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兰儿一溜小跑来到后院,先跑到大嫂的房间,气喘吁吁的喊道,快大嫂鼠崽子来了,三嫂叫你赶快过去。凤霞正在哄孩子睡觉,听到兰儿的话连忙说,兰儿你快去找你二嫂,孩子睡了我就过去。说着轻轻拍拍怀中的孩子,看到孩子闭上眼睛,忙把怀中的孩子放到炕上,孩子闭着眼睛吭叽着,凤霞又连忙轻轻拍了拍,看到孩子没动静了,这才移步向前院走来。那玉珍听到兰儿的传话,也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嘱咐兰儿看着石头,然后过来找大嫂。两个人急急忙忙向前院走去,没等到前屋就听到孩子不是好动静的哭号,紧接着就听到紫玉的叫骂和劈里扑通的响声。两个人一听情知不好,慌忙拔脚跑进屋里。
只见屋内紫玉已被鼠崽子压在身底,鼠崽子的跟班正按着紫玉的双腿,鼠崽子狞笑着按住紫玉的两只胳膊,紫玉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叫着。两个人一看,大骂着冲了上去。王八蛋狗娘养的作死那,凤霞一把抓住鼠崽子跟班的头发,就往地上拖。玉珍跳上炕去抓扯鼠崽子,鼠崽子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玉珍扳倒在炕上,紫玉反身起来,伸手在鼠崽子脸上抓挠起来,鼠崽子的脸上立时多了几道血痕。凤霞和鼠崽子的跟班倒在地上扭作一团,玉珍、紫玉和鼠崽子在炕上扭在一起。孩子的哭声让紫玉的心都碎了,紫玉和玉珍都怕碰到孩子,不敢和鼠崽子硬来,只是往离孩子远的地方拽鼠崽子。鼠崽子可不管这一套,他看出紫玉和玉珍的心思,挣脱两人就要向孩子扑去,紫玉疯了,抓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剪子,向鼠崽子的后背狠命扎去。鼠崽子听到脑后的风声,回头一看剪子已到眼前,急忙伸手一挡,剪子从鼠崽子肩头划过去。鼠崽子一声惨叫,顾不上孩子了,反身一把抓住紫玉的头发,就往炕上摔,玉珍拼着命扑过去抓住鼠崽子手狠命咬过去,鼠崽子也疯了,抡起拳头就朝玉珍脸上打去,玉珍的鼻血立时就出来了。
这一顿扭打,三个女人的衣服也撕破了,头发也散了。鼠崽仔和他的跟班也没占到便宜,一样是狼狈不堪。三个女人怎么也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落于下风,这时刘嫂来上工了,听到屋里的吵嚷声进来一看,也惊呆了。看到孩子在炕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忙从窗户探进半个身子,把文秀抱了出去,然后跑到院中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啊,可不得了了,有强盗啊!在后院忙乎的伙计听到动静拎着个木头棒子也跑来了,进到屋里一棒子把鼠崽子的跟班打到在地,然后又奔鼠崽子抡去。鼠崽子见事不好,放开紫玉和玉珍,拔腿就向屋外跑去,匆忙间被门槛子拌倒,只听啪嚓一声鼠崽子狠狠摔倒在地。轮着木头棒子追赶的伙计收不住脚,扑通一声也摔倒在鼠崽子身旁,两人就势又在地上滚开了。刘嫂的喊叫,惊动了周边的人,大家纷纷跑进院里帮着抓强盗。待看到是鼠崽子搅事,都恨得叫到,打死他打死这个祸害。众人纷纷上前帮忙,这个一拳那个一脚,鼠崽子嚎叫着在地上翻滚。就在这时邱署长带着几个警察慌忙闯进院里。
都住手!邱署长大声喊叫着,几个警察连忙跑过去把扭在一起的几个人拽开。再看那鼠崽子,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脸上被紫玉和玉珍挠的都是血道道,头发也被拽的像衰败的蒿草,东一撮西一绺,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露在外面的皮肉也都是伤。再看紫玉三个妯娌也好不到哪去。玉珍的鼻血抹糊满脸,紫玉的一只眼睛也青肿了,凤霞的嘴角也流血了,三个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撕破了,也是伤痕累累。
那鼠崽子看到老爹来了,胆子立时壮了,哭着喊道。爹你看儿子被他们打的,这几个臭娘们都他妈疯了,你要给儿子出气呀。说着抬起脚就朝紫玉踹来。紫玉躲闪不过,一下摔倒在地,玉珍凤霞一看疯了似的扑过去,又和鼠崽子抓扯在一起。看着儿子的狼狈相邱署长心疼极了,冲着众人大声喊叫起来。怎么回事,你们想造反吗,妈的都给我抓起来,说着就有两个警察,冲上来按住了凤霞和玉珍。
玉珍气急,仰着涂满鼻血的脸,冲着邱署长狂叫着,你抓谁,你儿子跑到我们家撒野你不管,反倒怪我们,你们父子还是人揍吗?
周围的人也都气愤的叫着,太缺德了太不讲理了,仗势欺人什么东西。
那鼠崽子,把紫玉踢到在地还不解气,看到玉珍和凤霞被按住了,借机抬起脚又要向紫玉踢去。旁边一个大汉看不过去了,拦在鼠崽子前面,怒视着鼠崽子说道,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能耐,有种你跟我来。此人又高又壮,黑铁塔一般,这个人是拴住的大哥,也是个铁匠名叫铁牛。鼠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铁牛,毫不示弱嚎叫着,滚开,有你什么事。那鼠崽子仗着有老爹在场撑腰,更加狐假虎威起来。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今天这事明显是你欺负人,女人再有天大的本事,能和你动手打架吗?听了铁牛的质问,鼠崽子一时语塞。
邱署长脸挂不住了,儿子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李金福跑回去找他,他就知道那鼠崽子没存好心,所以急急忙忙赶来了,看到周围人都对鼠崽子怒气冲冲,他怕惹起众怒,忙冲着儿子吼道,怎么回事,叫你来收个护国费,你怎么跟人家打起来了。
这话表面是质问鼠崽子,实际是在给鼠崽子开脱。那鼠崽子听老爹这么问他,脑袋一转,立刻明白了老爹的用意,就大喊起来,爹我来收护国费,他们不给还打人,你得给我做主,我看他们就是汉奸卖国贼。
正在这时,老德贵和老薛太太气喘吁吁跑回来了。老德贵分开众人挤到前面,看到三个儿媳妇,衣裳不整满脸是伤,不由得火气上来了,冲着鼠崽子吼开了。你说谁是汉奸卖国贼,他们三个女人家怎么惹着你了,你上我家撒野,你说你到底上我家什么来了!
那邱署长明知是自己儿子不对,可在这个时候也得护着。于是脸一沉忙对老德贵喊道,薛掌柜你这是干什么,错不在我儿子一个人身上,你看我儿子不也是满身伤吗。你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