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亲哥哥的都没有这么生气,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派来找我皇兄麻烦。”薄诺久完全不为之所动,薄唇噙着冷笑:“这关系可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暗地里,有个裹着熊皮的女人拎着一兜子药,拨开人群,看见为首的少年冷漠的侧颜,瞳孔一缩,又看向他身后的人。
着了鹅黄色袍子的皇子像是冬日里一抹温柔的花色,然而她的神色淡漠,完全不将跪在地上的人看在眼里。
淡黄色的发带拂过她的眸,她伸手拨弄开,目光淡淡地朝她往来。
女子立即转身,低下了头。
楚辞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一扯缰绳:“走了。”
薄诺久本来还在兴头上,就这么的放弃委实不愿意:“皇兄就这么的放了他们?照我说,就那个苏故,我们两个完全可以给她定一个蔑视皇恩,杀鸡儆猴,以他为界,看谁还敢说你。”
楚辞无语,她跟苏故和沈姜言关系还行,只不过她的这个身份委实跟他反冲,但她还指望着他能给自己带个绿帽子不是?
“本王今天跟你出门来开心,大度,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再就这人家的错处不放了。”
薄诺久一怔,后知后觉想起来,皇兄竟然说跟他出门开心?
跟他出门开心?!
开心?!!
他眸光亮了亮:“好说好说,那就走吧,本王也大人有大量就这么的绕过他们,但是在有下次的话……”
少年阴郁的目光朝苏故看来,看的苏故浑身上发寒:“本王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放在酒窖里酿。还有那个沈洛儿,你再这么关心她,就如同给我皇兄带了绿帽子,我断然也不会让她好过。记得了?”
沈姜言不敢再发一言:“多谢瑶王爷,多谢十王爷。”
苏故心里有火,生生压下,等两个人走了,他咬牙切齿,赤红了眼。
人群散去,沈姜言仍是心有余悸:“你说说你,你要是就这么冲动了,人家瑶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让洛儿过上好日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瑶王爷带了绿帽子,你让这些人怎么议论她?”
“还有那个薄诺久,那是出了名的狠心货,惹了他你还能有好?”
“惹了便是惹了,我还怕他不成?”
苏故半阖着眸子,双拳攥得死紧:“我只是看不惯,她被人欺负,被人冷落,如若是我能对她好,我又何苦去麻烦旁人?又何苦让她去看旁人的脸色?”
不远处,捧着药草的女子细细的观察着,观察着苏故的神情以及价值不菲的衣料。
言至此,苏故长叹一口气,黯然神伤:“你不用跟上来了,我想静一静。”
沈姜言皱眉,抬手想抓住他,却也只好放下。
苏故闷头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有人在身后一直不停地跟着他,他眉心一皱,转过头来:“不是说了你不让你——”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印着一张陌生的脸。
女子穿着跟那些寻常姑娘不同,不是绫罗绸缎,而是很是野性的熊皮,她一双眸子里头满含精光,带着让人很不舒服的打量。
“苏公子?”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