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的事,不过是个快乐的过程,也不过是个小插曲,真的没有多少人在意的,只要是刺杀的人都死光了,大家就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不错的,因为皇帝只要是高兴的话,就会给长安的百姓一些福利的。
队伍再次朝皇宫方向走去,而与此同时,那些刺客的尸体全部被人收敛起来了,这个时候,是庆典的时候,其他的事根本就毫无意义。
只是呢,这次的事之后,大家对于李承乾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他的身边不只是有罗德,竟然还有四个神秘的年轻人,甚至于还有一个自己,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太子竟然也是一个高手,只有李夸父等人知道,这些都是正常的事。
场面宏大,场面热闹,除了一些只能在朝堂上宣读的圣旨以及一些册封之外,剩下的都在皇宫前进行,这也是李世民刻意做出来的样子,刻意让大家都非常的高兴。
特别是检阅这些百战之卒的时候,看着他们身上的盔甲上面的烟火之气,更加提升了大家的热情。
只有李夸父等人觉得无聊,因为除了一些钱财之外,他们可能第二天就得回到松洲去,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们觉得不习惯,还有枯龙也很不高兴地差点撞击了之前的一些兵卒。
这样的惹祸精,真的的烦恼啊。
等到大家各自回去的时候,李世民立马就召集所有的人进皇宫里喝酒,这样的气氛之下,不喝点酒,吃点肉,唱唱歌,闹一闹,那是不对的。
可能也就是李世民这样的皇帝才有如此的气魄吧,因为大家都回来了,所以场面热烈,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不好的方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而就在李世民和大家一起喝了差不多三碗酒之后,各种娱乐也跟着开始了,什么吵闹,什么打架,什么拼酒,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律都有,真的是够可以的。
尉迟恭却有点不高兴,黑着一张脸,似乎谁都欠他的一样。
因为文化不高,加上脾气不小,功劳也不小,很多人其实是不太待见这个人的,因为如此,平时尉迟恭的交流的圈子不大,他和程咬金不一样,程咬金是真的聪明人,只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八面玲珑的角色,也因为如此,他身边总是会有很多人。
“诸位,饮胜。”
李世民已经喝的有点眩晕了,但是呢,过去却没有什么良好的祝酒词,所以,最后也就剩下了一句饮胜了。
结果,坐在尉迟恭身边的长孙顺德可能也喝多了,直接将手里的酒撒了一些在尉迟恭的手腕上,于是,本来好好地喝酒,就变味了。
“砰。”
“啊……”
尉迟恭手里的黑色的铁拳直接就撞击在了长孙顺德的眼圈上,要不是喝多了,这下子可以直接将这人的眼球都给打爆了。
而长孙顺德也不是个善茬,身材魁伟,加上也算是有点功勋,所以,一被他打中了眼球,就直接跳起来了,指着尉迟恭道,“黑炭头,你是找死?”
尉迟恭本来酒量很好,可是你想啊,这些人不是反贼就是山贼,你指望这些人能有什么素质啊,于是他将手里的碗直接摔在地上,然后合身就走过去指着长孙顺德道,“好你个老东西,怎么,想打架吗?”
作为靠着自己打天下的人,指望他们来做点好事,你是做梦,这个长孙顺德虽然有功勋,可是呢,为人太过贪婪,听说就连皇宫里的东西都喜欢去偷,所以,在尉迟恭这些人的眼里,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毫无本事的一群人。
“老黑炭,你是找死,老夫岂会怕你?”
说完,他一拉袖子就扑了过去,单手化作一条龙一样地直扑尉迟恭的脖子,而与此同时,尉迟恭的铁拳宛如作孽的斧头一样,奔着他的胸口过去。
于是,两个都在壮年的人就不客气了,一时间场面混乱的很那,可惜,李世民似乎早就认清楚了,随他们去吧。
两人一口气交手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步伐早就乱了,但是呢,因为喝酒了,反而助长了彼此的力气,这个打斗的场面更加的过分。
而喝多的刘弘基则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开了,漏出了胸口,指着对面的张亮道,“听说,你对我不满?”
张亮这人吧,本事不大,运气不错,平时做事什么的都非常的循规蹈矩,但是呢,现在喝了几杯酒,这个脾气自然也就上来了,一听到刘弘基说自己,不由得也跟着怒道,“老色滚,你说什么?”
“既然不承认,我们就试试武力如何?”
上身根本就没衣服的刘弘基,直接就让侍卫牵来了马,然后上马之后,就看到还站在地上的张亮道,“怎么,老东西,怕了?”
张亮一把将身边的那个侍卫给推开了,然后翻身上马,提着一把大刀指着刘弘基道,“老夫虽然不是猛将,可是对付你一个色滚还是绰绰有余的,来吧,我们试试。”
于是两人也跟着干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有的武将抱着在身边送酒的宫女就当是在青楼里了,而这些宫女看来也是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据说,贞观年间,每次酒席,不只是皇宫里的酒杯等容易丢失,就连宫女都会丢失,可是呢,就算是如此,皇宫里的防卫依旧是攻不破,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说明李世民的皇宫给别人的感觉只是一种假象。
而一直在李世民身边的李靖则只是浅尝辄止,沾沾嘴唇,这是他的为人之道,也是做官的办法。
听到外面宛如战场上的争斗一样,打架的声音都在那里颤抖,真的是非常的热闹啊。
而在不远处的宫殿里,之前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喝酒的李渊,却是精神很好地坐在那里喝茶。
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的醉意,反而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容。
陪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裴矩,这么一个可以说是绝对的好友。
“太上皇,您就不去去吗?”裴矩和他是真的好友,不只是在当初一起干造反的事上面,还有的就是在和女人交流方面,也是一把好手,特别是在隋炀帝后宫里面的事,更加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朕去,合适?”李渊白了这个好友一眼道,这个家伙是真的装什么想什么,你如果说对方像是一头狼的话,那绝对是可以做到的,同时,如果觉得像是其他的什么的话,也会非常的相似,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特质。
“这个,太上皇,平时的话,自然是不好,可是今日大唐毕竟是完胜了,如果可以沐浴这场盛会的话,也是一件不锈的事,说不定可以青史留名呢。”裴矩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生气,反而非常认真地分析道。
“我还需要不朽吗?”李渊拍着自己的肚皮,发出噗噗的声音,不满地说道,现在的他丝毫没有当初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虽然身上依旧穿着龙袍,却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裴矩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于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感觉这种没有葱蒜之类的添加的茶水反而更能够让人感觉到其中茶香的味道,可是说也奇怪,全国各地都在仿制松洲的茶叶,可是最终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们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带着一股子很浓的青草味,这股子味道过去叫做清香,而现在叫做不够味,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听说是松洲候叶檀亲自教授的,那个叫做汤山的地方也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所以外面的人最终还是咬着牙根购买,曾经有人上书说要求松洲开放这样的工艺,如此一来可以让大唐的人都获得益处,结果这个奏折只是在朝堂上走了一个过场就结束了,不只是因为李孝恭等人的反对,还有无数的世家以及相关的和这种事搭边的人,都反对。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秘方真的是太多了,如果松洲的要开放,那么其他人家的炼铁的,做奶酪的,做铁锤兵器的,做棺材等等,太多的手艺是不是也要公开,如果都公开的话,人家传承了几百年的手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只是这件事从新的角度来看,也可以看出来,叶檀这个人的本事,真的不一样,他知道不能独吞这些好处,所以就拉着一群人,现在御史台的老大是魏征,听说这次去朔方的人之中就有他们家的,说真的,对于魏征,他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这个家伙将那么多钱都花在了给自己的门生读书上面,这种浪费让不少人跺脚啊,可惜却没有办法,因为你惹不起魏征啊。
想到这里,他刚要说话,却听到李渊道,“裴矩,你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他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李渊正好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刚刚真的笑了。
想想自己本来应该就死掉了,可是因为他给自己的一个东西就可以多活几年,他也是需要感激的。
“太上皇,此番大唐大胜突厥,本身自然是好事,可是您没发现吗?那个松洲候叶檀没有来吗?”裴矩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没人知道,到底告状呢,还是其他的,都在他的这张嘴上面。
“是啊,这小子去了什么地方?”李渊对于叶檀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当初松洲没有干旱上面,后来也没有遭灾,其他的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自己的儿子就将他给赶下来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听说,他要在朔方那里给当地的百姓一点恩惠,所以,暂时就不回来了,只是这件事,让陛下不太高兴啊。”裴矩这句话却让李渊的眉梢微微翘起来,因为现在的时候,除了打仗这样的国家大事不能出现纰漏之外,其他的事,只要是李世民不舒服了,他都会很高兴,所以裴矩的这种看似挑拨离间的方式,正好让李渊可以了解叶檀是什么人。
“这小子的胆子就是大啊。”李渊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接下来裴矩的话,却让他知道,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是啊,不只是胆子大,而且和太子的关系是真的好,这样子一来,以后陛下如果真的想要更换太子的话,恐怕也很难啊。”裴矩这句话似乎更加地给李世民添堵一样,可是李渊却收敛了笑容,皱眉道,“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太上皇,这次叶侯没有回来,而是沿着大唐的和突厥的边界走过去,肯定是为了让陛下可以在以后给他一个娶长乐公主的机会,否则的话,他自然是会在松洲过下去的,但是呢,以他的本事,这次出去就算是吃亏的话也不会很大,可是这条路过后的日子会如何,就不知道了,到时候,他和很多朝中重臣的关系都不错,然后,加上松洲现在据说富得流油,陛下自然会考虑这一块的,说不定这小子还真的可能尚公主呢。”
裴矩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羡慕,因为李世民的女儿之中真的不错的现在就只能看得出来有长乐公主,当初长孙无忌被拒绝了之后,很多人也动过心思,可是陛下都没有同意,可是如果想让他们家的人尚公主的话,倒是没多大的问题。可是叶檀本来就是个农家,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殊荣话,肯定是不行的,不只是天下人不能同意,就连皇家差不多也是如此,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词汇叫做蓄势。
“的确是如此,老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了,竟然放任他如此模样,真的是君不君臣不臣的。”李渊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他觉得李世民和他一样都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这个天下,所以才会到处防范,可是事实上却是很多时候李世民根本不在意这个,这就是所谓的割据和态度问题。
“父皇,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长得真的是没话说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李渊笑着喊道。
“是元昌啊,来来来。”
看到来人,李渊将刚刚叶檀带给自己的不好的心情全部抛开了,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