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有点无语,我吃个饭而已,怎么就成为胡吃海喝了,再说了,我堂堂的一个王爷,吃点肉怎么了?难道说,我已经开始上了某些人的黑名单了吗?
“父皇,几块羊骨头而已啊,哪里有胡吃海喝啊,很多大户人家都将那些东西扔了喂狗,儿臣吃的也就比那些狗稍微好点,这个虽然说有点丢朝廷的面子,可是天下不是不富嘛,儿臣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能够省点就省点的吧。”
李泰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过去骨头虽然也可以吃,但是大户人家只是喜欢肉,对于骨髓之类的兴趣不大,很多时候不舍得给穷人,都拿去喂狗,这句话倒是没什么。
“你胡说什么,喂狗?谁胆子那么大?难道是松洲?”李世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真的,虽然力气不小,可是本身也不想真的就欺负了他,所以,只是让他后退了一步,不过李泰的性格就是如此,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不能出卖。
“松洲的狗吃的东西可能就真的是骨头了,一点肉也没有。”
李泰说完这句话,就躬身施礼道,“父皇,儿臣想母后了,这就去看看。”
说完不等李世民说什么,人就跑了,让李世民顿时有点失落,孩子大了,不好管了。
李泰一出门,就打算去后宫,结果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后世比较有名,李,太宗曾经斥责:“禽兽经过调训,可以被人驯服;铁石经过冶炼雕琢,可以做成方圆的器具。而像李这样的人,还不如禽兽铁石啊!“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后世却因为李恪的谋反案被牵连,后来挺惨的。
他的母隋炀帝女杨妃,唐太宗第六子,因吴王李恪同母弟之故而被连坐,废为庶人,流放巴州;不久之后又被改封涪陵王。
此时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而他正在干什么呢,正在一脸得意地站在一个花丛处,虽然花丛里已经没有多少花了,而且还有一些雪花,可是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就知道这孩子玩的挺开心的,当李泰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顿时脸色一变,这个臭小子,手里竟然拿着的东西是女人用的肚兜,其实肚兜这个东西过去是男女通用的,男人也用,女人也用,只是呢,女人的一般都是粉色的,或者红色的,男人的颜色稍微肃静一些,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子这才多大啊,竟然敢如此。
他直接走过去,刚要训斥一番,却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宫女一脸潮红地从不远处跑过来,似乎正在找他,结果呢,小宫女一个圆脸,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只能跺了跺脚,一脸生气和害羞地离开了。
等到她离开了之后,李就出来了,手里拿着那个肚兜得意地在那里笑,一脸恶作剧的模样,然后还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一下,真的很像是自己见过的浪荡子。
要是放在过去,皇子里面出现这样的人,其他的皇子看到之后,肯定会去告状,然后让自己的父皇讨厌这么一个孩子,然后自己的机会就大了,可是李泰却不需要,从名义上,他算是他的三哥,而从地位上,自己也在他之上。
所以,李脸上那副得意的模样还没有下去,就被李泰一脚踢到了屁股上,这么一个孩子直接就扑到在地,然后手里的东西就掉在地上了,直接就弄脏了。
“谁混蛋,竟然敢踢我……”
李还没站起来,就开始骂起来了,结果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正在瞪着自己,眼神很凶狠,虽然他脾气很大,可是脑子更是很快,既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么就说明自己不管如何做都是没事的,于是,就不顾身上的脏兮兮的,就开始训斥道,“好小子,竟然踢我屁股,本王一定要让父皇诛你九族,让你知道打我的结果。”
“啪。”
李泰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的话语,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将他抽的再次倒在地上,然后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诛谁九族啊?”
“你个混蛋,竟然殴打皇子,本王一定要将你……”
结果,他的话没说完,李泰上去就是几脚,还好他年纪也不大,否则这几下子非得让他疯了不可。
“住手。”
一阵有威严而又充满了媚态贵气声音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然后看着李泰正在殴打自己的儿子,不由得长长的眉毛怒喝地看着他道,“越王为何要殴打自己的弟弟?”
“真的是找打。”
李泰再次踢了他一脚之后,转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对着这个对着自己怒目的女子道,“儿臣参见杨妃娘娘。”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身的泥水,杨妃不顾自己一身雪白的貂,一把将他扶起来,然后看着他倒是没受伤,只是胳膊上红了一大块,自己的儿子李恪平时都不见人,而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李却是她的心头肉,所以看到这一切,自然的怒火道,“越王殿下好放肆,陛下让天下人都讲究孝悌礼仪,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弟弟的?不怕陛下的怒火吗?”
“随你。”
李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让杨妃气的牙痒痒,然后让人给自己的儿子换衣服,也跟着去了后宫,打算找长孙皇后告状。
后宫一年没来了,除了多了一些奇怪的装饰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而其他的地方他又去不了,如果去的话,就会发现上面有了一些新的建筑,那些建筑都是李世民拿着李承乾的钱修建的,说真的,李承乾才是最郁闷的人,自己赚钱了,结果赚到的钱却没有办法自己可以直接花掉,这样的感觉是否有点讽刺呢。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一身淡黄色貂皮的小姑娘正从走廊里跑过来,嘴巴上有一块白色的痕迹,应该是蛋糕,而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而是迈着小短腿就冲进了后宫里,不过才一会的工夫,后面就有人跟了上来,是个三十来岁的宫女,算是这个小姑娘的奶娘之类的,而这个小姑娘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自己的妹妹之一的李玲。
门口站着都是宫女,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是脾气却非常的不好,眼神里都透着死气,看到李泰的时候都没有直接放行,而是看着他问道,“殿下为何来此?”
要是在过去的话,他非得上去给这些人几个耳光差不多,自己是皇子啊,而且还是嫡系的那种,难道过来看自己的母后也不行吗?不过呢,在外面的一些年月里,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说,规矩,李纲曾经和他说,皇宫里的宦官和宫女,其实命如草芥,一旦忤逆了主子或者类似的事发生,就会让他们直接没命,这也是为何皇宫被人称为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所在,一条人命可能在这里连一条狗的命都不如,而外面虽然不如这里这么多好吃的,可是自由,懂吗?自由的价值是不低的。
“本王很久没有见母后了,来看看,几位姐姐去通报一下吧。”
李泰说话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刚刚殴打李的时候,让自己动气了。
很快,那个宫女就邀请他走了进去,结果看到里面挺热闹的。
李玲,李丽质,李淑,长孙皇后,还有阴妃娘娘竟然都在,当然啦,还有阴妃娘娘的那个混蛋儿子李。
李泰在这方面的礼仪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给几个长辈见礼之后,就坐在一方锦榻上,看着长孙皇后,“母后,儿臣回来了。”
长孙皇后比以前瘦了不少,可是皮肤却更加的细腻呢,眼神温柔如水,看着自己这快要一年没见的儿子,心中也是有点酸楚,不过呢,嘴里却埋怨道,“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跑出去一年都不回来,你父皇不是让你夏天的时候回来一趟吗?怎么,心野了,不想回来了?”
“母后,儿臣哪里敢啊,这不是因为学习紧张嘛,儿臣为了更好地学习就没有来回地奔跑,而且今年大唐不少地方都干旱,儿臣要是回来的话,肯定也要广宴宾客,到时候又是一番靡费,将这些钱省下来给那些灾民送去,岂不是可以多养活几个人?都让我们吃了,或者吃不完倒掉了,岂不是可惜了?”
李泰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就连阴妃娘娘都点了点头道,“越王殿下说的没错,皇后娘娘,就不要生气了。”
结果,长孙皇后刚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听到了李丽质那清脆的笑声,然后看着李泰说道,“青雀,你又开始胡说了?”
她穿的是最新潮的衣服,虽然和大唐当时的很多服饰不太一样,可是大唐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够包容外面新来事物的一个国家,所以大家也都不是很在意,外面是一件修身的纯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是一条微微泛黄的帽子领子,然后是一条纯白色的围巾,这条围巾很长,虽然针脚看着不是很均匀,可是放在她的身上却非常的珍惜,然后就是一件细毛羊毛衫,高领的,这个工艺除了松洲没人做的出来,下面是一条紧身的裤子,将她那双修长的长腿包裹其中,却不见丝毫的臃肿,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靴子,从造型上来看,也是松洲的货。
此时的她将围巾放在一边,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却宛如一个精灵一样,非常的美丽,长发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没有出格的女子那般,就那么随意地披肩,只是上面有一些小辫子,发质极好,低垂如风一样,然后放上一个精巧的发卡,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女子,而且李丽质的个子挺高的,比一般的古代女子都高,以后的身高恐怕得有一米七左右,而这个身高却是叶檀最喜欢的身高。
“姐姐,我胡说什么了?”李泰不知道为什么,被她那巧兮的眼神看了一眼之后,竟然有点害怕了,不由得沉沉地问道。
“青雀,你在松洲读书的确是很认真,可是我为什么听说你夏日不回来是因为长安太热了,而冰块之类的父皇又不能给你准备很多,你在樊笼书院的院墙后面发着牢骚说,长安也好意思是一国之都,简直就是丢人显眼,连个冰块都不能随意地使用,好意思吗?”李丽质声如黄鹂,眼神如淡淡的如烟美珠一样,看着你不说话都会让你感觉到那份舒服。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泰记得当时可是和几个人吹牛的时候说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说长安的好,结果被叶家村的人给反驳了,最后只能如此感慨,因为从吃穿用度方面,除了家里还有一些不错的房子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办法相比。
“哼。”李丽质没有理他,而是伸手拉着长孙皇后的手掌道,“母后,青雀就是不想您,真该打。”
感觉到长孙皇后那有点不善的眼神,李泰觉得自己想要过个好年,还是要好好地拍拍马屁啊。
“母后,母后,您不要听姐姐的话,那都是胡说的,儿臣岂能为了几块冰就不回来了,儿臣也是想念母后的紧啊。”
“是吗?那怎么本宫听说你曾经在一个村宴上喝醉的时候,不停地埋怨皇宫里的伙食不好啊,说是吃块肉都要让皇帝心疼三天,是不是这样子啊?”长孙皇后俺温柔的笑容背后到底是什么啊,让李泰恨不得回去就将自己的侍卫长拉出去打死,这小子怎么什么都说啊,简直就是不为人子啊。
“母后,母后,那都是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儿臣岂能如此呢?”李泰有点尴尬地说道,同时看着李丽质道,“姐姐,你这条围巾是怎么来的?”
“怎么了?”李丽质不知道为什么手上一抖,却被长孙皇后发现了,这个小妮子,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这个围巾,我记得在叶家村的时候也见过,当时叶檀哥哥的母亲曾经为了编织这条围巾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和不少的巧手一起探讨,后来出来了之后,不少人都讨要过,结果都没成功。”
李泰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李丽质白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缕潮红,不由得低头道,“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