌:
“你们对我好?只是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你一个老百姓,本王能让你住在皇宫里面已经是你祖上冒青烟,修来的福气。”
楚辞撑着脸,淡然的插嘴道:
“不然还想本王对你怎么样?抱抱亲亲举高高吗?那你祖坟上应该不是冒青烟那么容易了,那应该是刮沙尘暴。”
云暮眉心登时拧紧,看向楚辞欲辩驳却不知该如何辩驳,一口气闷着,不说话了。
秦洛在上头看的门儿清,“云暮,你可还有什么要辩驳?”
云暮咬牙想了想,把心一豁,“奴婢还有事情要辩驳,奴婢自从住进瑶池宫中,明面上对奴婢礼敬有加,实则是将奴婢给软禁起来,干点什么,什么时候做了事情,都是有人看着奴婢的!将奴婢看管的如同犯人般,不知道是不是瑶王爷招待客人的规矩。”
“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