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裴司辰的眉头紧皱,眼里的怒火仿若实质,"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倒是想跟她发展到那一步呢。"裴顷衍懒懒的说道:"不过昨晚她确实和我在一起。"
话音落地,裴司辰的脸色冷到了极点。
车厢中的气氛陡然凝固住,周围的空气仿若紧绷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裴顷衍,你在家等我。"
裴司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猛然挂断了电话。
背叛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看着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裴顷衍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旁边的裴老爷子也叹了口气,裴司辰还是太过急躁了。
但回头想想,他急躁是好事,证明他还在乎沈笑。
"爷爷,等下大哥来了,你可得帮我拦住他。"
裴顷衍将屏幕上的画面暂停,对裴老爷子说道:"他发起火来,我爸都拦不住,我可得遭殃了。"
"放心。"裴老爷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是好孩子,爷爷这些年看错了。"
裴顷衍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从来不曾对任何事情上心,倒是他眼拙了。
"有大哥在,我也不至于操心。"
裴顷衍笑了笑,"兄弟两个都出色的话,让集团的人怎么想,有大哥给家里出力,我就当我的纨绔富二代也没什么。"
听到他这话,裴老爷子沉默了下来,是该给裴司辰杀杀性子了。
这些年裴司辰过的顺风顺水,唯我独尊,虽然这样很自信,但眼界也同样太过狭隘,裴顷衍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想到这里,裴老爷子轻轻咳嗽了声。
"明天你就去裴氏集团任职吧。"
裴老爷子话音落地,不远处的柳荷珠顿时惊喜的眼睛发亮,她知道老爷子这话的含金量。
别看裴老爷子现在对外一副他退休了养老的模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上心,但他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裴氏集团的股份也几乎全部掌控在他手中,他才是裴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他一句话,裴司辰都能失去继承资格,这裴家的家产最后怎么分,还是要看老爷子的。
想到这里,柳荷珠连忙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还不赶紧谢谢你爷爷。"
"是。"
裴顷衍被她提醒,笑着看向老爷子,"爷爷,谢啦。"
"我是你爷爷,说这个干什么。"
裴老爷子轻轻摆了摆手,"你去集团任职海外分公司的副经理,也算是给你的历练,好好儿干,别让我失望。"
副经理?
柳荷珠有点失望,"爸,顷衍学历也是够的,虽然历练的少,但他也懂得很多商场上的东西,不如让他当总经理?"
"资历不够。"裴老爷子瞥了眼她,"等他历练够了再说。"
"妈,上来直接是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也不错了。"
裴顷衍生怕柳荷珠让老人生气,连忙拦住了她。
那可是海外分公司!
裴氏集团在国内是龙头企业,但国内的项目都被裴司辰给一手掌控了,他就算当了公司的总经理也捞不到好处。
而海外分公司就不同了。
在海外裴氏集团虽然有很大的能量,在世界上都是举足轻重的集团,但到底没有海外那些本土的龙头企业有影响力。
这也就造成了海外分公司的市场还没饱和,海外的利润也高!
他当了副总经理之后,就可以在海外发展自己的事务,同时能够提升公司的业绩,和裴司辰好好的争一争!
就算老爷子是拿他当裴司辰的磨刀石,他也认了。
裴家的家产,迟早有他的一份!
将裴顷衍和柳荷珠的表情都收归眼底,裴老爷子轻哼了一声,这些事他心中有数。
后宅中的人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裴司辰开车回来了。
刚进后院就看到裴顷衍吊儿郎当的迎了上来,旁边柳荷珠在给裴老爷子倒茶,裴司辰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
"呯!"
裴顷衍被结结实实的打到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大哥!"
他惊诧的叫道,裴司辰不管其他,又要挥拳。
背叛,欺骗的人,都不得好死!
"够了!"
裴老爷子冰冷的声音传来,吩咐仆人将裴司辰给按到了沙发上。
看着自己宠爱的大孙子,老人急促的咳嗽了两声:"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你眼里有我这个爷爷吗?"
裴司辰不说话,沉默着盯着裴顷衍。
他恨不得将裴顷衍给撕碎!
见他不作声,裴老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让柳荷珠带着仆人们先退下,自己则坐在了裴顷衍的身边。
裴顷衍的眼圈已经一阵乌黑了。
"顷衍,你忍忍,等话说开了再说。"
"好。"裴顷衍无所谓的笑了笑,"大哥不误会就好。"
这时候还说误会?
裴司辰冰冷的看了眼他,手掌死死的攥住。
"行了,说说你为什么打顷衍吧?"裴老爷子低低的叹息了声,"是不是因为昨晚他带走笑笑?"
"是。"
"那你看看这个。"裴老爷子将硬盘和电脑推到了他面前,"看完再说。"
裴司辰蹙眉低头点开,就见屏幕上出现了裴顷衍将沈笑从天桥上拖下来,然后带到了车中的画面。
他的眉头顿时皱的更厉害了。
他眼睁睁看着沈笑哭的稀里哗啦,口口声声说他要跟她离婚,看着她的泪打湿衣服,就像是打在了他的心里。
随后他又看着沈笑被裴顷衍带去了星耀酒店。
视频是倍速播放的,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他清晰的看到,这一个晚上沈笑都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裴顷衍则在旁边坐着玩手机。
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视频播放完毕,裴老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
"司辰,笑笑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
他苍老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裴司辰,"她那么爱你,不会背叛你,本以为昨天你精心给她准备生日,可没想到你留给她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笑笑那么伤心,差点寻了短见,不是顷衍,你还能看到她活着?非要折磨死她才甘心?"
一个个字都像是刀子般扎进了裴司辰的心中。
痛,歇斯底里。