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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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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愕然,那一针一线缝补得极为精致的套子,被他紧紧攥在手中,薄无埃的手背上还暴起了些许青筋,可见力气之大,楚辞大脑空白了一瞬,仓皇抬头辩解:

“皇兄你知道的,我是有心提拔她,所以她送我一点谢礼而已。”

“本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谢礼的时候,还要送这种亲手缝制的暖炉套子,可不是想让你将她日日捧在手心里了?”

他冷笑:

“这种腻歪的东西,也亏你收得下。”

说着,他手一松暖炉套子落进了炭盆里,那精致的一针一线,顿时腾升起呛人的气息。

一点一点的被火给蚕食干净。

他骇人的眸子锁着她的目光:

“旁的也就算了,若是今后你再这般没大没小不知轻重好歹,被父皇发现了,你可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就算是我舍出这条命也未必能保得住你,若是再让本王碰见一次,可不要怪本王不顾往日情分。”

楚辞一怔。她知道她解释不清,本身后宫嫔妃和太子之间的私相往来,本来就是备受他人非议的,如今又被他看见了。

“是皇帝知道了,多谢皇兄出言指教,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就算是他这么说,薄无埃心里头的这股子气倒也难消,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垂眸看着眼套子的残骸,掏出了铁钩,将它兑成碎末。

这才将将解气:

“你知道就好。”

“皇兄,你的身体可好一些了?”

倒也还知道关心他呢?

薄无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痛。

“好又如何没好又如何?”

至于他现在身上的伤势,薄无埃虽然不当回事儿,但是有的时候却是难耐。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为了这个小混蛋什么都豁出去了,结果这个小混蛋还这么对他,明里暗里的勾搭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一天不在她身边,她就总要一天给自己找事儿干。

“与你何干?”

又被怼了回来,楚辞蹙了蹙眉说:“什么叫做与我何干?我也是关心皇兄,你呀,你只管说你好还是没好罢了,我宫中倒也有不少药,你说你是什么症状,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帮助你啊。”

可是这个人天生冷血得很,分明心里在意得很,听见他这话也瞬间窝心了不少,可偏生还是要高傲的一转身。

“用不着。”

说着他撩起了帘子,正巧九子正从外面端了茶盏过来,一不留神就与他撞了个满怀。

茶香扑鼻,他踉跄了几步,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九子仓皇跪下,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皇兄你没事儿吧?”

楚辞也迎了上来,看了看薄无埃身上的伤势,担心得不得了。

“你告诉我,你身上伤到哪里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叫人给你去请太医。”

九子一贯心灵剔透,一听这话便主动要求去请太医,撩起帘子就跑了。

薄无埃疼得眉心紧蹙,受着楚辞的搀扶,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背后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多时,太医来了,胡子花白的太医受着奴才的拉扯,踉踉跄跄的到了殿中,连自己的发冠都歪了,还来不及扶一下,就被扯着到了王爷的面前,他连忙下跪行礼。

“微臣参见王爷。”

楚辞赶紧抬手招呼着:“赶紧快来给王爷看一看,看看可是哪里有些严重了。”

楚辞的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体香,因她的动作时轻时重,薄无埃疼得难耐的时候,还能分心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倒是有一些安心。

只是他身上的伤……

他抬眸,看着楚辞说道:

“让太医独自一人给本王诊治就行,太子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楚辞并没有多少只认为这家伙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伤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可是她刚一出门就见温雨站在了大殿的门口,脸上稍带急色,一见她出来忙将她引到了一旁。

“何事?”

“太子,奴才要给您提个醒,方才皇上的奴才过来说,要您去见一下皇上,大公公说皇上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好像是今日您跟宣国太子出去发生的事情,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

知道了?这么快?!

温雨轻声的安抚她,说道:

“您可千万要小心,万万不能惹皇上生气呀。”

楚辞茫茫然的应了。

“本宫知道了。”

然后她一路到了宫殿门口,站在大殿门内,却有些迟疑。

“公公本宫来之前,可有旁人来过。”

大公公斟酌了一下,说道:“宣国太子来过,来请皇上的安。”

她轻皱眉头。

“他来的时候父皇可有什么表示?”

“皇上自然是笑脸相迎,可是太子您可要听奴才一句话,宣国太子一走之后,皇上就发了大脾气了。”

果然是那个嘴碎的。

楚辞胸口起伏了一下,转头和颜悦色的跟大公公说:

“公公一会儿,帮本宫一个忙,御膳房最近糟的鸭舌头味道极好,就弄一盘子送给宣国太子。记得要满满的给他放。”

大公公岂会不懂楚辞的意思,他心领神会。

“太子请放心,您交给奴才办的,奴才一定给您办好。”

嘱咐完了旁人,楚辞这才有些宽心地进了大殿,只见皇上正坐在桌案面前批阅奏章,她上前两步掀袍跪下,拱手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没理她,全然当她像不存在一样,就让她在地上跪着。

皇上不说起来,他自然也不会起来,知道自己犯了一样大错,倒也是诚心的忏悔,跪的时间久了,也觉得有些心静。

良久良久,皇上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你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楚辞垂眸想了想,想说不知道,但是又不敢妄言。

或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让她忘了,岂不是更罪加一等。

然而纵然是她不说,皇上也知道她的心中所想。

“你忘了是不是。你母妃的忌日,你忘了,是不是?”

楚辞一震。

皇上没注意到她的震惊,半眯着眼睛靠在桌案上,似是已经陷入了回忆:

“那天,你的母妃躺在朕的怀中。说你还小,还要学习很多,若是你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还请朕饶你一死。也还请朕,能给你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

气氛越来越沉重,楚辞低下了头。

皇上望着她,却又好像看着旁人,仿佛看着楚辞的轮廓就能想起故人的那张脸。

他对这个傻太子一次次的仁慈,也应该包含这他对那名女子的喜欢吧?

可是煽情也就一阵子,很快的,皇上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你却又是怎么做的?跟人花天酒地,好不容易看见你改好了,结果又招来杀身之祸,差点让旁国的太子受伤,寻常刺客到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你的良知呢?你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老百姓知道了你会怎么样?让文武百官知道了你会怎么样,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别说人家容不下你,就算是朕听见了都觉得你应该千刀万剐!”

楚辞的头埋得低低的:“儿子错了。”

“错?这是我听见你说的你第几句错了?你真的会改?会悔过?”

说的尽管不是她,楚辞都觉得自己的脸皮臊得慌,直道:

“还请父皇再相信儿臣一次。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朕却是不敢期望了。”

一句话里带着满满的沧桑感、

楚辞愕然抬头,只看见皇上满目失望,似乎是对她已经一句话都没有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是徒然。

“儿臣知道儿臣罪大恶极,从前是儿臣不懂事儿,如今儿臣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一定会好好改正,再也不犯错了。”

皇上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直到他的一声叹息:

“如果你的母妃九泉之下知道你这样,你认为她会如何,她可会像是你一样,让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思量一会儿,他忽地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你就在你母妃那里守着吧,明天启程去寺里静静心。”说着他疲倦的摆了摆手:

“朕,这一阵子,不想再看见你。”

她忽然觉得有一点心酸。

可能是替自己委屈的,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身体尚且还有些良知。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声线极为低沉:

“儿子告退。”

推门而出,有冰凉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楚辞恍惚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已经下雪了。

大公公瞧着他的脸色也不好,也不敢上前跟她搭话,只能叮嘱道:“太子,外面路滑,您回去的时候当心些,你让我送到的东西奴才已经送到了,请太子放心。”

楚辞颔首,再颔首。

“这两日父皇的精神不太好,麻烦公公多照顾了。”

公公恭敬道:“应该的,只是太子……”

“嗯?”

“这话本来奴才不应该说的,只是太子身居高位,不如寻常,万事儿需要谨言慎行才好,不然的话皇上也会跟着您操心的。皇上虽然对您的态度有的时候可能急了些,却是对您当真在乎的。今天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皇上气得险些昏过去了,皇上最近的身子本来就越来越不好,太子还要好好的……不要让皇上跟您操心的。”

“父皇最近身体不好吗?”

楚辞眉心微蹙,这才想到皇上本来的身体就不是特别好,后来病逝在冬日,然后薄允狐就当上了皇帝。

冬日……

她忽然有些惶恐、

难不成是这个冬日吗?

迎着大雪,楚辞到了她母妃的宫中。

尽管佳人已经不在,但是这里面依然焕然一新,可想而知父皇对这个女人多么的宠爱有加。

她走进正殿之内,只见两排宫女不太监穿了一身白色的丧服,她也没让人通报,就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那墙上画着的女子。

美目倩兮,巧笑盼兮。想来说的就是这个美人。

她站了一会儿,有人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很是惊讶:

“太子。”

为首的宫女闻言眉心微蹙,转过身来,目光极为淡漠。

她头上攒着一根银钗,消瘦的脸颊和她洗得发白的衣裳,衬着那清冷眉眼,竟带着些许犀利。

“太子来了?真是稀奇。”

她一怔,没有想到一个宫女竟然敢这么跟太子说话,她没吭声,倒是旁边的宫女儿扯了扯她的衣袖:

“寻露姑姑,您不要这样,这位是太子……”

寻露闻言,嘲讽的抬了抬嘴角,眉目间讽刺更重,嘴上却是假装恭敬:“哦,太子,奴婢参见太子。未曾远迎,还请太子赎罪。”

这不清不淡的口吻,就好像是她是主子,她才是个丫环一样。

楚辞瞧了一会儿,哼笑了一声:“客气了,起来吧??”

寻露起身,然后继续跪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

就剩下楚辞直愣愣的杵在大殿里面,看着那画像上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好歹薄初辞也是一个太子,这帮吓人就这么不拿她当回事儿吗?连句话都不肯多说的?

说实话,也因为她不是薄初辞,肯定跟从前的太子为人处事大不相同,为了避免露出手脚来,还是谨言慎行的要好。

她心里正腹诽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终于说话了:

“娘娘,您看,太子来了。”

她的声线无波无澜,全然没有尊敬之意:“是您想要的,你好好看看,看看她可有长大?”

她神色不由得肃穆了些许,挺直了脊梁看向画像,正巧寻露微微侧目,抬眸看向她:“太子可用过膳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倒也不是楚辞胆子小,只是每每被这个女人看一眼,她都觉得浑身上下都凉的很。

“还没。”

“那就请太子来吧。”她起身,引着她往侧殿去,楚辞亦跟过去,寻露又转过身淡淡道:

“还请太子在这儿稍坐片刻。”

楚辞颔首。

不多时,她端来了吃食,是一碗汤,楚辞伸手接过,细细的品了品,味道倒也是不错。

没想到这么冷冰冰的人还能做出这种好喝的汤来。

楚辞心里泛着嘀咕,一碗将将喝完,就递给了她。

“多谢。”

她却是不接。

双手交叠在身前,静静的望着她。

楚辞只觉的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你看我——”

声音忽然一滞。

好像有无数浓烟从自己的喉咙处滚过,她愕然的瞪大眸,伸手扣住了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

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沙哑,她仓皇抬眸,寻露面色却依然平静着。

“啪!”

碗落在地上砸城瓷花。

滔天怒火勾着她的肺腑袭上头,她一把摁住了她的喉咙:

“你竟然敢给本宫下毒?”

虎口的力道渐渐收紧,寻露的脸色隐约泛着些许紫晴,楚辞几乎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解药呢!”

寻露有些压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解药?”

“太子难不成忘了,这东西是没有解药的。”寻露略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太子难道连自己小时候日日都喝的东西都忘了吗?奴婢还以为,太子喝的那么痛快,是因为早就知道了。”

楚辞一怔。

手上的力道松了两分:“你说什么?”

她小时候喝的东西?

喉咙处儿的难耐轻了些许,楚辞缓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不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

“本宫还以为你这是真正给本宫喝汤来了,亏的本宫还想着你的好。”

她气急。

这宫女对她的态度这般恶劣,想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的好,加之这家伙动动手指头都能给她下毒,她自然也不用什么好脾气。

再一想想楚辞从前的性子,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寻露眼皮子都不抬,只冷笑一声:“太子多虑,贱婢不算什么好东西,太子怎么可能心心念念的念着奴婢呢?”

“你还知道你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楚辞微微昂起头来,“你给本宫下药,一声招呼都不敢跟本宫打,你就不怕本宫不高兴吗?”

“贱婢也是为了太子好。”寻露抬眸,勾着唇轻声道:“太子您的声音一点点的在变化,相信不日之后就会变成了女子的声音,你就不怕到时候招来杀身之祸吗?”

她一震。

这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得男性化了。

寻露低头将地上的瓷花收拾干净:“太子你被发现不要紧,可是要紧的是到时候娘娘很有可能就会被你连累,娘娘为您谋算了这么多年,你若是有点儿良知的话,应该给娘娘积福,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皇上生气。”

时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洁白的碎瓷,寻露抬眸,岁月在她的脸上落下了些许痕迹,也好似带着尖锐的棱角:

“不然,奴婢是不会放过您的。”

言罢,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奴婢知道您今日过来完全是受命于皇上,您就在这儿待着就是,奴婢是不会跟皇上说的。”

嗓子里的难耐让她不断地吞咽口水,难熬得紧。

寻露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极为反感她。

但是就连一个丫鬟都敢这么跟她说话,难不成楚辞在这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想想方才过来的时候那些对她无视的宫女儿和太监,她心里隐约有了点眉目。

忠心耿耿的宫女儿一般都是因为自己的主子喜欢谁和讨厌谁,那若是她讨厌楚辞,这些宫女太监都不拿楚辞当一回事儿的话。

那也就证明是……

薄初辞的母亲不喜欢她?

在一想想方才那个女子的话,那就证明了薄初辞从前也不会过来,就算是过来了,她也心领神会的知道她是为了皇上才来,也不用她做什么。

但是她不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不做了不成?

一赌气,楚辞挺直腰杆走到正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动声色的跪到了最前面。

空气里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寻露皱紧了眉头:“太子,奴婢不是说了,不用您过来吗?”

“你不让本宫过来本宫就不过来了吗?”楚辞冷扫了她一眼:“到底这是谁母妃?”

寻露一噎,干脆就气得笑了:“娘娘喜欢诚心之人,若是不诚心还不如不在这儿,免得惊了娘娘的美梦。”

“本宫心诚与否其实你一个贱婢能揣测的?”

楚辞眼皮子都不抬,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刻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如何好意思说本宫?”

但是事实证明,她的决定倒还是对的。

因为她跪下没多久,大公公就带着人来看她,带了一些吃食,虽然明头是说来看她的,实际上就是皇上来监视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听他的话。

寻露本来有些复杂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鄙夷了。

“大公公已经走了,太子没有必要在这里装蒜了,您还是回里面去吧,里面暖和,适合您待着。”

“许久不见,寻露姑姑见到本宫出了这种话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楚辞嘲弄的看向她,眉心扬了扬:

“本宫如今都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讨厌本宫。这么多年,本宫也算是对母妃的遗愿尽心尽力,就算是今天皇上不说,本宫也会过来,既然本宫要过来了,即使你三言两语就能把本宫赶走的?委实想得太美了些。”

寻露听着,却是笑了。

“奴婢为何讨厌您?许久不见,太子竟然忘了?”

她蹙了蹙眉头。

旁边的小宫女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却被她一手拂开:“你们都下去。”

那些太监面面相觑,乖顺的下去了。

寻露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跪下:“这里面没有旁人,太子也没有必要再装了。”

楚辞微微一笑:“是吗?”

她挺直腰杆,纹丝不动:“可是本宫答应了父皇,本宫要在这儿跪着,就在这儿跪着,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太子不是自小就跟娘娘的关系就不好吗?”寻露嘲讽笑道:“皇上也是知道些的。”

“本宫只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跟我母妃关系为什么不好,你心里没数儿?”她故意答得暧.昧,看向寻露,寻露却是皱了皱眉头,很是嫌弃的说:

“这么多年,太子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你身为一个女儿身本来就脱了娘娘的后腿,娘娘又怎么会愿意跟你亲近?只要日日期盼你不暴露就好了,成日为你出谋划策,操了多少的心?你竟然还反过来怪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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