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少龙到了一处瀑布下练剑。鼻闻清新的空气,耳听瀑布拍水的自然之声,冰凉的水气抚着脸颊,心灵渐渐归于平静,之前的烦恼一切抛诸于九宵云外。
此时太阳只露着半边脸,空中云霞被染的通红。在红色的阳光照耀下,瀑布下的水气呈现红色的水雾,宛如一匹红色的轻纱飘荡在空中。
看这一幕杨少龙不由有些震撼,产生一种错觉——世界似乎就是这无限弥漫的水气,而天空则好似锅盖一样盖住整个世界,在遥远的尽头。水气与天空相连!
“浩瀚!”
“无孔不入!”
在无边水气,无限天空面前,杨少龙顿时觉得自己多么的渺。好似天地间一颗沙粒!站在瀑布下,杨少龙感到——
无边的水,就是自己地母亲!
“天空和水气!”
杨少龙只觉得这水气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内,无所遁形。感慨水之广阔,水处于天地间无处不在。无论是液态的水还是固态是冰,在大地上都有它们的痕迹,至于空气中气态的水蒸汽更是充满整个空间。
如果周围有人,就会发现,此刻的杨少龙竟然施展起了玉女剑法,脸上还浮现了一丝婴儿般的笑容,一招一式,缓慢如推磨。渐渐地,玉女剑法缓缓衍变着,他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影变模糊起来,手中的长剑化成百道剑影,能化成百道剑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百道剑影都在缓缓移动,如梦如幻,似真亦假。百道剑影交织在一起,当真如无孔不入。反反复复,杨少龙只练着同一招。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太阳从东方,到正空,再到西方!
龙女早就在一旁看着了,不过她并没有打拢,她知道儿子有了什么领悟,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静等他醒来。
天开始暗下来,这时杨少龙才停下。
“这就是所谓的顿悟吗?一次顿悟就让我跨入道的边缘。”“不过这也是我积厚薄发的缘故。”今世两年来练剑时间当然不算什么,多有了个参考,重要的是前世一百多年来对剑道的领悟。再加上昨天情绪动荡,来到瀑布下,无边地天空,无穷的水气……令他心神受到震撼。三者结合,方才令杨少龙恍惚间,陷入玄奇意境!
“娘,爹,你们怎么来了。”这时杨少龙才注意到瀑布下多出两个人来。
“现在才注意啊,看来练的很专心,有什么领悟了吧。这么才时间不回家,我还以为你堵气了呢。”杨过道。
“恩,早晨起来想练剑散散心,想不到一练就进入了奇幻意境。
“可惜这一次顿悟,我只创出一招。之后的招数我还要不断摸索下去。”杨少龙给自己所创的剑法取名为“水行之剑”。
“第一式水行之剑看起来简单,可要是不明白其中所蕴含的道,练起来就不能发挥其应有的威力,就跟普通的剑法无异。”想着杨少龙又练了起来。他很享受练习这水行之剑,因为在练习中沉醉在道的意蕴中,不出的畅快,难怪古人快乐似神仙。杨少龙的灵魂力量在练剑中迅速增强。
“原来,所谓的道,就是沟通天地!”杨少龙看着长剑,隐约,有着水蓝色光芒一闪,“而我之前顿悟的,应该是天地五灵中地‘水行之灵’。可惜,我才触摸到皮毛!”
杨过看的有些震惊,那一闪一闪的水蓝色光芒,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虽然杨少龙在剑上面没有施加什么真气,可一招一式间却能引动周围水气的变化,笼罩着他的身影变得模糊。靠在他周围,似乎有一种力量,阻止自己靠近他。这还仅仅是第一式就有这种力量。
一连几个月,杨少龙都在练这水行之剑。不过始终无法创出第二式。虽然没有创出第二式,但他发现了奥秘。在练水行之剑时,那水蓝色光芒能缓慢地与体内的真气融合。
“这融合水灵之力的真气我取名为‘剑罡’。”杨少龙感觉得到,在全身每一处经脉,整个丹田中都潜伏的丝丝剑罡!
杨少龙一挥长剑。
“咻!”寸长的水蓝色流光脱离长剑,“噗!”的一声,在旁边草地上留下了一个只有拳头大的深坑,一眼看不到底。
“这就是剑罡!”
“不爆发时,潜伏在肌肉、筋骨、五脏六腑等身体每一处,温养身体。而一旦爆发,则凌厉惊人!”杨少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中三年过去。此时正值春天,漫山遍野,层层叠叠都被涂上鲜绿的颜色。
“隆”“隆”“隆”
阵阵声响从林间传里。一个白衣少年正在练剑,长剑乃至他全身,整个人都闪烁着水蓝色光芒。环绕在他周围的空间隐隐扭曲,剑锋所指之处空间微微震颤,发出振荡之声。
这白衣少年五尺来高(1米25),一头乌黑的短发倒竖,银灰色的瞳孔。虽是男孩可那一张脸却漂亮的很,身形英武。这少年正是杨少龙,今年十岁。这三年来,水行之剑还是没有创出第二剑,不过杨少龙隐约觉得离突破不远了。单看如今所练的第一式,就可以看出比刚创出这一式的时候高明的多。杨少龙缺的是窃机,顿悟的窃机。
“都三年,虽然每天我都能感觉到微弱的进步,可就是突破不了第二式。连最基础的都这么难,不知道何时才能完全诠释水行之道。”杨少龙坐在树底下,长期不得突破,使得他有些烦躁。“或许冰轮丸他知道怎么才能更有效的修炼。”想着,拔出背后的冰轮丸。盘膝坐下,双手横端着冰轮丸,平放于膝上。
闭上眼睛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杨少龙的意识出现在自己体内的冰雪世界。
杨少龙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冰雪地里的冰轮丸。
“主人你长大了,也比以前漂亮很多。”冰轮丸笑道。
“这一都不好笑,你就别寻我开心了。”
“我的是事实,主人真得很漂亮。”冰轮丸依旧笑着脸。
杨少龙抚了下额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无奈道:“冰轮丸我找你可不是听你夸我漂……好看。我问你,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加快对水行之道的领悟?快告诉我。”
“抱歉,主人,我没有什么方法。悟道之事完全要靠主人,你自己一步步领悟上去。主人不要怕辛苦,悟道本就不易,只要主人坚持不懈,时刻保持心境,总有一天,主人你能悟通这水行之道。”冰轮丸站起来道。
“我知道了。”杨少龙叹了口气,撅嘴道“那你总知道我要创几剑水行之剑才算完全掌握了水行之力?”
“恩。天地五灵是平衡循环着的。每一灵共分九个层次,以三个层次为一段。依次为初级、中级、高级。”
“那我是不是要完全领悟水行之道,才能万解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主人只需领悟到高级这一段就能使出万解。不过想要精确控制万解乃至增强万解的威力,只有悟通水行之道。始解就简单的多,只要悟通低级段的水行之道即可。”
“冰轮丸我能在这和你修炼,就像在尸魂界那样。用以前的经验就能尽快完成万解。”杨少龙提剑,做了个战斗的姿势。
“没用的,主人。难道你忘了,这个世界的能量组成与你前世不一样吗?不同世界有不同的规则,在你前世我是斩魄刀的形态,在这里我的形态就变为仙剑。但是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与别的仙剑不同。或许在以后能为主人发挥重大作用,这需要主人你自己去挖掘。”
杨少龙沉默了,冰轮丸以为主人受打击,刚开口鼓励道:“主人,你……”
“这样才有趣。”杨少龙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只有未知才能引起我的兴趣,要是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很无趣。”
意识再次回到身体之中。杨少龙的目光不再迷茫,清明坚定。拾起长剑不厌烦地练起水行之剑。
中午回到家中,一家三口围坐在起吃饭。吃饭间,杨过似乎心不在嫣。龙女夹了几样菜放到杨过饭碗里,道:“过儿,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先吃饭。”
杨过扒了口饭,再也吃不下,放下碗筷,道:“龙儿,今天我到外面,你猜我听着什么消息了?”
“过儿,你吧,我听着呢。”
坐在一旁的杨少龙也仔细听来。
“我听蒙古大汗之位已定,为忽必烈所得。此人雄才大略,由他继位大汗,大宋危已。”杨过担心道。
“他们好不好与我们有什么相干?”龙女道。
“我担心的是郭伯伯和郭伯母。忽必烈一继位,就集结数十万大军于襄阳一带。他第一个目标就是襄阳,看得出这次攻城他是势在必行。郭伯伯他,是不会弃襄阳城而不顾的,恐怕是凶多吉少!”
“过儿,你想去帮郭伯伯呢,还是只想见他一面。”龙女看着杨过的眼睛道。
“龙儿,我……郭伯伯待我恩重如山,他有难我岂不能坐事不理。”杨过坚定道。
“过儿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不会反对,我也会跟你一起去。你可别丢了性命,要是你死了我也会跟你一起去死。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这些年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还没有过够呢。”龙女又看了一下身旁的杨少龙,“况且我们还有了少儿,我可不舍得让他这么就失去了爹娘。”
杨过也看向自己的儿子,“少儿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同去襄阳城?”
杨少龙兴奋道,“这还用吗,我当然要去了。一直在这里闷死了,早就想到外面见识见识了。这次去的地方听起来很热闹,这下可有的玩了。”对龙女道:“娘,我会保护好你的,我现在可是很强的。”
杨过赞赏道:“得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
按龙女喜静的性子绝不会出去。可看着自己在意的两个人都决定去襄阳城,她也只得跟着去。再少儿不走出去怎么寻得自己的真爱。“好吧,那就一起去好了。”
“爹,你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也不急在一时,蒙古大军还没那么快攻城,我们准备两天再出发吧。”杨过思索道。
“恩,我也想准备几套新衣服。我可不想被他们看成孩子。”
听到这句话,杨过和龙女也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