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盛之时,含笑来叩门:“王爷,云姑娘那边想要见见白公子。”
白允缓了口气儿,转头看向楚辞: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她不对,我一会儿就会说她,你要是能原谅她,就原谅她吧,如果不能原谅,我即刻就带她走。”
“本王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吗?”楚辞瞪他,恨恨咬牙:“怎么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她偷听本王墙角之后,想根本王说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见她说话,这般假枪带棍,白允觉得不妥的皱了皱眉头,然而楚辞走路生风,推开了云暮的房门。
云暮靠在床上,手里正端着一碗药汤,乍一看见楚辞,手上的药汤洒了小半碗,浸在她绣着鸳鸯的红色的被褥上,深了一大块儿。
她像是头受惊的小鹿一般:“您怎么来了?王爷?”
诚然是她在害怕,看见自己,却不惊慌失措,下来行礼,反而是语气柔柔的问她怎么来了?
说自己的时候,句句不离自己卑微低贱,如今看来,倒还真是不愧她自诩。
“怎么?”
楚辞随便找个地方坐,广袖拂过桌面,手上绣着的云纹在薄弱的光线下光暗波动。
“这宫中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去哪就去哪,难道来这里还要跟云姑娘报告吗?”
白允这才仓皇地跟进来:“云暮!”
这位姑娘见了白允,眼前一亮,伸手抓住了白允扑上来的衣袖。
贝齿轻咬唇,怯生生的道:“民女没有那个意思,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民女一向嘴笨。”
楚辞故作和善的笑了笑,纳闷的瞧着她这般神色:“其实本王发现第一次看见云姑娘的时候,觉得跟现在的姑娘有出入。”
云暮抬眼。
“本王记得那个时候,云姑娘手提一盏莲灯表情,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子,虽说人会变,可是姑娘的性格反差也太大了?”
闻楚辞讥讽,白允有些不高兴的解释道:
“是因为她不喜欢那种事情,所以才会故意那般。”
白允要是在他说什么,无非就是挑唆她与白允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楚辞暂且压下不提:“那云姑娘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啊?”
云暮闻言抬眸望了眼白允,抿唇有些羞涩的道:
“是因为民女听闻将至年下,宫中且需舞姬。”
楚辞皱眉。
那厢她还仿佛带着畅想,眼睛里晶亮亮的:
“民女知道民女出身不高,若是能在舞姬上博得一位,将来赐给白公子成婚倒也还能算匹配。”
朝廷中不少有人喜欢舞姬,有地位的会得皇上赏赐,倒是要比她之前的身份强。
“你想做舞姬?”
楚辞冷笑:“你不是说不喜欢做那种取悦人的事情吗?舞姬也是这其中的一种。”
云暮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可是在宫中的舞姬不一样,只需要跳舞极好,我自小便是学武长大的,在这一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总不能让白公子一个人努力,我也要好好的,为白公子出一份力才是啊。”
不出息的白允就这么的被感动了。
楚辞斟酌片刻,望向云暮那似乎与世无争的和她眼睛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她忽的一勾唇,索性点头,痛快的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